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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留下许多著述,我前阵子还钻研了一番,懂得一些。”

    祝北觐忍痛一撑而起:“那还不赶紧动手?!”

    “对了我还没说坏消息呢。坏消息是鞑子派了重兵在上面把守,日夜轮换不歇。你听啊,走来走去的。我不可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偷东西,偷到了也拿不出去啊。”

    祝北觐一呆,翻了个身朝里,彻底不想再跟她说一个字了。

    越季扳着他肩膀一把将他翻回来:“不是没有办法啊!反正咱两也逃不了,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冒一把险。你假装绑了我,对鞑子说是要献个美女给他们。就能接近他们了。”

    祝北觐惊得都忘了鄙视她自称美女了,结结巴巴的:“那……怎么行,我身为男子,怎能让你一个女子冒险……”

    “是条汉子!”越季用拳头一击手掌,“那换过来我绑你吧,就说美女抓了个世子献给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  吴老头还不知道南哥和他孙女的好事,所以没料到他为什么炸毛。

    第31章 血花开两朵

    祝北觐愣了一下,忽然发怒:“我明白了!你和祝斗南是一伙的!兜这么大个圈子就是想把我交给鞑子,你真当我是傻子不成!”

    越季瞪圆了眼,道:“是!我和他是一伙的。祝斗南就是这么怜香惜玉,手下一大把人不用,偏要用我这个未婚爱妻来冒险。之前的一切都是设计好的,连我掉下来的位置都是算好的,刚好砸到你,分毫不能差。你平常已经是手无缚鸡之力了,现在简直是半死不活,可是我呢就是犯贱,偏不直接扭了你交给鞑子,一定要想点阴谋诡计来引你上套!”

    祝北觐不作声了,觉得是自己太多疑了。别的不提,单就自己现在的情形,越季想对他做什么,当真一点骗他的必要也没有,可是嘴还是不肯软:“谁让你往日里跟他那般亲密,说你们反目,一下子谁能全信?”

    越季被戳到:“你能不提了么!”

    “你不是说要时常鞭策你,省得好了伤疤忘了疼么!”

    越季怒道:“还没好呢!”

    她似乎是真动了气,用牙尖狠狠嗑住下唇,祝北觐觉得都要磕破了,下一刻当真见了血。见她将血往唇上涂,祝北觐目瞪口呆:“你、你、你又要做什么?”

    “无论是世子献美女还是美女献世子,挑大梁的都是美女知道么?我决定色\诱了。”

    她一边涂唇一边讲话,声音含糊糊,可祝北觐听清了,终于忍不住:“你还知道羞耻么?”

    “放心吧,不为你还为我越家呢,不会真有事的。”

    听她这么笃定,又想想她平素的行事之风,祝北觐也不知道该信还是不该信,看了一会儿,道:“可是你这样哪像个美女了?”

    “在你们这些念书人心里,薄施脂粉淡扫峨眉的那种才是美女对吧?可是鞑子跟你们不一样,他们喜欢那种丰腴的、风骚的、浓妆艳抹的……”

    “够了!”祝北觐几乎要捂耳朵了。

    越季道:“鞑子的那些恶行,我从小在榆林听得多了。越是规规矩矩、三贞九烈的女子,越是激发他们的虎狼之性,想要跟他们周旋,就是得像我现在这个样子。”

    祝北觐看她抹完了唇,又用沾了血的指头往脸上伸,倒吸一口凉气。往常,他觉得对女子妆容评头品足是轻浮之举,绝不肯为,可现在实在是不能不出言阻止了,白白的脸蛋儿上涂两坨红,无论谁也不会觉得好看,那活像是殡葬用的纸人啊!

    越季左边一下右边一下,让两抹红在眼尾上方斜飞起。祝北觐长长出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涂脸……

    别说,这么简单一妆点,确实添了三分妖媚气。越季把头发重挽成个偏髻,簪子也换做斜插,又抓啊抓的抓下来几绺销魂勾,对着地上的积水左照右照,总觉得还差了点什么。

    想到了!她拉开衣襟,露出抹胸和上面一片白皙的肌肤。

    祝北觐像是被火燎了,一下子转开脸,几乎扭到脖子。

    “躲什么躲,都这个节骨眼儿了,还在乎这些小节!”越季绕到他面前,“怎么样怎么样?”

    祝北觐看向她的眼睛好像是被两根针在前头顶着,瞥一眼就飞速闪开,下了好一番决心,通红着脸嘟哝道:“不怎么样……”

    越季自己低头看看,的确是……不怎么样。

    风骚倒是风骚了,离丰腴还差得远。

    “啊,有了!”她突然道,“你转过去转过去别看!”

    等祝北觐又转回来的时候吃了一惊,眼前的人就像是变了个人。

    “这回呢?”

    “……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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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毂一身金盔金甲,提钺扳鞍,骑于马上:“开城门!”

    守门千总乔百锁扯开嗓应道:“是!”

    “谁敢!”祝斗南朝这边走来,衣袖急摆,失却了平日风度,转眼便到近前,一上一下,与骑在马背的越毂怒目相对,“没有本王之令,我看谁敢!”

    乔百锁道:“可是老国公他……”

    “不错。国公、太傅,空架子一个,你知不知道,究竟谁才是你的主帅?!”

    众将官见祝斗南对年事已高的老将们出口不逊,都有些不忿:“一日为帅,终身为帅!”

    “放肆!你多大年纪?越毂三十年前就解了兵权,他何曾做过你的帅?”

    “他做过我爷爷的帅,做过我爹的帅!”乔百锁干脆豁出去了,“主帅有命,开城门!”

    祝斗南脸色发青:“你想死?”

    “守不住城也是死,末将就拼死送老国公出城!”

    “好——”祝斗南咬着牙,“你不怕死,本王倒要看看,是不是个个都不怕死,谁敢抗命出城,株他九族!”

    株连九族的确慑人。

    越毂一提马缰:“孩子们,听爷爷的话,不许跟出来!”

    “可是您……”

    “哈哈哈哈哈!你们没听说过,爷爷曾经单人匹马入敌阵?三十年了,我倒要看看,鞑子长进了没有!”

    越毂说着一马当先,那十三老太保紧随其后。

    “你——”越毂回头对着其中一人道,“回去!”

    老头儿立即吹胡子瞪眼睛:“咋了?我不就是咳嗽两声么,大夏天里伤个风就跟蚊子踢一脚似的,有啥?这就嫌我了,不让我去?”

    “我才不管你伤不伤风呢。谁让你内黄灌肠虎皮肘子做得喷香,留你在城里做大菜,等着我们凯旋!”

    乔百锁声嘶力竭:“鸣炮——”

    炮手们齐声:“是!”

    震天动地的八声炮响,一队白发苍苍的老人冲出阵前。

    连日来,鞑靼军为了逼晖军出战,专挑了一群大嗓门儿没日没夜地叫阵,喊破了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