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当我睁着醉眼再度抬头看眼前人时,我竟觉得眼前之人似乎就是一一,是那个还未被楚弈所取代的一一。
我想我真的醉了,所以我伸出了手。
下一瞬,我的手便要抚上了他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一:说好的助攻呢?qaq
师父:着什么急,我们一步一步来。
一一:我都要绿了,还一步一步来?(哇的一声哭出来)
下章喜闻乐见(滑稽脸)
☆、皇帝的日记:十三杀
“徒弟。”
“乖徒弟。”
“一一。”
“小一一。”
“一一一。”
皇后走后,师父解开了我的穴,紧接着无论师父在我耳边说什么,我都不再理她,只顾批折子。
师父讨了无趣后,叹道:“你当真生气了?不理为师了?”
我怒道:“你方才明明答应过我不搞事的。”
师父嬉笑道:“我方才只是说不让你失望,什么时候说过不搞事了?”
我打不过师父,更说不过她,在她眼中,就算把我杀了也无妨,又怎会管我的喜怒哀乐?
想通此节后,我不再理她,又批起了折子。
师父见我又不说话,便在我耳边道:“你还在怪我方才点了你的穴,不让你向崔灵解释清楚”
我终于忍不住恼道:“皇后是这样,你也是这样,动不动就点我的穴,让我无法说话,无法动弹,这样很有意思吗?”
“为师这不也是从崔灵的身上找的灵感吗?”
我急道:“朕在你们眼中,便是这样好欺负的吗?”
师父嘲道:“哟嚯,皇帝脾气出来了,不得了。”
“师父,朕不愿在你面前摆架子,但你也不要逼朕,今日之事你着实太过分了。”
师父危险地眯起了双眼,道:“就算为师过分,那么你又能如何呢?”
昨日太后说了一句类似的话,她说,我们是错了,可那又如何?
当她说完那句话后,没多久便哭着跪在地上来向我求饶,因为我有她的把柄,我找到了她的软肋。
可师父和太后不同,她没有任何把柄,没有任何软肋,皇权也好,世人的评判也罢,于她而言,都是无物。
世间上没有她畏惧的事物,她甚至可以无视天地间的一切人伦法则。
这便也是她在武道上能登峰造极的缘故,因为她可以真正做到无情无心,无亲无故,无正无邪,所作所为全凭一时好恶,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任何话动摇心神。
杀错从不悔,杀对也不觉赚。
我不能对她如何,这世上没有人能对她如何。
被她找上门的人都只能自认倒霉,自取首级。
我长叹一口气后,道:“师父,我与你七年未见,我不想七年后第一次见面便同你闹成这般境地。晚上批完折子后,我会亲自去向皇后解释此事,到时我不敢奢求师父你出面同我一道解释,我只求你不要再从中作梗了。”
师父听后笑道:“亲自解释确实有用,只不过你晚上再去,恐怕是见不到崔灵了。”
我皱眉道:“师父你什么意思?”
“为师的意思是,你觉得崔灵被你伤了心后,还会老老实实待在宫里吗?”
我无空同她计较伤了皇后心的人到底是谁,连忙追问道:“她不在宫里,她会在哪儿?”
师父猥琐道:“女人伤心时常常会想去一个地方,越是有权有势的女人越爱去那个地方。”
我问道:“什么地方?”
师父歪嘴一笑道:“为师今夜就带你去长长见识。”
夜晚批完折子后,我换上了民间的衣服和师父出了宫。
师父带我到了耀歌街,就算我从小在大山里长大,后来又居于深宫之中,可我也知道耀歌街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女人的极乐地和销金窟。
入夜的耀歌街上,来来往往有许多顶轿子,来此地的女人大多非富即贵。
师父同我一道走在街上,作为一个容貌尚可的男人,我自然也被过路的人当做了耀歌街上的从业员之一。一位坐在轿中的贵妇人掀开帘子时碰巧看见了我,便让下人叫我留步,接着她亲自从轿子上下来,问我的价。
她说,无论多少银子她都愿意出。
我说,我不卖。
那女人看了一眼我身旁的师父,对我不屑道,不过是个残花败柳,装什么高洁?
我无奈一笑后,连忙拖着面色不善的师父走了。
当我走完整条街后,问道:“师父,她真会来这种地方吗?我不信。”
师父道:“你不信也得信,因为为师在其中一栋楼里见过她。”
我这才想起师父是烟柳之地的常客,她以往杀人赚的大半银子都心甘情愿地送到了那些美男子的囊中。
我问道:“你在哪栋楼见过她?”
“忘忆楼。”
师父又笑道:“不过据为师所知,崔灵她只买醉,不买欢,所以应是没做过对不起你之事。”
我未理会师父的这句话,而是问道:“那照你的意思,她如今也应在忘忆楼?”
师父道:“我们去探探便知。”
师父带我去了忘忆楼的屋顶上,熟练地替我揭开了一块瓦片,瓦片揭开后,我们便能清楚地看着屋内的景象。
皇后正坐在屋内,喝着身边人递过来的酒。
递酒的那人还是个少年,模样极俊朗,性子瞧上去极温和。
最重要的是他竟一声接一声地唤皇后“小姐”。
皇后欣然地接过了他的酒,更欣然地接受了他那一声声的“小姐”。
当我看到皇后的手就要抚上那名少年的脸时,便闭上了眼,不敢再看,将揭开的瓦片放回了原处,飞身离去,一刻也不愿再待。
师父紧跟上了我的脚步道:“你就这样走了?”
我自暴自弃道:“没错,我就这样走了,我就是一只缩头乌龟,我就是不敢再看下去。”
“都到这里了,你竟不去捉奸?”
“捉了又能如何,难道我还真要当场一剑杀了她吗?”
我顿了片刻,苦涩道:“如果我装作不知道,兴许我们还能过两天安生日子。可如果我真当面揭穿了她,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可挽回的余地了,我也再找不到任何可以原谅她的理由。到了那时,我怕我会忍不住真杀了她,而被撞破好事的她也只会一不做二不休杀了碍事的我。我不想真和她走到这种地步,师父你知道吗?我真的不想。我不想杀她,更不想被她杀。”
师父眼中闪过了一丝怜惜,道:“你别说了,你再说你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我不说了,我也不会哭。”
言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