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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脸上就滑过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半晌,箫齐晟开口:“行了,念在你治水有功,沿路又是奔波劳碌,只要你将人重新放回地牢,朕就既往不咎。”

    作为皇帝,他已经退了一大步了。只要箫景煜乖乖的将宋安好送回地牢,他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这是多划算的一件事啊!

    这份退让与包容,他希望箫景煜能懂,并且能够接受。

    这个交换很划算,那么,箫景煜会如何选择呢?

    第一百八十五章 换她安好

    皇帝此举,令太子箫景翼大感意外,除了意外,更多的还是愤怒与不甘。

    好不容易抓到老三这么大的把柄,皇帝竟然变着法儿想放过他?对比方才皇帝对自己的态度,实在是太偏心了!太偏心了!

    都是他的亲生儿子,他还是堂堂太子,而老三只是一个小皇子,凭什么要这么对他!凭什么!

    反观箫景煜,却还是神色淡淡的立在那儿,似乎压根就没有品咂出皇帝的良苦用心。

    可落在箫景翼眼里,却又觉得他这份淡然全是因为笃定,这样一来,箫景翼就更气了。

    “父皇,您此举有违公道!”

    箫景翼气得顾不上殿前礼仪,竟然直接跨前两步,对箫齐晟质问道:“老三夜闯皇宫,擅入地牢,还明目张胆的将囚犯劫走!此等罪行,岂能一笔勾销?!若真的一笔勾销了,这宫里的规矩谁还会放在眼里?”

    他的质问难得的很有道理,然而他在情急之下却忘了一件事。

    果然,面对他的质问,箫齐晟冷笑道:“太子殿下怕是忘了,擅入地牢,图谋不轨的,不仅仅是他一人!”

    箫景翼蓦地愣住,这才记起来,他今晚也犯了大错。不过,同样是犯错,他的错可比老三的错轻多了。今晚屈辱的一切历历在目,强烈的恨意涌上他的心头,他打定主意,就算玉石俱焚,也绝不便宜了老三!

    于是,箫景翼硬气道:“父皇明鉴,儿臣有错在先,不敢替自己辩白,现在斗胆请罪,甘愿任由父皇处置!”

    说到这里,偷偷瞥了一眼箫景煜,暗自咬了咬牙,又接着道:“同样的,儿臣也希望,无论是谁,只要犯错,都要一视同仁的接受处罚!”

    这次箫景翼是真的拼了,他宁愿受罚,也不想看箫景煜抽身。反正他的罪名比箫景煜的轻,就算受罚,那也是箫景煜的处罚更严重!

    此时的箫景翼,已经红了眼,失去了理智。心里想的除了报仇就是报仇,他不仅要向箫景煜报仇,还要对宋安好报仇。

    当然,这不是眼下的事情。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先把箫景煜拉下水,让他这个即将封王的皇子,失去人人称赞的名誉,也尝尝声誉狼藉的滋味!

    然而,在箫齐晟看来,太子殿下此举无疑于质疑自己的微信,他自然清楚太子的心思,可正因为太子太不掩藏自己的内心,他也又一次感到恨铁不成钢。

    “你的意思是,朕不够一视同仁?”

    “儿臣绝无此意!”箫景翼心头一紧,可话已出口无法悔改,只能硬着头皮道:“儿臣今晚大错特错,不敢再未自己辩解,但求父皇立刻降罪,待儿臣领罪受罚。”

    “这么想受罚的人,朕还是第一次遇见。”箫齐晟突然笑了起来,笑容毫不掩饰的讥讽:“既然如此,那朕就偏偏不罚!”

    箫景翼一愣。

    箫齐晟随即对常公公道:“去,让皇后前来领人。至于如何处置,也全权交给皇后处理。”

    常公公领命而去。

    箫景翼一听叫皇后来,吓得脸色惨白,顿时跪了下去:“父皇!”

    “叫唤什么?等你母后来了,有你叫唤的。给朕好好跪着!”

    箫齐晟一举治住了太子,便不再搭理他,而是缓缓侧头,将视线投向另一位沉默不语的人。半晌后,轻笑道:“看戏看够了吗?看够了,也该回答朕的问题了。”

    闻言,箫景煜马上拱手:“不知父皇想问什么?”

    箫齐晟也不再绕弯子,直接开门见山:“将那名囚犯送回地牢,朕就当今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个交换,你可愿意?”

    箫景翼就算跪着,也忍不住哼了起来。这么划算的交换,换谁都会愿意。反正宋安好又不是死囚,最多关上几天,终归是要放出来的。

    然而,箫景煜面色不改,微微拱手,沉声回道:“回禀父皇,儿臣不愿。”

    不愿?

    这两个字落地,箫齐晟与箫景翼同时露出惊愕的表情。这一次,他们父子俩倒也是默契。

    只不过惊愕过后,箫景翼是窃喜,而箫齐晟则是震怒。

    箫齐晟狠狠一掌拍向桌子,砰的一响,震在了所有人的心头。

    “好!很好!你可真有骨气!”

    箫齐晟指着箫景煜,怒极反笑,“朕可真是万万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挺沉得住气的人,竟然也敢在朕面前怒发冲冠为红颜。好,真好!”

    箫景煜眸色一沉,撩起长袍便单膝跪地:“景煜不敢!”

    跪在另一边的箫景翼赶紧落井下石:“不敢你也敢了!”

    箫景煜斜眸瞥了他一眼,懒得与他计较。

    箫景翼还待再说,突然感觉前方一道锐利的眼神盯过来,这才发觉自己不妥,赶紧噤声。

    箫齐晟也懒得追究箫景翼的殿前失仪,对箫景煜哼道:“说清楚,你到底是不敢,还是不愿?”

    箫景煜沉声道:“儿臣既不敢,也不愿。”

    这不是废话吗?箫齐晟眉头紧皱,面色极其难看。

    好在箫景煜没等他发作,就继续缓声解释:“父皇威仪高于天下一切,儿臣不敢在您面前怒发冲冠。可那名宫女之所以违背宫规,也是为了替儿臣母妃洗脱冤屈。于母妃有恩之人,儿臣不敢落井下石;父皇的权威,儿臣也不敢挑衅。思前想后,儿臣唯有与太子殿下一样,认错请罚,请父皇从严发落!”

    这一番话,光明磊落,掷地有声。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似乎都没有丝毫的毛病。

    可惜,这番话也意味着,他义正言辞的拒绝了皇帝的成全与好意,没有顾忌皇帝会不会情何以堪。

    箫齐晟很少会如此宽容,若不是前有静妃,后有箫景煜对箫景翼不经意间流露的善意,他根本就不会给箫景煜任何选择。

    然而,这少有的宽容却没有换回应有的感恩,还被毫不留情的拒绝。

    箫齐晟面子上肯定是挂不住的,当即便收回了罕见的包容心,冷漠的看着单膝跪在下面的儿子,冷冷的的反问:“从严发落?你的罪行比太子的重,处罚本就该比太子的重,你还敢大言不惭的要求从严发落,你这是笃定你是有功之身,朕不敢罚你?”

    箫景煜低头:“儿臣所做的一切都是分内之事,从来不敢以功臣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