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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手还用木架吊着,也不知是折了还是废了;不过,与另一个比起来,他已经算是幸运的,因为躺在担架上被抬进来的

    那位,他浑身上下都被纱布包了起来,纱布上的血早已凝固成暗红色,看上去十分吓人。这人只剩一张嘴巴露在外面,正大口大口的喘气,好像不这样就可能随时死去。

    衙役们将两人带到公堂上:“大人,人带到了。”

    箫景煜的视线落在那两个血人身上,随后将视线转向萧景睿,微微蹙眉,“人带来了,下一步,你要如何证明?”

    萧景睿笑笑没回话。

    赵云骑却径直从旁听席绕了出来,走到公堂中央,冲箫景煜抱拳,高声道:“殿下,这刺客是本侯抓到的,审讯他们的部分,就由本侯代劳吧!”

    这一句话,并不是请求,而是告知。

    箫景煜看着他志在必得的表情,这才明白他为什么婉拒了赐座,而是坚持站在后面旁听。原来,他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他这个做亲舅舅的,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作为一个主审官,他只需要尽自己本分,而没必要得罪手握兵权的侯爷。箫景煜面无波澜的看着赵云骑,淡声道:“那就有劳侯爷了。”

    赵云骑得意的笑笑,猛地转身走到那两名刺客身边,喝道:“你们两个为非作歹的东西,如今到了公堂上,还不赶紧将你们的恶行一一招来!”

    两名刺客一个躺在担架上,一个跪在地上,两个人都是神色悲切,瑟瑟发抖。

    赵云骑懒得和他们周旋,猛地拔高了声音,厉声喝道:“说!你们有没有行刺二皇子!”

    “我,我……”

    伤势较轻的那个人吞吞吐吐说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在这时,他瞥见赵云骑凌厉中饱含威胁的眼神,陡然想到自己全家老少还攥在对方手上,此时哪还有犹豫的资本,于是狠下心一口气全招了:“小人该死!小人不该见钱眼开!小人不该在长峡谷埋伏袭击二皇子!我我我……我知错了,求各位大人饶了小人一命啊!”

    这人一口气说完,跪在地上连连磕头,为了活下去,他额头磕出了血也不敢停,一连磕了二三十下。

    赵云骑见他招了,便不再搭理他,而是慢慢踱步到担架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担架上的人,沉声喝问:“你呢?要是不想连累他人,赶紧招来!”

    那人浑身被包在纱布里,就连眼睛都没有露出来,因此看不见赵云骑眼里的神色,可是他听力没问题,所以清清楚楚听见了“连累他人”四个字。

    做这行的早就将性命置之度外,可他万万没想到,他隐姓埋名娶的妻子生的孩子,他本以为天底下谁也不会发现的妻儿,竟然被赵云骑带人抓了起来!要不是妻儿被抓,他早就远走高飞了!

    “京郊……南门外……”担架上的人艰难的抬起手,朝萧景睿的方向指了指,一边大口喘气一边小声说道:“是我带人堵截二皇子……还将他打伤……”

    他声音越说越低,但公堂上的所有人都听见了。

    想不到,赵云骑抓的这两个人,真的就是行刺萧景睿的刺客!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昨天才抓到的,还是早就抓到了,只是将人暗自扣住,等着最佳的时机!

    箫景煜不动声色的向萧景睿扫了一眼,暗想,难怪他如此淡定从容,原来是成竹在胸!

    就在这时,又听赵云骑喝问:“到底是谁指使你们刺杀二皇子?速速招来!”

    “是……是……”跪在地上的刺客说着说着,突然转头向坐在另一边的太子箫景翼看了过去,一抬手,指了过去!

    一直全神贯注的箫景翼本就心中紧张,此时见刺客直接指了过来,震得他浑身一颤,忍不住脱口斥道:“你竟敢……”

    不等箫景翼说完,那人已接着说下去:“是他……”

    他边说话,手指边往后移,说完的时候,手指已经指向了箫景翼的身后。

    箫景翼转过头,一眼就看见面色铁青的黑鲸。

    “是他?黑鲸?”赵云骑一副惊讶的表情,但眼底却一片平静,急斥道:“你给我看仔细了!那人是黑鲸!黑鲸是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卫,他有什么理由派人刺杀二皇子?难不成还是太子殿下派他去的?!”

    话音落地,箫景翼脸色煞白。

    公堂上,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到了箫景翼的脸上,尤其是常公公,一反平时的和蔼,显得十分凝重。

    “侯爷,你护甥心切,本宫可以理解。可在公堂上,本宫劝你还是谨言慎行!”箫景翼强压心底的紧张,绷直了身体,与赵云骑对视,冷声哼道:“为了洗脱嫌疑,故意将两件事混为一谈的事还是少做为好。否则,传到了父皇耳中,他老人家恐怕会对侯爷有所误会!”

    “本侯什么都没说,太子殿下为何如此激动?”赵云骑毫不畏惧的回视箫景翼,皮笑肉不笑道:“莫非太子殿下方才没听清本侯的话?本侯也认为派人行刺二皇子的不是太子殿下您!还是说,太子殿下认为本侯的说法有问题?”

    箫景翼一时哑口,皱了皱眉,又道:“那也不能将两件事相提并论,这是南山别苑的案子,不是给你们审刺客的!”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我们也想审南山别苑的刺客啊,可奈何刺客全部丧命,本侯就是想审也审不了。”赵云骑笑了笑:“再说了,行刺之事并不是闲事,它与南山别苑的案子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关系?你莫非是想说,本宫派人行刺他在先,他派人行刺本宫在后?”

    “那倒也不完全如此,毕竟……”

    “够了!”公堂上突然一声惊堂木,打断了箫景翼与赵云骑的唇枪舌战。箫景煜面露不悦,沉声道:“公堂之上不是给你们吵架的,一切与本案无关的话,统统留到结束之后!”

    箫景煜一声低喝,让箫景翼与赵云骑乖乖闭嘴,公堂上再次回复安静。他这才面色稍缓,沉声说:“继续。”

    “好。”赵云骑不再与箫景翼纠缠,转头对跪在地上的此刻问道:“本侯再问你一遍,你指的人是太子的贴身侍卫。你指他的意思,是不是说他就是指使你的人?”

    “不,不是。”出人意料,刺客摇了摇头,可手指仍指着黑鲸,接着说道:“小的指他,因为指使小的去刺杀二皇子的人认识他!”

    黑鲸从开始被指时就在心底盘算,此时见那人一口咬定,于是眉头紧皱,往前站了一步,“我认识的人这么多,你说的到底是谁?”

    那人露出回忆的神情,回答道:“是……是一个圆脸的男人,我又一次无意中见到你们并肩站在一起,啊,对了!我记得他姓董,名字是三个字,叫董什么来着……”

    赵云骑眯了眯眼,突然打断他的话:“我记得东宫的侍卫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