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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满了四周,当那个自称是天主教徒的洋大夫又一次屈服于雇主的淫威,伪造病情使他卧床半个多月,当他得知顾虔曾被下病危通知并在nicu住院一周多,他便彻底死心,知道顾长安是永远不会改的了。

    他下了决心回去看一眼顾虔就走,毕竟他病情凶险,一落地就没有呼吸,又轻又小,还在肚子里便已是亏欠了他。

    顾家财大气粗,又有那么多吃饱了撑着没事做的女眷,总能把孩子照顾好的,他这么说服自己。可等他千里迢迢飞回来,脚还没踏进顾家大门,就听见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嚎声了。那哭声叫他多忍受一秒都是油煎火燎。

    怎么不找些有经验的保姆呢?!他忍不住责问顾长安,承承从来没有这样哭过!

    这都是最有经验的保姆了,顾长安小心翼翼解释,承承是你亲手带到周岁的呀,你以为他回来就没闹过吗,小半年都是天天在我怀里哭到睡着的。

    顾楚无法再指责,低头看看怀里抽噎着安静下来的顾虔,这小东西正蓄着满眶的眼泪瞪他。

    罢了罢了,他咬牙,就等顾家找到合适的保姆再走吧。

    这一等,便是遥遥无期了。

    保姆换的走马灯一样勤快,顾虔却依旧难伺候,抱起来不许换左右手,屁股挨不得床。老这么折腾那顾楚哪里吃得消呢,顾长安肉疼,一回家就自己抱过来,整夜的抱着楼上楼下院里院外走。三个月出头顾虔便懂得换花样,有一回还不让进屋,非要走到闹市去,一口气叫顾长安走了十几里地,抱回家天都大亮了。

    连安娜都同情上了,这么疼孩子的爹如今可不多见,自打二少爷出生,多少回老板连签合同都是匆匆忙忙,下了车还在刮胡子,一不留神都能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尿不湿来。

    其实顾虔到了顾楚怀里还是老实,要么安安静静睡着,要么扑棱扑棱睁着大眼睛想心事,就是顾楚抱着他在沙发上打盹儿睡着了,他也不吵不闹。保姆惊奇,想帮忙换个手,他立刻就嚎。

    顾楚哭笑不得,趁没人的时候问他:“收了你爸多少好处?这么磨人?”

    顾虔撅了个嘴吐奶泡,一脸不乐意,好像在说:“你看不到我往死里折腾他嘛?”

    顾楚被自己的想象力逗笑,抱着他乐不可支。

    顾长安丝毫没觉得带孩子这事儿有多辛苦,从前顾承也是他跟保姆喂奶换尿布,这种精细活儿顾楚哪儿干得了,小孩儿就该跟小孩儿玩儿,跟现在带顾虔是一样的。只是顾楚如今脾气不好了,动不动就要着急骂人,顾虔三个月练抬头,有一回没留神一下磕他下巴上,他急得脱口便骂:“小心点儿呀,不知道自己骨头多硬啊?!”

    每当这个时候顾长安便只能装作一副灰头土脸样子立在一旁听教训,实际他心里是享受的,巴不得顾楚多骂几句,这样自己便可以想法儿顶嘴,哪家夫妻不吵架,吵架那是感情好。所以他是早就不觉得自己骨头有多硬了。

    等到顾虔满六个月,大约已经接受了自己来做人这个事实,总算不再没完没了的嚎,夜里只要睡在顾长安肚皮上,也能一睡几个钟头,顾楚便开始收拾行李。

    顾长安挺平静,等人收拾完,亲自开车把人送到酒店包房,顾楚刚感叹他这回真改了性子,一进房间便被他压在了门板上。

    他自然是有预谋的,但也确实是焦躁的不行,整整一年没有碰过他,几次撞到他跟孩子在浴室里戏水洗澡都只能狼狈退出来,他真能把自己忍成佛了。

    “你判我死刑我认,多少罪我都认,就求你最后再给顿饱饭吃。”他压着他耳鬓厮磨,没脸没皮的求,坚硬的性器抵在他腰窝,浑身肌肉绷紧,像头捕猎的豹。他是势在必得的,无论顾楚同意还是拒绝,他都不会让他逃过去。

    顾楚听他说那番话便已经心软,又闻到他身上的气味,被他整个人拢着,便腿也软了。

    若今后永不相见,这或许是最好的告别仪式。

    他没有做出抵抗的行为,亦没有攻击谩骂,等于默许。

    顾长安多一秒都等不了,一手撑着门板一手剥他的裤子,从兜里摸出一个保险套用嘴撕了,没有任何前戏便蛮横的顶了进去。他是完全失了理智了,从来没有过的失控,似乎要将满腔的委屈不甘都发泄出来。

    顾楚先还能咬牙撑着,很快便溃败,他疼的厉害,哭着骂他混蛋,咬他抓他,甚至傻到想用腔隙里的软肉把身体里作恶的凶器挤出来,但这些无一奏效,顾长安一声不吭的蛮干,将他压在床上正面干时,眼神都要将他生吞活剥。

    从午后到第二天早上,除了凌晨被塞了半碗粥,顾长安就像台不知疲倦的机器不停的侵犯着他,即使被抱到浴室做清理,一样也是架在浴缸里操,失去意识前顾楚觉得他可能就是想这么弄死他,顾长安怎么可能甘心让他走呢,他那种性格,死了都不会让人清静。

    最终他仍然没能立刻走掉。

    顾虔在他离开的第二天突然高烧,保姆阿姨电话打来时吓得直哭:“虔虔烧的好厉害呀,顾先生也不在!您在哪里呀您快回来!”

    电话虽然拿在顾长安手里,但那声音却清晰将他吵醒了。

    顾承从来没有那样烧过,他的心突突直跳,慌急慌忙下床来,还没迈出步去便跌在了地毯上。

    顾长安揉着眉心捉他:“慌什么,小孩子哪有不病的,我回去就行。”

    “虔虔身体差,跟其他孩子不一样的!”他急得盖不住被子,一身的吻痕指痕都露在外面。

    顾长安看了他两眼,没再跟他顶嘴。

    顾虔真烧的一抽一抽了,医院走廊里顾家七大婶八大姨围了一堆,保姆憋红了脸哭诉:“打您昨儿出门就开始哭了,怎么都哄不好,哭到厥过去,醒过来又哭,结果天没亮就烧了,我照着给他温水擦呀泡呀,推拿也做了,一点儿效果都没有!把老太太都给心疼哭了!这么犟的孩子真少有!我是干不了了,您们再请别人吧!”

    于是又走一个。

    这回顾楚也不敢掉以轻心了,顾虔烧了三天,他不眠不休陪了三天,烧退了,他也累倒了——叫顾长安折腾太过了。

    病愈的顾虔越发变本加厉,天气渐冷,他便三天两头出状况,不是拉肚子便是过敏,顾楚一步走不开,更不要思想着走。

    顾承同他打视频电话,十分同情他的遭遇:“我尊重您的决定,等虔虔好了您就走,那种配偶不要也罢,对了您当时大出血的时候他还抱着您哭了呢,哭的可难听了,丢死人,我都不想叫他爸爸了,干脆您也带我走了吧!”

    顾楚哪里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顾承原本就护短,父亲一直是他努力的方向。

    其实顾长安很容易成为一个奋斗的目标或者投奔依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