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镜头把柳侠给吓住了,他当时就浑身不自在,连眼角的余光看到周晓云都让他觉得尴尬,更不知道电影散场后回到光天化日之下怎么面对周晓云,所以他的传呼机一响,他看都没看就说单位有事让他回去一趟,中途逃跑了。
现在猫儿这个傻小子居然问这个,这可让他怎么说?
周晓云看着柳侠那不想说,但又不想让猫儿觉得他自己其实也不懂的别扭样,吃吃地笑了起来,对猫儿说:“听他们瞎吆喝,都是骗人的,其实什么都没有,治安科和扫黄办一直查他们,这个时间他们根本就不敢放那些黄色录像,真放的时候他们肯定是藏都来不及呢,哪可能这么大吆喝。”
猫儿扭头看柳侠:“黄色录像?哎小叔,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都十三了,遇到不懂的问一下怎么了?”
柳侠瞪眼:“你哪儿十三了?你才十二,全世界通行标准,差一天不到十三周岁那就是十二,离成年还有六七年呢,你不懂不会回家问我吗?在外面乱问什么?”
猫儿还想争辩,被柳侠搂怀里给捂住了嘴:“有什么事回家问小叔,再在外面瞎说瞎问,回家屁股打八瓣。”
猫儿抬了抬脚,却舍不得真的跺下去。
周晓云等他俩闹够了,问:“柳侠,你真的就那么烦跳交谊舞吗?其实,这在国外就是一种最普通不过的社交舞蹈,真的什么都不代表。”
柳侠扶着猫儿的肩膀,看着一群从舞场出来、因为自己会跳舞而浑身上下都写满优越感的女孩子:“我知道,可我真不喜欢这东西,你如果喜欢跳,我陪你进去,你和别人跳吧。”
猫儿瞪大了眼睛看着柳侠。
柳侠刮了他鼻子一下:“看什么?小小年纪不要满脑子封建思想,没听周阿姨说吗,那就是一种很正常的社交方式,跟咱们国家见了面互相握手差不多。”
周晓云耸耸肩:“我是你女朋友,跟别人跳算怎么回事?算了,不就是来来回回走路,走的时候加了点音乐嘛,我自己也可以跳。”
她说着就哼起了歌:“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潮起又潮落,恩恩怨怨生死白头 几人能看透……”
她哼着还随意地跳了几下,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然后冲几个正好从他们旁边走过的女孩子轻轻地“哼”了一声,跳到柳侠跟前:“这样就可以了,不就是会跳个舞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柳侠和猫儿都笑了起来,周晓云赌气的样子挺可爱的,而且,虽然只是随便走了几步,但他们还是看得出来,周晓云跳舞应该很漂亮。
柳侠说:“你跟她们置这个气干什么呀?走不出这条街就谁都不记得谁了。”
周晓云也嘿嘿笑了起来:“我知道,可就是看她们傲成那样不顺眼,大前天晚上你不是有事吗?我去柳队家跟嫂子玩,回来的时候路过工会门口碰到我们单位小于,她想进去跳舞,可又不会,想拉着我进去,我不想去,我们正说着呢,过来一群女的,可能她们觉得我们俩是因为不会跳,不敢进去,所以从我们跟前过的时候,故意说着她们以前跳舞的时候都遇到过什么样的笨蛋,跳的多难看之类的,好像她们会跳个舞多不得了,今天又遇见这样的,我心里不忿嘛。
听说那几个好像是哪个幼儿园的老师,因为在幼师学过点跳舞,所以学起交谊舞比别人快一点,最近在荣泽特出风头,就因为这个,一个个都傲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柳侠心里吹了声口哨,居然有这样的事?
大前天晚上周晓云约他,他没去,是因为王东平给他打电话说有事要跟他说,他以为王东平要给他介绍活儿,结果他去了之后,王东平居然是要给他说媒,对方就是幼儿园的老师。
柳侠说他现在正在和周晓云谈的时候,王东平好一阵后悔,觉得自己晚说了一步,她把那位叫郑爱辉的女教师夸得天上少有地上稀,仙女似的,不但漂亮、温柔、贤惠,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优点就是喜欢小孩儿,对孩子非常有耐心;唯一的缺点就是学历不高,只有高中毕业。
王东平觉得柳侠和周晓云也是刚刚开始谈,又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想让他和郑爱辉见见。
柳侠非常坚决的拒绝了,脚踩两只船的事他是绝对干不来的。
王东平虽然很是替郑爱辉遗憾了一番,但也没坚持,只是对柳侠说,万一他和周晓云不成,下一个对象,柳侠一定要优先考虑郑爱辉。
听见周晓云这么说,柳侠觉得,怎么这么巧,跟前世有冤仇似的。
猫儿现在天天晚睡早起,难得的周末晚上,柳侠想让他多睡会儿,所以三个人又顺着泽河路走了一会儿后,柳侠就跟周晓云说,猫儿作业很多,他自己也有很多计算和绘图任务,他们现在想早点回去,明天也没时间见面了。
周晓云说:“行,我正好也想回家看看我爸妈,那咱们有时间再打电话吧。”
他们刚一分开走,估计周晓云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了,柳侠和猫儿马上就又打起了嘴仗。
柳侠还在惦记着猫儿在周晓云面前问的那句话,他把自己的观点重申了一遍,意思就是猫儿才十二岁,按世界上通行的标准,属于儿童,所以不能在外人跟前说任何跟黄色内容扯上关系的话。
猫儿不服:“你凭什么说我才十二岁?世界标准?我为什么要按世界标准算?我是咱们家的人,当然是要按奶奶的标准算,按奶奶的标准我都十五六了,该有儿子了,都该有儿子的人难道问别人个问题都不行吗?”
柳侠捋袖子:“三天不打臭小猫你可就要上房揭瓦了,还没个蚂蚱大呢你居然就想给我生个儿子出来了?”
猫儿跳起来从后面挂到柳侠脖子上:“我上你的背上揭瓦,小叔你个醋罐子,我就问了人家一个问题你就跟我记仇记到现在,真是个小心眼的臭小叔!”
柳侠反手在他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然后把他往上托了托:“什么醋罐子?我是觉得特尴尬,你不知道,录像厅卖票的那女的说的剪没剪过,指的是那种镜头,就是你看外国,特别是欧美国家的那些电视剧和电影里那种亲吻的镜头,还有更那个啥的,就是在床上乱七八糟那个啥。
前两天我和周晓云一起看电影,电影里有那种镜头,我们前面两个人好像也是谈恋爱的,看到那里居然当场跟着电影里学,他们就坐在我们前面,我当时把周晓云一个人撇电影院跑了,你今天在她面前问这个,你让小叔怎么办?”
猫儿一下就蔫了,趴在柳侠背上不吭声。
柳侠颠了他两下:“怎么了乖?”
猫儿闷声闷气地说:“没什么,就是,就是不想让你跟周阿姨去看电影,不想,不想让你亲她。”
柳侠大笑起来:“大乖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