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皇宫了!
宋安好的脚步顿了一下,刚刚恢复平静的心情又开始起伏。
这样也好,反正她与箫景煜注定不会有结果,那她不如尽早抽身,免得日后伤心伤身!
如果能趁那位异族公主来大庆之前,她能凑足250,那就可以不知不觉的消失在箫景煜的世界。
这样也好,一走了之,也许能让他记一辈子,也不枉她爱了一场。
深深的叹了口气,宋安好心中做了决定,于是重新迈步踏进了兰灵宫门。
谁也没想到,她刚走进大门,门侧突然窜出一道人影,猛地晃到她身后,捂住了她的眼睛。
“小草,别闹了!”喜欢玩这个游戏的,除了幼稚的小草,还能有谁呢?
可是却没有听见小草的笑声。
宋安好仔细体会,这才发觉不对,捂着自己眼睛的这双手,比小草的手可大得多了!
是男人的手!
这才,她总算知道是谁了,却故意装作猜不出来,继续猜到:“原来不是小草?那是谁,是小亮子?还是王大哥?”
话音落地,头顶便传来不悦的声音:“哪个王大哥?”
宋安好眼前一亮,恢复了视觉,一回头,果然看见箫景煜那张清冷不悦的俊脸。
“王大哥,就是经常在兰灵宫门口值岗的那个侍卫长啊!”
“侍卫长?”闻言,箫景煜眼眸更深,声音更冷:“你与他关系如此亲密?竟会做出这种暧昧的举动?”
“捂眼睛很暧昧吗?我怎么不觉得?”宋安好一脸不懂。
“当然暧昧!”箫景煜怒不可及:“男子会做这种幼稚举动,自然是因为心仪的女人!”
听得这话,宋安好如愿以偿的笑了起来,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见状,箫景煜才知中了她的激将法,又被她套路了!
第二百零四章 剧情逆转?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箫景煜望着面前幸灾乐祸的女子,深邃的眼眸略有无奈,却无半分责备与不悦,只是微微摇头,叹道:“古人诚不欺我也!”
“你!”宋安好前一刻还得意洋洋,听了这话立刻就变得杏目圆瞪:“你的意思是,我是小人?!”
“小人可没你这么巧言善辩。”箫景煜斜睨她一眼,转身慢慢向兰灵宫走去。
“你是说,我连小人都不如!”宋安好一听,炸了,赶紧追上去,想要讨个说法。
“孤可什么都没说。”见她追来,箫景煜也故意放慢脚步,似笑非笑道:“只是,小人的套路,的的确确是没有我们宋大宫女的套路多!”
宋大宫女?
那厢宋安好刚刚晋升,这厢箫景煜竟然就知道了!
“你消息可真灵通。”纵然知道箫景煜的本事,可宋安好还是有些咋舌,想了想,又问:“那,岂不是你昨天也很早就知道,娘娘要晋升为皇贵妃了?”
说完,不等箫景煜回答,便懊恼的低下了头:“早知道,我就不赶着给你写信,传递消息了,浪费时间!浪费感情!”
“哪里浪费了?”箫景煜慢悠悠说着话儿,垂在腿边的手忽然向后一伸,精准的捉住了她的手腕,又微微用力,将人拉到自己身边,并肩行着:“就当是你给孤写的第二封情书好了!”
情书?他会不会联想力太丰富了!
宋安好惊得忘了被他捉住的手,一个劲儿的反驳道:“殿下还是务实一点比较好,明明只是一封普通的书信,竟然也能脑补成情书,实在是显得殿下太不沉稳了!”
箫景煜闻言,勾唇轻笑:“在你面前,孤还要什么沉稳。”
宋安好面色一红,却故意板着脸:“那也不行!还有,即便是情书,那也是第一封,何来第二封之说!殿下莫不是产生了幻觉,把其他人的情书,误认为是我的?”
话一说完,突然又想起那位异族公主,好不容易晴朗的心情顿时又变得阴霾。
箫景煜没有注意到她突然黯淡的眼神,只慢悠悠的念道:“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宋安好乍听耳熟,细细一想却恍然大悟。
这是很久以前,有一日她心烦意燥,于是回屋提笔练字时默下的诗句。当时箫景煜突然造访,似乎很喜欢这首诗,于是向她讨了去。
想不到过了这么久,他竟然还记得。
宋安好回头,看了眼箫景煜含笑的侧颜,心中微微动容。
一时之间,心又有些纷乱,她忙转移话题,“听说朝廷要打仗了?”
“你的消息也挺灵通的。”箫景煜没有否认,方才还轻松的声音此时变得有些凝重:“打仗是关乎国运民生的大事,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决定的。大庆与南疆交恶多年,这一仗在所难免,只看时机如何了。”
“囊外必先安内,只要大庆内部安定了,就可以计划攻克南疆了!”宋安好想也不想的说道:“只要能和蒙族联姻,这内部也算是基本安定了!”
“你连和亲都知道了!”箫景煜有些讶异的挑了挑眉,看向宋安好的眼神中不知不觉带上了一抹欣赏:“囊外必先安内,你与孤的想法竟然如出一辙,实在是令人惊讶。”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我只是讲事实罢了。而且呀,还是一点也不复杂的事实。”宋安好不以为然。
“是不复杂,然而很可惜,有些人却偏偏看不清。”箫景煜说的话似有所指,神色也颇有些失望。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宋安好明白他的意思,婉转的安慰道:“每个人志向不同,殿下不必太放在心上。”
箫景煜目光灼灼的望着她。
如果刚才只是单纯的欣赏,那现在听完这番话,他却感到由衷的惊喜与佩服。
惊喜的是,她竟然什么都懂,而且还如此懂他。
敬佩的是,再深奥复杂的事情,经她一说,都会变得简单明了。
囊外必先安内,这的确是一条很基本的策略。可为什么那天,萧景睿、箫景翼,还有那么多的大臣都没有提出来呢?
与其说他们没有想到这一点,还不如说他们心中另有目的,被自己的私利蒙蔽了双眼。
能怪他们吗?
能,似乎有不能。
因为,普天之下,谁又没有点私利呢?
箫景煜觉得沉闷了多日的心,忽然舒畅了些。这一次,又是眼前这个小女子给他疏通的。这种事情,似乎发生了许多次。
望着箫景煜越来越明亮的眼睛,宋安好觉得十分奇怪,忍不住吐槽:“你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干嘛?”
箫景煜将头一转,“谁看你了?少自作多情了。”
得,总算是抓到机会,把这句“自作多情”还给宋安好了。
宋安好知道他是故意激自己,不禁哭笑不得,见他继续往前走,于是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