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哑的声音说:“成愿,今天晚上我能去你那里借住吗?”
罗落很少会叫爆炸头成愿,如果这么叫了,那就是她特别生气的时候。
爆炸头对于刚才他对罗落的不敬感到胆颤,立马答应:“好......好的。”
令罗落有些意外的是,爆炸头的家竟然在市中心,三室一厅,面积有一百五十多平方。
家里面还算整洁,跟爆炸头的外表不太相符。
爆炸头看见罗落面如土色,全程没有跟自己说过一句话,简直害怕得不得了,担心下一秒罗落就会突然撕掉表面的这层皮,当场妖化。
爆炸头指了指其中的一个房间说:“你就睡那个房间吧,我住在隔壁晚上有事可以叫我。这是我爸妈给我准备的婚房,他们不住在这儿,所以你不用太拘束。”
罗落点了点头说:“谢谢。”
爆炸头的心脏骤然缩紧,罗落竟然跟自己说谢谢,她跟自己说谢谢的概率跟她揍自己的概率是1比10000啊。那她接下来是不是要打他了?
就在罗落准备回房间的时候,又转头跟爆炸头说:“这几天,我可能都要在你这里暂住了,你不会介意吧?”
爆炸头勉强龇牙摇了摇头说:“不介意。”
之后,罗落就进到房间,关上了门。
虽然说爆炸头并没有偷听别人的嗜好,但是今天罗落反常的行为让他开始担心起跟这个女人住在一个屋檐下人身是否安全。于是,他把耳朵贴在了罗落房间的门上。
然后,他就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罗落哭了。
虽然爆炸头的恋爱经验有限,但是以上的种种迹象都表明,罗落失恋了。
爆炸头原本以为罗落会为了失去的爱情萎靡几天,但是结果什么都没有,罗落第二天依旧起了一个大早,准备好了早饭,还把爆炸头从被窝里拽了出来。
罗落先是无情地掀开了爆炸头房间的窗帘,然后掀开了他的被子。
爆炸头努力地想要抢回自己的被子:“让我再睡一会儿。”
罗落的声音冷酷无情:“你要是再睡,我就用针戳瞎你的眼睛。”
爆炸头猛然惊醒。
为什么他会在家里听到罗落的声音。
之后,他就回想起昨天晚上把这个女魔头带回家了的事实,虽然对罗落大清早把自己叫起来有各种不满,但是看到桌子上营养丰富的早餐之后,爆炸头的气全部都消了下去。
爆炸头用手拿起一片烤得金黄的面包说:“这都是你做的?”
罗落点了点头:“我建议你上完厕所之后先洗个手再吃。”
爆炸头不管不顾,把面包塞进嘴巴里之后,跑去厕所洗手。
原本以为会等来一场暴风雨,结果只迎来一阵秋风,连地上的枯叶都没能卷起。
爆炸头就看见罗落在昨天晚上难过了那么一小会儿,之后,她就精神抖擞地像是一只公牛。
爆炸头甚至担心自己会被她的角给戳死。
原本上班都会摸鱼装死的罗落,在今天一上班就开启了努力工作模式,她把昨天的电影艺术节在会场外拍到的照片理好之后,配上文稿,全部发送给了主编。
趁着罗落去上厕所的年纪,爆炸头还看了一眼罗落写的相关报道。
相关标题就已经够骇人了,什么“没有入围作品,专业蹭红毯的影后”、“杨智善妆容诡异服装颜色掉价,论影后的衣品”、“艺术节:请尊重艺术”。
爆炸头也只能说,罗落这是开启炮轰模式了吗?
不过,看了一下文章内容,爆炸头还觉得罗落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的。
果然,专业出身的就是不一样,死的都能说成活的,要是以后罗落都这么认真当一个记者的话,那么她一定大有作为,而且会成为那些明星的噩梦。
“你看够了没有?”
就在爆炸头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身后幽幽地飘出这么一句话。
爆炸头吓得浑身哆嗦,立马回了自己的座位:“看......看够了。”
原本以为罗落会发火,没有想到她竟然只是慢腾腾地坐到椅子上,然后继续工作。
其实罗落并不是不难过,只是她知道难过没有用。
薛白的这种行为是无法被原谅的,既然不会原谅他,那么就没有必要再继续伤春悲秋了。
现在她要做的,就是努力工作,然后找个房子搬出去,既然下定决心结束关系,那么就不能再住一起了。
况且,现在市区的房价寸土寸钻石。悲伤,那是小老百姓拥有不起的奢侈品。
从昨天到现在,薛白没有给她打过电话,只给她发过一条信心,信息的内容只有三个字:对不起。
罗落也给他回了一条信息,信息的内容同样只有三个字;分手吧。
作为新时代的女性,男人可不是唯一可依附的东西。
之后,薛白就没有回过信息给罗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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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过去了,罗落始终都没有回来,也没有来搬走她的东西。
薛白有些木然地坐在家里,呆滞地看着房间里的事物。
他的思绪始终停留在和林嘉昀在厕所里的对话上。
他永远忘不了,那个时候林嘉昀凑近自己,然后在自己的耳边阴气森森地说:“你的爸爸胆子有点小呀,我就是随随便便让人找他说了几句话,他就从楼梯上摔下去了。本来打算撇清关系就算了,没想到最后还让你背了锅,真是对不起了。”
薛白原本以为,父亲的死真的就像是警察说的那样,是个极端巧合的意外,可是没有想到,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有因果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林嘉昀一定是等他走了之后就立马找上他的父亲了,或许本来只是打算威胁一下,但是却酿成了意外。
不,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什么意外,如果自己没有跟杨智善发生关系,也就不会跟林嘉昀牵扯上。如果他从头到尾没有回过的父亲那里,那么他们也许就不会找过去。
一切的一切,跟他自己也都是有关系的。
但是,薛白不会忘记那个罪魁祸首———林嘉昀。
想到这个人之后,薛白猛得抬起了眸子,然后拨通了一个电话。
接通电话的是萧景恒,他似乎是在工作,声音并不像私底下那么不羁:“老白吗?有什么事?”
薛白的声音低沉:“景恒,有没有有关林氏企业的资料,能不能帮我弄一份?”
萧景恒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哪个林氏企业:“好的,过会儿发你邮箱。不过你突然要这个做什么?”
薛白反问道:“林氏企业所做的产品似乎跟你们萧氏的很相近呀?”
萧景恒说:“是的,所以一直都是竞争对手。怎么了?”
薛白笑了一声说:“景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