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纪唯见她开心,心情也放松许多。“只要你肯好好养伤,我们也可以一起去国外找他。”
安逸澄点头:“我会按时吃药的。”
安逸澄积极配合治疗,气色一天比一天红润,气色也渐渐恢复。
陆融起初在病房外徘徊,迟迟不敢进门,再三犹豫下才进了房门。
“阿姨,你来了。”安逸澄见到陆融,眼睛又不争气地红了。
陆融点头,也不知道说什么,尴尬地坐在身旁。
纪唯提着餐盒进门,还没进门就开始说:“宝贝,该吃饭了。”
“让我看看你都带了什么饭。”陆融看自己西装革履的儿子幼稚得像个毛头小子,嗤嗤轻笑。
“猪脑汤,爷爷说逸澄伤了脑袋,要多补补。”
陆融搁下餐盒,生气地说:“亏你跟逸澄在一起这么久,连她喜欢吃什么都不知道。回去让厨师煮些鱼汤小米粥!看看逸澄都瘦成什么样了,都是你平时喂她她不喜欢吃的东西。”
“好好,我道歉,我马上让他们重做。”纪唯深感歉疚地说。
安逸澄倒是享受陆融为自己出气的感觉,笑嘻嘻地看纪唯出糗。
病房来探望的人越来越多,安家与纪家的家长似乎把病房当成了会客厅,起初都在关心安逸澄的病情后来话题却转移到纪唯与安逸澄的婚礼上。一群人有说有笑地开始讨论婚礼的事宜。
安逸澄被他们冷落在病床上,动弹不得,又插不进话,好不气恼。
她不服气,高声呼喊:“安逸澈,你给我过来。”
安逸澈巴巴地跑到她跟前,开心地说:“姐,等等啊,我们讨论你婚礼的事呢,你先休息会儿啊。”
“滚滚滚,”安逸澄没想到她的弟弟也不跟她统一战线,“霍书亭,你给我过来。”
霍书亭不耐烦地说:“别大声说话啊姐,伤身体,我们选举办婚礼的酒店呢,别吵吵。”
连霍书亭也不搭理自己!安逸澄委屈地被大家孤立,生气地踢被子。
纪唯见状笑着走到她身旁,替她盖好薄被,又吻了吻她的眼睛,说:“看吧,宝贝,只有我才是跟你一伙的。”
作者有话要说: 纪唯:“你怎么跟我找个演员来?”
陈琦:“是纪总你让我找五十二岁的会演戏的男人啊,不找演员找谁?”
纪唯:“......”
☆、大结局
毕业典礼在即,安逸澄的双手仍然缠着石膏。霍书亭殷勤要求当安逸澄的造型师,抄起化妆刷在安逸澄脸上熟练认真地刷着。
“姐姐,你放心,我绝对给你化一个美美的妆!艳压那群本科小年轻!”她给安逸澄化了个清新亮丽的妆容,让她能够在人群中出挑但又不过分扎眼。
“我不化妆也能艳压她们。”安逸澄闭着眼自信地说,“不够艳丽的年轻人永远不能对我构成威胁!”
“有道理,”霍书亭抖落化妆刷上多余的腮红,继续说:“怪不得当年姐姐你能在姐夫面前装十六岁。”
“谁告诉你的?”安逸澄猛地睁开眼。
“我叔叔啊,他给我说的。”霍书亭不以为意,“姐,我还挺佩服你啊,就这样还能迷得纪唯死心塌地对你。”
“死——纪——唯,你给我上来!”安逸澄中气十足地叫喊。
霍书亭见机不妙,立刻给她化完妆开溜。
“是准备好了吗?”纪唯推开衣帽间的门,立即发出赞许:“宝贝真美。”
安逸澄毫不领情,凶巴巴地说:“你都跟霍晏成说了什么?”
“当然是夸奖我的宝贝,你这么可爱,我跟霍晏成炫耀一下。”纪唯蹲在她身旁,揉揉她的脑袋。
“你给我等着,等我手恢复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安逸澄勾勾脚,说:“去把鞋给我拿来。”
纪唯不知道她喜欢哪一双,随手拿了几双,放在她脚边任她挑选。
安逸澄看到一双缀满碎钻、宝石的高跟鞋,问:“这双哪儿来的?”
“估计是晴双她们准备来给咱们结婚时候用的。”纪、安两家人一直积极筹备二人的婚礼,比他们本人还着急。
安逸澄着急得蹬脚,气鼓鼓地说:“谁说要嫁给你了!”
“别装了,这几年难道你不是一直等着嫁给我那一天吗?”纪唯厚着脸皮反问。
安逸澄被看穿了心事,小声地问:“那你呢?”
“我也一直等着安小姐嫁给我。”纪唯为她穿上鞋。
“这还差不多。”
明江大学的毕业典礼盛大而庄重,纪唯跟安逸澄坐在礼堂角落。他小心地护在她身旁,生怕她在拥挤的人流中受到伤害。
老校长一一与毕业生握手,替他们整理学士帽;当轮到安逸澄的时候,他刻意放慢速度停下来,一边整理安逸澄的帽穗一边宽慰着说:“这些时间你们受委屈了,许教授一定会为你们感到骄傲的。”
安逸澄不方便握手,礼貌地朝老校长鞠了一躬。是啊,她不应该只关注会腐烂化尘的躯体,还应该看见在远处依旧闪耀的生.命.之.光。
典礼结束后,同学们四处找人合影留念。安逸澄不想在相机中留下她现在缠着石膏笨拙的模样,立刻拉着纪唯回家。
到家后,纪唯对她说:“你就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下,我去书房处理些事情,梅姨一会儿就过来做饭。”
“好。”安逸澄一个人呆着无聊,便用脚打开电视机,漫无目的地看。看着看着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这不是爸爸吗?”
她贴近电视屏幕,观察这个人脸上的细节。他脸上每一道细微的肌理皱纹都与宋启文的模样没有差别,而演员表上,他的名字却是王观勤。
安逸澄猜到了事情真相,杀气腾腾地冲向书房,一脚踢下纪唯手中的文件,粗着嗓子说:“王观勤是谁?”
“宝贝,你冷静一点。”事情败露,纪唯只能倒霉认栽。
“你把我当猴耍是不是?”安逸澄一记旋风踢将毫无防备的纪唯踢倒在地,冲回房间嘴巴咬上开关倒锁住门。
纪唯艰难起身,耐心地叩门,在门外哄着她:“逸澄,对不起,我不该骗你。”
“逸澄,是我不好,你把门打开再教训我好不好。”
“宝贝,饭快好了,下来吃饭吧。”
......
安逸澄不理纪唯,饿着肚子生闷气。
纪唯好话说尽却是徒劳,他知道她有洁癖,只好利用她的弱点,说:“宝贝,都这么晚了,该上床睡觉了,总不能不洗澡就上床吧,你现在不方便,让我帮你。”
安逸澄迫不得已又咬开门,但依旧保持沉默。
纪唯如临大赦,腆着脸问:“宝贝,饿吗?一起下去吃点饭吧。”
“给我洗了澡你就滚出去!”安逸澄蛮横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