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就算皇帝想要哀家认,至少该拿出些证据,而不是在此血口喷人。”
我确实没有证据,只能诈她道:“贤妃已向朕坦白了一切,你又何须再在朕的面前做戏?”
太后继续装傻道:“皇帝又怎知贤妃不是在诬陷哀家?”
她这副装无辜的可怜模样让我不禁想到了这近几年来宫中的那些流言蜚语。
想到此,我面色一沉,冷道:“你曾经做过一些事,朕清楚得很。那些朕都可以不计较,但这一次你碰了朕的底线。”
太后笑问道:“哀家碰了皇帝什么底线?”
我挑眉,看着她的双眼,认真道:“你这回错就错在算计了皇后,而朕决不允许任何人算计朕的皇后。”
作者有话要说: 崔灵:最后一句话是真话吗?
一一害羞地捂脸遁走。
☆、皇帝的日记:十一杀下
今日之事,我其实处理得有些鲁莽。
我本应先找贤妃摊牌,全然掌握证据后再来找这位幕后主谋算账。
可当我一想到那条毒计竟算计到了皇后头上时,便失了分寸,直接到了长乐宫,来找长乐宫的主人要个说法。
现下想来,我还是应该理智一些,至少该比身前的这位女人理智。
太后很理智,所以当她听完我的话后,表现得很是淡定,没有过多的反应,她沉默了许久后才道:“你和楚桓果然是一类人。”
“朕不敢和堂兄相提并论。”
太后轻笑道:“你确实及不上他,但你们二人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对爱的人有情有义,对不爱的人都绝情绝义。”
我知道太后被堂兄伤过,还被伤得很深,但我还是忍不住纠正道:“你说错了,无论是朕还是堂兄,对于不爱之人都会给予应有的尊重,但前提是你要收下它,而不是践踏它。堂兄给了你尊重,所以他才会发自内心地对我说,你是个好姑娘。而朕这些年来也一直在给你尊重。”
太后冷哼着抬头,出神地望着头顶上的藻井,嘲讽道:“尊重?掌控江山的一国之君在他无依无靠的母后面前高声质问,这便叫尊重?”
她的神情看上去很可怜,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柔弱,她的话语似乎也有些值得反思。
但最终我还是道:“若朕冤枉了你,那今日之事确实是朕之大过,但是……”
她终于不再看头上的藻井,而是看向了我,道:“但是你确实没有冤枉我。”
“你承认了?”
太后笑道:“正如你所说,再演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我问道:“贤妃的身孕到底是真是假?”
太后道:“你果真在诈我,贤妃根本没有向你坦白。”
“可是你已经向我坦白了。”
太后沉默了片刻后,道:“贤妃的身孕是真的。”
“她和谁私定了终身?”
太后平静道:“她没有和谁私定终身,只是我给她找了个男人,她和那个男人试了云雨。”
“是你逼迫她?”
“她主动向我要的。”
我皱眉道:“贤妃今年也不过十九,不像是这样的人。”
太后淡淡道:“你是男人,你又怎会懂深宫中寂寞的女人在想什么?当贤妃发觉自己有了身孕后,便找到了我,我让她不急不慌,而是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所以便给她出了两条计,她听后欣然接受。因为她恨你,恨皇后,更恨这后宫。”
她顿了片刻,道:“恰好我也一样。”
我一时难言,便选择了沉默。
太后又道:“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因为你对皇后的专情让你忘记了你的责任。”
太后口中的“专情”二字让我的心莫名跳快了些,但我仍平静问道:“责任?”
“繁衍后嗣是妃嫔的责任,而雨露均沾则是皇帝的责任,但很显然你没有尽到你的责任。”
我有些愧疚道:“皇帝的责任太多,朕不能面面俱到。”
“你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我无言。
太后继续笑道:“你和楚桓是我见过最古怪的男子,寻常男子都恨不得世间所有女子都爱慕自己,可楚桓却因太多女子爱慕于他而犯愁。至于你就更怪了,试问天下间哪个男子不奢望能和各色美人共度云雨?你明明有这个权利,可你非但不用,还将它视为了洪水猛兽。”
我无奈道:“不是每个人都非得按世人所想的那样活着。朕不会因世俗的眼光而改变自己的原则,堂兄也不会。”
太后听后语气变得柔和,道:“你说的很对,他不会改变,所以他才能让别人一直记挂着他。”
我看着她双眼中因思念而生出的深情,问了一个不大合时宜的问题。
“那先帝呢?”
“先帝是个常人,而常人常常难以仍人铭记。”
我没有评价她的这句话,而是看着她的双眼,提醒道:“方才你说了很多话,也解释了很多,但是你们还是错了。”
错了便是错了,再多的理由,再合理的解释也无法改变这一事实。
“淫.乱宫闱是错,毒计离间更是错。”
太后默然半响后微微笑道:“我们是错了,可那又如何?就算你动得了贤妃,但是你动得了哀家吗?”
“你敢罚哀家吗?你敢禁哀家的足吗?亦或者你敢弑母吗?”
我叹息道:“朕是不能拿你如何,你说的那些朕都不会做,因为那样朕便会背上‘不孝’的骂名,而朕还是很在意自己的名声。”
太后听后眉宇间是藏不住的得意之色,笑道:“既然如此,皇帝便请回吧。下次想再在哀家面前撒野也得拿出些筹码,而不是在此逞一时口舌之快,最后也只能悻悻而归。”
言到最后,她双眼中又多了几分对我的同情。
“朕的话还未说完,如今还走不了。”
“皇帝还有什么话?哀家听着。”
我微笑道:“朕听闻太医院的陈御医医术高明、年轻英俊、身姿挺拔,也难怪太后常常点名要他来把平安脉。”
太后神色微变,尤其是当她听见“陈御医”三个字时眼中更闪过了一丝惶恐。
我将一切尽收在了眼底,接着道:“这几日朕龙体不适,也想请陈御医来瞧瞧,倘若陈御医诊治龙体不当,你说这是个什么罪名?到了那时,朕是该大发慈悲仅革掉他的职,还是该大发雷霆直接摘了他的脑袋?”
太后的脸色渐渐发白。
我见她不答,加重了语气,道:“朕在问你的话。”
她强装镇定道:“若真出了那样的事,皇帝定夺便是,何须来问哀家?”
我笑道:“朕当然要问问太后的意思,因为那可是你这些年来的好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