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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见一个故人。)

    他知道美国没有故人一词,因而解释:“old absp;is an old friend; and also...a person debsp;i.”(故人,是老朋友;也是,在心里死去的人。)

    是否爱就得忍耐

    不问该不该

    都怪我没能耐

    转身走开

    难道牺牲才精彩

    伤痛才实在

    要为你流下泪来

    才证明是爱

    ……

    乐怡,你一直不自信。但是你这辈子做的最骄傲的一件事,就是甩了我。

    ☆、第八十四章  追回来

    后来,乐怡遇到向维。

    其实乐怡和向维都同在h大,不过因为不同系,又离得比较远。平时很少能碰面,就算碰面了也是点头微笑简单打一声招呼。

    而向维,也很快要作为交换生去英国高校留学了。

    “乐怡,江寻走了吗?”

    “嗯。”乐怡点头轻应。

    向维微笑,其实日子过去那么久了,他当然知道江寻已经走了,江寻来h大的日子里,他也曾陪着一起喝过酒。

    他想要问的是,更准确一点说:“你又放他走了吗?”

    乐怡不再低头,看着向维含笑的眼睛却是不知所措的。

    “别人死缠烂打都不一定能换到江寻一个回眸,但是唯独你,乐怡,你可以任性。你就那么没把握,能抓住江寻?”向维说着一个叹息,“我想你们之间的差距,不在于身份地位学历,不在于任何,而是一个太骄傲,一个太自卑。”

    “乐怡,当初江寻会提前两年出国,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他本来也想放慢一点脚步继续陪在你身边,起码能让你有一点安全感,不会觉得那短暂相处的一学期是虚幻的,不真切的。他迟早要走,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因为他需要为你兑现一个未来。如果他只顾着谈情说爱,而忘记作为一个男人的责任的话他大可以不必让自己那么累,谁都喜欢安逸。可是他考上了,带着你带着满满对未来的希冀背井离乡异国求学,你却离开了,计划全部被打乱,世界瞬间空白成一片,你觉得那五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这些年他真的改变很多,以前几乎是锋芒毕露的一个人,现在收敛了锋芒,却更加耀眼……乐怡,有些他的话我还是想要告诉你,那是他半醉时说的话,他说最艰难的不是浑浑噩噩地过日子,而是仍有理智地去做事,去做很多很多事,不留一点空隙给自己,以为努力了创造了足够好的条件,身边却没了想要保护的那个人……”

    向维说到这里已经说不下去,因为乐怡用手捂着脸,眼泪一滴滴地从指缝间集聚、又迅速流下。而他自己也已双眼通红,喉头哽咽,因为他能理解,能感受和江寻一样的心情。能感受到每个人心中的巨大痛苦,谁都有自己难以言说的苦衷,都有自己克服不了的心魔。

    谁都以为这样做,或许是最好的,到头来却发现,自己错的一塌糊涂。

    “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把卡还你。”

    “什么事?”

    “我还没想好。”

    “哪有这样的……”

    “那你卡别要了,让我养着吧,反正养不死。”

    “要!”

    “那你答应了?”

    “可不可以提限制条件?”

    “放心,不会让你做做不到的事。”

    “好。”

    现在想来,江寻真的是一早就编织了个大网,要把乐怡牢牢罩住,让她不能反悔,只能呆呆等在原地,等他来带她走。

    “乐怡,你要等我,一定要等我……我曾经让你答应我一件事,现在你要答应我,你要等我回来,不许跑掉,知道吗?你不能食言,一定不许跑掉……”

    “好……”

    “骗子。”

    可是她却违背了自己的诺言,不负责任地跑掉了。

    “伊伊,我做不到做不到,不管我怎么想要说服自己我都做不到自信。这种自卑从小就有,这种自卑是根深蒂固的,它像一个生了根的藤蔓,缠绕进我心脏的每一根血管里,我要怎么连根拔除它?也许你们不能理解,就像一个心身健全的人完全不能明白抑郁症是何一种可怕。就像一个恐高的人连登上半米的围墙双脚都要不自觉的颤抖。我不是不相信江寻,我只是不相信自己。我觉得我配不上那么好的他。连我自己都不自信,江寻会喜欢我多久。所以当所有人都在跟我说,你不配江寻,连同老师,连同江寻的父母都是那样的说的时候。我退缩了,我选择了逃避。江寻那么聪明,他知道我只要被捅一下,就会缩进自己的壳里,怎么也不肯出来了。所以他才会拿承诺来压我。让我答应,要我等他。可是我食言了,我骗了他,我还是跑掉了。我一逃就逃了五年。我真的不怕等待那么久的时间,我只是很怕等待的那段时间,那两个「不配」终会从江寻嘴里说出来。到那时我就连一点自欺欺人的支撑都没有了。他是如此出色,到了那里他会遇到无数比我优异的女孩。我本来就没打算这辈子忘了他,但是他可以忘了我。只要他觉得他找到了更好的,只要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只要他的生活散发生机了,只要他的生命是完整的。可是当他再一次孑然一身的出现在我眼前。我才知道,是我负了他。那些日子我自己是怎么走过来的,我就能想到他是怎么过来的。我可以一个人承受这些,可是他呢,我想到就心痛的要死掉。他对我的好,对我不惜生命的保护。他为了我,用手去抓毒蛇啊!他真的连命都不要了,他连他的命都给了我,可是他的心死了,被我用五年的时间活活磨死了。他已经不要我了。伊伊,我要怎么还,我该怎么还啊。他不要,什么都不要了啊。”

    这一夜,乐怡蜷在邓莹伊的小窝里。两双手紧紧握在一起,相互依偎着取暖,彼此哭到了没有力气。

    这一夜,注定昏天暗地。

    可是第二天,冬天的清晨空气还带着凛冽,窗户上的玻璃外已经结了一层冰晶。乐怡顶着一双哭肿的像桃核的一样的眼睛,叮叮咚咚地开始收拾行李。地上躺着一个大箱子,小身子蹲在那里,偶尔忍不住抽搭几下。

    还带着哭腔的嗓音嗡嗡哑哑地说:“我要去找他,我现在就收拾行李去找他。我一定要把他追回来……”说着用手揉了揉眼睛。

    邓莹伊也帮着忙前忙后的收拾……不过最后很多东西因为放不下,又扔在原来的地方。

    乐怡拖着一个大箱子,在邓莹伊的护送下,登上了飞往美国的飞机。

    如果不是那一次他半醉时说的话,我想这些他情愿烂进肚里也不愿意跟任何人倾吐,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