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来了兴致,笑道:“那我得去看看,不过,不用你陪着了,我一路问着路过去,顺便四处看看。”
“哎。”
“对了,还有一件事。若是乐坊出现身份不明的人,千万别让他进来,也千万别告诉他这家乐坊的老板是谁!”
“行!”
这两年,箫景煜四处派人寻找,她一直知道,但总是想方设法的躲开了。其实,她也很想念他,有时候也会有冲动回京都,偷偷的看他一眼。
可是,现实让她很快冷静下来。她很担心,一旦再看到他,她所有的决心就会刹那间崩裂。
在她不在的两年,身为庆国的太子,箫景煜十分勤勉,博得了所有人的肯定与拥戴。就连苛刻的箫齐晟,对他都十分满意。
对了,听说下个月,箫齐晟就要退位了。也就是说,现在的箫景煜还是太子,可一个月后,他就是庆国的新君了!
这样,对他来说也算圆满了吧!
不过,对于宋安好来说,箫景煜只是一个太子,就让她不安到了极点。等到他真的登基,她恐怕会逃离的更远更远。
因为,她害怕自己,也会有一天,沦为皇后、皇贵妃、惠妃那样的女人!
交代完后,宋安好便独自出门。
她没发现,在她身后,一直有个人影,悄悄的跟着。
……
一到碧山,宋安好便被眼前的一幕惊艳。
漫山遍野的鸢尾花,随着清风微微的摇摆,这个景象,简直美得是恍如梦境。
突然,她想起小时候躺在花丛的事情,于是玩心四起,趁着四周无人,便也在满山的花海中躺了下去。
一躺下,映入眼帘的便是无边无际的蓝天,还有那时而舒展时而卷起的云朵。
微风徐徐,带着沁人的花香,钻入她的鼻腔。她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这一刻,轻松,自在,潇洒,惬意,席卷而来,让她幸福的晕眩。
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等宋安好再睁眼时,蓝天白云已然消失不见,天边已经一边昏暗。
“糟糕,睡太久了!”
她一个激灵,从花丛里腾起坐了起来,盖在身上的一件披肩却滑了下来。
她顺手将披肩捡起来,拿在手里的一刻,却蓦地愣住。
哪来的披肩?谁给她盖上的?
她突然发现这披肩有些眼熟,再一细看,却在披肩的的一角发现了熟悉的绣标。
忽然之间,她一动不动,好像被冻住了。
“是不是,还想跑?”
一道微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低沉的声音中有一丝克制与隐忍。这声音十分熟悉,曾经无数次出现在她的梦里。现在听见,也好似梦境。
宋安好不敢回头。她不敢相信,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只知道,她原本平静的心海,刹那间翻起了波澜。
这时,余光人影一晃,身边竟多了一人,与她肩并肩而坐。
宋安好更加紧张,偷偷的瞥眼去看,视线却震了震。
真的是他!
两年不见,他依旧清俊非凡,只是面容上,比以前更多了几分坚毅。他也扭头看着宋安好,那双让她魂牵梦绕的眼眸,一瞬不瞬的锁定着她。
宋安好紧张的呼吸都快停住了,她头皮发麻,内心震荡,一时不知道是该起身逃跑,还是乖乖坐在这里,等着对方的发落。
这时,箫景煜轻声开口:“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吗?”
宋安好死劲眨了眨眼睛,试探道:“两,两年?”
“不。”箫景煜瞥了她一眼,视线又望向远方:“是912天。”
闻言,宋安好喉头一凝,低头不语。
他又问:“为什么躲我?”
宋安好摇了摇头,有些迷茫。
在没见到他时,她有一千个理由,一万个理由。可是不知为什么,见到他之后,她一个理由也说不出口。
或许,在她的潜意识里,这些理由就只是理由而已。
“我想,一定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所以你才一走了之。”
半晌,箫景煜垂下眼眸,伤感道。
宋安好实在不忍心,脱口而出:“不是,是我不好,我不想一辈子呆在一个地方。”
箫景煜抬眸看着她:“也就是说,如果可以不用一辈子待在一个地方,你就不会离开我,会一直留在我身边,是吗?”
宋安好心头大乱,视线胡乱扫了扫,意外的发现躲在不远处偷偷张望的黄泉,“是,是吧。”
“好,那就这样决定了。”
谁知,箫景煜突然往下一倒,双手枕在脑后,整个人突然放松了许多。
“决定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决定呀?你能不能不要擅自决定?像以前一样?喂喂喂,你说话啊!”宋安好大急,却见箫景煜悠闲的闭上了眼睛,忽然想到什么,又道:“对了,你下个月就要登基了,现在居然跑出京都,会不会太任性了!”
“我不登基了。”箫景煜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什么?为什么?”宋安好有些发懵。
他却突然睁开眼睛,十分认真的看着她:“你不是不喜欢一辈子呆在一个地方吗?也就是不愿意一辈子呆在皇宫了。既然你不喜欢,那就不要好了。只要我不登基,不当皇帝,就可以陪着你四处逍遥,岂不快活?”
“不当皇帝?你疯了!”宋安好整个人都炸了,猛地站起来,连声训斥:“你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说不当就不当了?实在是太任性了!”
“还有,我辛辛苦苦做了那么多事,还替你绊倒了箫景翼,就是为了让你当太子当皇帝!你怎么可以说不当就不当!太不负责了!”
宋安好痛心疾首,“姑奶奶我宫斗了一整年,容易嘛我!好不容易宫斗成功,竟然遇到了猪队友!”
越说,她就越是不甘心。却没有发现,箫景煜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深。
她还在喋喋不休。
箫景煜突然一伸手,拉住她,猛地用力。
宋安好没站稳,一下子扑倒在他怀中。
他另一只手立刻拦上她的腰,紧紧地不肯松手,唇瓣抵在她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