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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吗?”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徐臻自始至终客套而疏离,站着的样子甚至有些高傲,这是他一贯以来的姿态,“你是千金之躯,何必委屈做这种事,万一传出去,有损你家人的名誉。况且我老板深爱他的妻子,无论你做什么都只会让他更加厌恶。”

    “所以你什么都不做,就可以永远待在他身边是吗?你可真是含辛茹苦啊徐助理!”容栩气得要发疯,她原以为过了这一晚她可以有一个顾长安的孩子,一个容家和顾家共同的血脉,那么就是容正非也无法再阻拦什么——容家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子孙无名无分。

    这半路杀出的程咬金,打乱了她的所有计划。

    徐臻目送下属半强迫的带走了容栩,那女人走了,余音却似乎还在,咄咄逼人的谩骂,仿佛他是抢走自己丈夫的娼妓。

    敢这样对容家的小姐,他是吃了豹子胆了吧。徐臻自嘲的笑了笑,关上了房间的门。

    顾长安躺在床上烦躁的叫人倒水,徐臻立了片刻,脱掉了毛衣倒水过去,才接近床边,就被攫住了手腕,徐臻勉强给他喂水,拉扯中半杯水都泼到了彼此的身上,顾长安大力挥开了杯子,将他压在身下撕他的衬衣。

    正这时候,顾长安的手机响了。

    这时候能打电话来的大约只有一个人,徐臻胡乱的伸手去够,瞧见了屏幕上顾楚两个人,然后按下了通话键。

    顾楚不得不打这通电话,事先他们并没有讲好他会在太爷爷家里过夜,每年只来打扰一次,贸然留宿未免太失礼数。

    徐臻说:“老板醉得很厉害,你要过来接他吗?”

    顾楚清楚的听得到电话那边衣服被褥的摩擦声,以及顾长安在某种状态下的粗喘声,一瞬间他简直难以置信,但只几秒钟的时间他便冷静下来了,那个人是徐臻。六年前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便是在酒店里,那时候顾楚就明白了徐臻不单单是助理那么单纯,顾长安向来没有节操,就是他把整个公司的美人都睡了,顾楚觉得,那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闻不问就挂电话总是有些突兀,因此顾楚问:“是在容家喝醉的?”

    “是。”电话那头忍不住惊喘了一声。

    顾楚想顾长安可能在咬徐臻的脖子,他有些尴尬,但更惊讶于自己的无动于衷:“他状态还好吗?”

    徐臻断断续续说:“不太好。容小姐刚刚,在,这里,你要过来接他吗?”

    顾楚下意识捂了一下肚子:“……徐助理你多虑了。”

    他挂了电话,有些失神,容栩也好,徐臻也好,他现在统统顾不上了。他有筹码在身上,这个筹码关系到他的后半生,完全失去理智的顾长安会做什么,他不可能去冒险尝试。

    再者讲,他也没有资格去做什么。

    他起身向老人告辞:“叔叔说,他马上就到门口了,那我先……”

    “就在这里睡吧。”老人打断了他的话,仿佛已经洞晓了一切。

    顾楚最终沉默的没有再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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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如果说顾长安迄今为止的人生中有什么叫他永生都难忘的糟心事,醒来看到枕边人是徐臻,大概就是最糟心的一件。

    徐臻遍体鳞伤,整个卧室像是凶案现场,顾长安看着就一阵的气血攻心。

    他在送人去医院的路上给容正非打电话,他想跟从前还在部队里那样把他的脑袋摁在泥坑里:“容正非你全家都该吃药了啊,你们特么有病!全家都有病!”

    容正非正跟下属开会呢,一听这话就怒了:“谁有病?!你有病吧?!你再骂一句试试!”

    顾长安把电话掐了。

    徐臻发着高烧,人都有点不太清醒,顾长安却依然骂他,是自己的下属是拿自己薪水做事的人为什么不能骂:“你又是怎么回事?!我叫你来接我你接到床上去了?!你脑子叫这北京城的沙尘暴吹散黄了?!”

    徐臻张了张因为发烧而嫣红的嘴唇,他这会儿确实是脑子昏沉。

    顾长安抱着他,心里头烦的像恶鬼在挠,乱七八糟就一个念头,这事儿可千万不能叫顾楚知道。

    “这事儿不能让你老板娘知道,听见了吗?!”他摇了摇怀里的人。

    徐臻叫他摇的片刻清醒,虚弱的说道:“是楚少默许的。”

    顾长安一个雷轰:“什么?!”

    徐臻说:“昨天夜里,楚少来电话,是他,默许的……”

    顾长安半晌没说出话来。

    顾楚等到晌午,实在等不下去要再打电话时,顾长安回来了。

    老人去公园了,家里就一个保姆阿姨在,她一直送他们到巷子口。

    车开到一处清静的地方,顾长安把保镖打发下了车,顾楚见他脸色苍白,看起来精神不大好,猜测他大约真是被灌了一些伤身的药了。

    他问他:“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顾长安心里头翻江倒海,他想不问了,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算了,老夫老妻,问多了伤感情。可不问他实在难受:“……昨天晚上,为什么不阻止徐臻?”

    顾楚很是莫名:“你从前没睡过徐臻吗?”

    顾长安简直无从喊冤:“我睡他?!是个人我都睡啊?!他是办公室助理!老子从不睡公司员工!”

    顾楚觉得顾长安肯定是不记得自己到底睡过些什么人,再叫他去想六年前的某一天肯定徒劳,是不是徐臻关系也不大,总归是要这么一个人,自己养的跟外头卖的没有区别。

    他耐心的为自己昨天的行为做出解释:“我不过来是因为不知道你到底吃了什么药,万一你一点理智都没有了,小孩子怎么办,我们有协议,我不能让这个小孩受到意外伤害。”

    顾长安倒在座位上,从未有过的沮丧像乌云密布在他心上:“……我睡别人你无所谓是吧?”

    顾楚很想说是,但又觉得没有必要正面的回答他,这个时候其实说不说是一个意思。

    顾长安喃喃自语:“我娶谁你无所谓,我睡谁你也无所谓。”还真是不如不问。

    顾楚不明白为何顾长安突然这样自怨自怜,这姿态十分可笑,这么多年他放浪不羁无法无天,怎么这时候想起来感叹没有人管束他,莫不是尝着什么苦头了。

    他坐着腰酸,换了个位置,又听到顾长安问他:“你心里,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

    顾楚不喜欢审视他跟顾长安之间的关系,这中间有太多不堪,从顾承开始,他的人生完全朝着一个混乱的方向前进,仿佛他不需要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