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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检查出来不行。找骨髓先从身边的亲戚开始。”

    接着门外传来脚步声,乐言想:应该是他们走了。现在他们的骨髓都配对不上,还有谁的能配对?连续不断的打击让她喘不过气,她推门想去多看看时景瑜,门外传来时海的吼声:“他是你弟弟。”

    时海失控,对着手机喊:“他怎么也是你弟弟,你来医院检查下,合适了能救他一条命,你怎么这么狠心。”

    电话里传来时景林的声音:“我狠心?今天如果是我躺在病床上,怕是你看都不会看我一眼。且不说我能不能配对的上,就算配对上了,我也不会救他。”

    时海哀求道:“爸爸求你了,你来医院检查下。”那怕只有一点点希望他都不会放过。

    时景林冷冷道:“小时候我求你抱我的时候,你在做什么?”

    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响声,时景林挂了电话。时海用双手蒙住脸,跪在地上抽泣了会,起身接着又拨出一个个电话。打完所亲戚的电话,人一个一个接着来,抽血化验直到天亮都没停过。

    然而没有一个人合适。

    沈玉佳不知道这些,站在加护病房外等化验结果。时海一晚上没睡,一夜间多出了许多白发,苍老了十岁,步履蹒跚地走到沈玉佳身后,揽住她的肩说:“医生说没事,别急。”

    乐言鼻子一酸要哭出来,她忍住泪站起道:“我去外面走走。”

    出了医院门,明晃晃的太阳照在身上,乐言一阵眩晕。她用手遮住太阳,咬牙走出医院拦了辆车,依照前世的记忆来到时景林公司所在的位置。

    如她所料,同样的地址,同样的公司名。好像冥冥之中什么都是注定,她逃不过。

    走进大厅来到他公司所在的最高层,出电梯就是前台,刚上班前台的两位坐在椅子上八卦。

    长头发的问:“时总这两个星期怎么不往z城跑了?”

    短头发的说:“是啊,以前每星期都让我定星期五晚上十二点和星期天晚上九点的回程票。他女朋友是不是在z城读书?”

    长头发的道:“我听说他有未婚妻,好像是那个什么美妆博主,叫什么‘笑笑大人’几千万粉丝,比二三流明星都红。”

    短头发问:“那他去做什么?我们公司在z城没业务吧。去约会?脚踏两只船?我觉得不像,有一次他未婚妻来找他,我放她进去,没过两分钟她就被赶出来了。时总说:我要是再放她进去,我就卷铺盖走人。”

    “莫不是喜欢男的?形婚?”

    两人八卦得津津有味,乐言走近都没发觉,她们的谈话乐言听到了小部分,她一心只想着时景瑜的事情。话听到了,讲的什么都没听进去。

    乐言敲了下桌台道:“我找时景林。”

    两人抬头,同时怔愣了下,美女见过像乐言这么漂亮的第一次见。皮肤白得发亮不带杂质,看不见一点毛孔,双眼微红似哭过,嘴唇略微干涸,不施粉黛让人想到她这是受了什么委屈?

    短头发的说:“时总要预约的。”美人虽漂亮,她刚被警告过不能丢了饭碗。

    乐言不敢给时景林打电话,怕他电话里拒绝自己后,面都见不上,才这么贸贸然地过来找他。

    既是来了,就没有回去的道理,乐言带着三分哀求道:“你说我姓乐。”

    垂下眉似要哭,短发女孩心里一软,拿起电话拨内线被长发女拦住:“时总这几天都不高兴,别找晦气。”

    乐言见软的不行要来硬的,她正要硬闯,忽听有人喊她:“乐言?”

    和前世的经历惊人的相似,她再次在这种情况下遇到路云哲,替她解围,带她来到时景林办公室前。

    路云哲依旧还是那个路云哲,没一点改变,咧开嘴笑阳光灿烂夹杂着少年气息。他不知道乐言找时景林有什么事,小师妹还是那么可爱,需要帮助就帮一下就这么简单。

    “有事喊我啊~”像一抹光照耀着身边每一个人。

    看见他乐言总会想起自己的父亲,举头三尺有神灵,她相信父亲在天上看着她,无论何总结果她都不怕。

    乐言深吸一口气推开门。

    时景林办公室不大,四十多个平方分成两间,外间是办公的地方,里间放了张床可以休息,他除了工作没有别的兴趣爱好。经常加班到深夜后睡在办公室里,十足十的工作狂。

    乐言走进来见没人,听前台和路云哲说的他在办公室里,她往里面走了几步,看到里面还有一个房间,门开着。她走到门口,窗帘拉着里面昏暗,时景林躺在床上睡得正熟,窗户柜上放着半瓶伏特加,杯子里还有酒的残液,想来是渴过酒睡的。

    乐言走到床头喊了声:“时景林。”

    他双眼微张有些许的迷离,温柔道:“抱抱我。”

    乐言有事求他,自是不敢忤逆,弯下身抱住他的头,偏偏他不老实,脸在她胸前蹭,像条小狗似的往里拱。乐言轻轻推了下:“时景林。”

    他身体僵住,推开乐言坐起,目光落在她脸上,紧盯着她看。房间昏暗,他就像一抹幽灵般坐在床头,不说话听不到吐息声。

    乐言站起说:“我找你有事。”

    时景林下床,拉开窗帘,日光照进房间亮得刺眼。乐言下意识地用手挡住光,缓缓放下手,时景林背对着她看着窗外。

    乐言怕他拒绝,下面的话不敢说出口。

    时景林不开口,就等她开口,她不说他似有些急先开口问:“什么事?”

    昨天时海给他打过电话,今天她来他自是知道是什么事,不说反问,就是等她亲自说出口。

    乐言觉得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没有后退的余地,她闭上眼说:“你去医院检查下看能不能配对的上。”

    时景林转身背对着光,更显得他面色阴沉,他沉声问道:“有你这么求人的吗?”语调平稳没有温度,最后一个‘吗’字微微上扬,竟是带了几分哀怨。

    在他与时海这场父子关系中,他是受害者,乐言不敢直视他,低下头说:“我知道这对你很难,他还那么小,你去试试看,说不好就能救他。”

    时景林道:“我昨天已经去过医院,我可以给他骨髓。”

    他从床头柜里抽出化验报告,递给乐言。一叠纸乐言看不懂,在最后结论处,有时景瑜主治医生的签名。

    乐言激动地拿不住检验报告,a4大小的纸,哗啦啦往下落。她兴奋地抓住时景林的手腕说:“我们去医院,我们去医院。”

    时景林站着不动,问道:“你没有别的话对我说吗?”

    乐言松开手,在脑海里理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时景林是等着她来求他。她颓废地坐在床上,垂下手说:“只要你救景瑜,我跟你上床。”她想他还是喜欢她这具身体的,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