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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点点红光在羽毛边缘烫了一层火烙,猩红的妖瞳像浸了一层粘稠的血。

    的场静司离开了鸦的脊背,飞翔在半空中,视线却移向另一个方向。

    金绿相间的辉舟悬停在半空,玉绿的飞行翼大张开,坐在飞行器中的黄金的王者冷哼一声,从王座上起身,远坂时臣不解的注视着他,弄不懂这位喜怒无常的王者又冒出了什么念头。

    “大胆的狂徒!”吉尔伽美什斥了一声,却破天荒的没有用上“杂种”这个惯用语。他缓步走出辉舟,与的场静司对视,半晌,严肃了神色。

    毫无破绽的强大!他只是悬浮在半空,纯黑羽织鼓动,一红一黑的妖瞳似笑非笑的看过来——

    英雄王神情冰冷,身后泛起几十上百个的涟漪,王之财宝威势如此!

    “archer吗?聊胜于无。”的场静司横过魔刀,掌心贴上刀刃用力划过,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连眉宇都没有皱一下。

    魔刀贪婪的饮着血,红光闪烁明灭,刀身上有冶艳的花纹攀附,掩映着那只绯红的妖瞳。

    妖瞳中倒映着上百把宝具的影子,最终定格在冷淡的嘲讽上。

    只是这种程度,不足以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的场静司的灵术算得上顶尖,却远远及不上夏目的巅峰之境,称霸魔都,他靠的是艳惊神鬼的剑道和一颗多谋善断而且足够狠的心。

    换言之,跟archer这种远程不同,的场静司擅长的是近战。

    倒提长刀,独行于魔都的漆黑大地上,头顶是血染的红月……这是代代魔都之主近乎诅咒的宿命。

    能斩一切的魔刀甫一触及宝具,就流畅的切割过去,将这些刀枪钩镰尽数化为金色的粉末,黄金的王者不以为意,抬手召出更多宝具,映的整片天空亮如白昼。

    棋逢对手,真是此生难得的幸事。

    至于被晾在辉舟上的时臣……谁管他(~ ̄▽ ̄)~

    rider的战车从通道中开出来,凤凰栖息于车辕上,紧紧依偎着夏目,看着远方堪称绚烂的金光,邀战般的鸣叫一声,被夏目一手安抚了。

    天狐辉煌的妖瞳中,映出了魔都之主的影子,符文已经解下,翻飞的长发被一条银黑相间的发带束着,天狐歪了歪头,想起了自己勾玉里的那一条。

    原来……是一对吗……

    不知是不是纠葛了太多年月,到了夏目和的场静司这一代,天狐与魔都之主之间萌生了奇妙的联系,有时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就好比现在,正在抵挡英雄王猛烈攻势的魔都之主侧了侧头,竟然敢分心去关注夏目。

    只是眼角的余光扫过一眼的短暂时间,夏目慢慢的睁圆了妖瞳,妖化后从来沉静的眼眸深处,首次染上了恐慌。

    海魔斑斓的触手伸出,在空中停驻一会儿,像在炫耀上面狰狞的口器,然后狠狠的抡下去!

    拜良好的动态视力所赐,夏目清晰地看到半空之中爆开一朵血花,有什么急迅的砸进黑暗的江面,收势不及的上百把宝具紧跟着入水,顷刻间巨浪滔天。

    他在原地连动也不能,任凭一个浪头打下,浑身顿时湿淋淋的浸透了水,水珠汇成水流从头发上流淌下来,彻骨的冷。

    他故作冷静的一遍遍催眠自己,静司先生是快要一统魔都的王者,很强很强,不可能就折在这么一次小小的圣杯战争中。

    但是他又问自己,如果没有【百鬼夜行图】这一防御的至宝,有几成把握能接下刚才那一波突如其来的攻击?

    是啊,静司先生是制霸魔都的王,可是他看了这么多魔都的卷轴,无一不在说——魔都的生物向来是攻过于守,生死相搏,往往以伤换伤,甚至以命换命。

    会死,哪怕是静司先生,也会遭遇致死的攻击。

    魔力的源头那边传来的魔力迅速减弱,然后就在下一秒,骤然中断!

    于是夏目脑海中那根弦也在同一时间崩断了。

    眼前的世界是一片混沌的模糊幻影,他听到了rider和韦伯的声音,可是不真切,更为真切的是他自己的声音,一字一句近乎带血的,呼唤神剑的名字。

    “天——之——尾——羽——张!!!”

    本体位于浅樱之里的神剑开始嗡鸣,被猫老师指派专程侍奉这把剑的白鹿瞌睡都吓醒了,惊慌失措的盯着似乎在挣脱什么的神剑。

    上一次夏目在现世呼唤,没能招来天羽羽斩,退求其次选择了和泉守兼定。这一次神剑仍然回应了他的呼唤,挣扎着焦急着,要去往自己剑主的身边,可是浅樱之里超脱于世间,被历代天狐的层层结界封锁,防守得滴水不漏。

    水下把自己揉成五彩斑斓一团的结界懵懂的睁眼,娇娇气气的打了个呵欠,慢慢浮上了水面,又慢慢爬上浮桥,最后慢慢移动到快要急死了的天羽羽斩身边。

    【要我帮你咩?】嘟嘟囔囔的说着,结界也没有等回答的意思,呼的一下扑到了神剑上,欢快的打了个滚儿。

    【我想小天狐啦~\(≧▽≦)/~】

    【所以我们一起去吧~~一个人我害怕~~~】

    五色的光芒一闪,点点樱花飘落到空无一物的刀架上,白鹿如梦初醒,看看空荡荡的刀架,静默一会儿,然后连滚带爬的去找勾玉。

    没有看好神剑让他给那团不知名物体拐跑了属下万死不能谢罪!!!

    结界乱七八糟的哼着歌,他肚子里装着憋屈的神剑,从容的撕开一层层空间,最终抵达了夏目的所在地。

    见到剑主的一刹那,天羽羽斩清晰的感知到了剑主身上近乎灭顶的——愤怒。

    一直以来都是温柔软和的人,面对友人从未显露出半点负面的情绪,总是微笑的,安静的,坐在廊下打棋谱或者读诗集,还有的时候什么都不做,只是在那里看着樱花和大水,然后忽而就像樱花绽放一样笑起来。

    天羽羽斩那时就在想,一定是很幸福很幸福,才会静坐时都忍不住要微笑。

    这是他的剑主,这一代的天狐。

    他记得这孩子的一些小习惯,记得他不知何时起开始喜欢称呼他为“天之尾羽张”,而不是沾满血腥的“天羽羽斩”,这孩子大概从未想过用他去斩什么东西。

    包括这一代的魔都之主,继承八岐力量的黑龙。

    虽然总是看魔都之主不爽,可这剑身上铭刻的本能在面对剑主的意志时,也就是那么回事,忽略也无所谓,只要剑主高兴,他既可以是杀戮之刃也可以是守护之刃。

    他的剑主抬起眼,金杏色的妖瞳色泽浓郁而璀璨,日轮一般辉煌万分,被怒火染上更令人心醉的意味。结界一口把他吐出来,剑身接触到微凉的雾气,他一声情越的剑鸣,如愿以偿的被自己的剑主紧握。

    这就足够了,身为一把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