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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着停下脚步,扭头看着一只把脑袋放在自己两只前爪上趴在地上耍懒的小毛球,“柳小猪,你才跑了不到五米,不能歇,快起来,跟着爸爸再跑五米,再跑五米爸爸就给你吃肉肉,可香可香。”

    小毛球动了动,让左爪压右爪,然后把脑袋放在自己的爪爪儿上,让自己趴得更舒服点。

    猫儿转身蹲下,点着小毛球的脑门儿龇牙:“柳小猪儿,你不听话,真想当个小猪儿是不是?我……哎?”猫儿跳了起来,“四叔,额……那,那……您,您咋来了?小叔五叔,您快出来,俺四叔,俺四叔跟……他们来了。”

    猫儿一边叫一边跑了过来。

    柳茂和柳钰都是左肩扛着一大卷席子,右手还拎着一卷,柳茂笑着避开了猫儿伸过来的手:“老沉,你别招。”

    柳小猪一扭一扭地也跟着猫儿跑了过来,三步一个趔趄,不过它居然坚持着跑到了月亮门这里,趴在猫儿的脚面上哼唧。

    柳钰拿脚碰碰柳小猪:“这,这是您买哩孩儿?”

    猫儿硬着把柳茂肩上的席卷接过去,笑嘻嘻地说:“不是买哩,俺小叔给我寻哩,嘿嘿,好看不好看?”

    柳凌今儿下午没去学校,他在书房看书,先跑出来,柳侠系着围裙紧跟着也跑了出来:“二哥,四哥,您咋来了?咋没提前打电话咧?”

    柳茂手里另一卷席子被柳凌拿过去,他弯腰抱起柳小猪:“知路,俺自己来就妥了,提前打电话,叫您老早就不得安生。”

    猫儿声音不大地说:“没啥不安生哩,提前打,俺还能提前多高兴两天咧。”

    柳侠看着柳茂笑,手臂伸过去,不动声色地搂着猫儿的肩膀紧了紧。

    猫儿的脸有点红,眼睛里却是压不住的得意。

    突然看到柳茂,他其实心里挺紧张的,但他知道,当他和柳茂相处和谐自然的时候,小叔会特别高兴,所以,他一瞬间想好了,只要柳茂开口,他就主动接话,一下都不让小叔担心。

    柳茂紧张的说话都不利索了:“那,那下一回,俺,俺提前打。”

    柳钰非要说他这次来是给井方市一位客户送货,送这些东西来只是顺路。

    但事实是,他送的两万多块钱的货只占了他租的卡车后箱的不足三分之一,其他把车厢全部塞满的,都是带给柳侠他们的东西。:二十袋粉条,一袋二十斤;三十多条席子,三十斤垛子肉,两大包晒好的萝卜干,四床已经套好被罩的铺盖,一大包棉衣,一大篮子懒柿,一大篮子摆放的整整齐齐、准备放成轰柿的生柿子,还有一包包小的零零碎碎。

    而且,柳钰自己秋天新拉到的客户在井方市,井方市在京都市南边,几乎算是在原城和京都正中间,距离京都还有四百公里呢。

    柳凌揽着柳钰的肩膀:“四哥,多跑一半哩路,你这顺路可真顺哦。”

    柳钰嘿嘿笑,趁着柳茂和他们俩错开的时候,他偷偷对柳凌说:“再过几天不是猫儿生儿咧么,俺大伯是想趁着这个事,叫二哥来看猫儿咧。”

    柳凌恍然大悟:“呀,我咋没想起咧。”

    柳钰觑了一眼,看到柳茂正在小心地给一袋有点松了的粉条扎口,接着说:“二哥为了编这些席,你不知想了多少法儿,一会儿你看看就知了,那席编哩有多细发,他画哩花儿多好看。”

    柳凌说:“我知,二哥不知该咋补偿猫儿,现在他有能力给猫儿做哩,他都想做到最好。”

    柳钰有点担心:“小凌,俺伯跟二哥编哩席多,你那屋也有。

    京都这么多好东西,听人家说有壁纸,还有软包啥哩,猫儿,您,您不会嫌用咱家这种席子当顶棚跟床帏老老渣@吧?”

    柳凌使劲在柳钰肩上来了一巴掌:“四哥你说啥咧,俺高兴还来不及咧,咋会嫌弃?”

    柳长春和柳茂编的席子,看到的人,没一个嫌弃的。

    柳侠和猫儿的卧室,还有柳凌的卧室,所用的席子都是一样的。

    顶棚由三条细长的席子拼接而成:主色是白色,边沿一圈十公分是红色,和红色的边相距半米,是一圈椭圆形的手绘花环图案:深深浅浅的粉色花朵,和淡绿色的叶子缠缠绕绕形成一个大花换;

    中间是一片边沿和外围的椭圆形平行的实心椭圆形花束图案,也是有粉色花朵和淡绿色叶子组成,只是中间点缀了几朵大红色的花朵。

    四面墙上用的帷席和顶棚风格一致。

    最下面,和朱红色墙裙相连的一圈席子,是全红色的——天然的红色高粱杆的颜色,非常接近传统家具的朱红,所以看起来非常协调;上面两条和顶棚的席子一样,白色的底,边沿是和顶棚上一样的花环图案。

    原本只是涂料照白的屋子,钉上了帷席后,马上增添了一份特别的温暖感觉,而那些花红柳绿的图案,给房间凭添了几分恬淡清新。

    这些图案,是柳茂画的。

    平心而论,图案没什么艺术性,近看连立体效果都没有,因为柳茂不会用阴影和色彩的差异来表现立体效果。

    但这样平板的画,钉在顶棚和墙壁上,看上去却非常舒服漂亮,就是通常意义上的漂亮,视觉上的舒服愉悦。

    柳凌、柳侠和猫儿对艺术没什么深层次的追求,通过什么表达什么的,他们连想都没想,他们喜欢的就是这种直观的美丽。

    柳侠和猫儿的房间先钉好。

    猫儿高兴的合不拢嘴:“真美,真好看。”

    柳侠说:“二哥,你可真有耐性,这么多花儿啊叶儿啊,一点一点描,这得费多少工夫啊?”

    柳茂说:“我又没啥事儿,有空就描一点儿,不费啥工夫,还是您拿回去哩书上那些画好,人家那些设计哩人有水平,像我这样啥都不懂哩人,随便画出来都好看。”

    柳茂画的这个图案,是模仿柳侠和猫儿装修时买的一本卧室装修画册上的一副图画的,不过,那副图上用的是壁纸。

    当时猫儿非常羡慕,说他如果有一天有钱,也要给房子贴上那样的壁纸。

    曾广同说:“画恁细致,快赶上工笔画了,还不费工夫?”

    柳茂笑笑:“又没啥思想内容,纯粹就是点花儿,照着人家哩样,大概画上去就妥了,真不费啥工夫。”

    曾广同摆摆手:“画就是个画,思想内容啥都是人自己瞎想咧,你说有就有。”

    猫儿弯腰抱起咬着他裤腿哼哼唧唧的柳小猪:“你画这有思想,春天来了,花儿开了,这不就是思想?”

    柳茂看着猫儿:“你真是这样觉得哩孩儿?”

    猫儿连连点头:“嗯,我看见这些花儿,一下就想起凤戏山春天哩时候,漫山遍野都是花儿哩样子了。”

    柳茂伸手……摸了摸柳小猪:“我今年收了可多烧饼花哩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