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一部分来代替,堂屋成为一个完整的、非常私密的独立空间,。
因为21号是坐南向北的宅子,传统的北方民居出于安全的考虑,房屋后墙上的窗户一般都很小,导致原来堂屋里比较暗。
现在陈震北把南边墙上的窗户全部改成了接近于落地窗的大窗户,窗户的外观和整个房屋原来的风格完全一致。
和21号背对背的那家房屋也都是一层,两家后面又都留有几米宽的空地,中间的距离足以让堂屋一年四季都能照射到阳光,所以现在陈震北的堂屋采光非常好。
东厢房的南头套间依然保留了卧室的功能,中间一间和北头的两间打通,成了一间非常宽敞的客厅。
厢房的南头两间被改造成了厨房和餐厅,中间一间改成了浴室,北头两间是卧室。
王海宁一下车就醒了,和小萱一起在那棵老柿树下玩。
现在的柿子还都是青的,小萱看着却特别亲切,甚至让他想起了爸爸。
他跑过来对陈震北说:“叔叔,我想给俺爸爸打个电话,问他吃饭了没。”
陈震北正在处理刚刚买回来的食材,王敬延笨手笨脚地给他打下手。
闻言,王敬延主动把自己的手机拿过来,他有柳凌的传呼号。
传呼发出去没一分钟,柳凌的电话就回过来了。
陈震北紧张得削了一半的土豆都掉了,溅了他一身的水。
王敬延打开手机:“柳凌。”
“徳邻哥,有什么事吗?”
王德邻蹲下身子:“哦,早上我们家王海宁差点闹腾死我,我请小萱救场,让他跟我们一起到京都公园的游乐场玩,给海宁做个伴,现在我们一起在一个朋友家准备做饭,小萱想你了,想跟你说话。来小萱,跟爸爸说吧。”
“爸爸,我是小萱。”
“爸爸听出来了,乖,玩得高兴吗?”
“高兴,我今天坐了三次海盗船。”
“真的?羡慕死爸爸了,今儿你肚子又痒了吗?”
“痒了,痒得我一直笑,叔叔的也痒了,他也一直笑。“
“是吗?看来不光爸爸怕痒,别的大人也怕痒呀!”
“就是,不过,我们今儿在碰碰车那里等的时间有点长,没有能玩过山车,叔叔说,睡觉起来我们继续去玩。”
“叔叔如果下午有时间,你们就继续玩,如果叔叔有事,改天爸爸带你去,咱们不给叔叔添麻烦,好吗乖?”
“嗯,我知道。爸爸,你吃饭了吗?”
“还没有。”
“那,你饿不饿?叔叔买了好多好东西,要给我们做大米饭,他还给我们蒸了八宝饭,你也过来吃吧?”
“爸爸不饿,而且,爸爸现在是工作时间,小萱和叔叔吃吧,爸爸就不过去了。”
“那好吧,爸爸,下午下班你早点回去哦,我现在都想你了。”
“好的乖,我一下班马上就回家。你在叔叔家要听话啊。”
“嗯。”
“那,再见宝贝,让爸爸和王叔叔再说一句话。”
“好,再见爸爸。
王敬延接过了电话:“柳凌。”
“徳邻哥,小萱怕热,爱出汗,下午气温高,麻烦您让他多喝点水,白开水就行,最好不要让他喝饮料。”
“放心吧,上午小萱一直喝的是绿豆汤,待会儿再给他煮一点,下午带着。”
“那麻烦你了。”
“咱们还客气什么。”
“那就这样,徳邻哥再见。”
“爸爸再见。”小萱对着手机使劲喊了一句。
“宝贝再见。”
看着王德邻合上电话,小萱拉着王海宁就又跑出去玩了。
陈震北沉默了两秒钟,接着削土豆。
王敬延择着芹菜,看着陈震北飞快地把两个土豆削好,然后开始切,动作行云流水,切出来的土豆丝根根都一样粗细,似乎曾经这样切过无数次。
他又看了看周围。
厨房是去年新装修的,和老杨树胡同的厨房一样,不算多豪华,但很实用。
常用的厨房用具一应俱全,高压锅嘶嘶响,里面蒸的是排骨;电饭煲的已经不再冒热气了,应该是米已经好了。
下面是正常的大米,上面一层是超市买回的八宝饭——小萱爱吃的。
这些,是在王敬延手忙脚乱对着一堆食材手足无措的时候,陈震北用几分钟时间就弄好了,然后他开始处理其他食材。
跟罗阳和苏晋相比,王敬延和陈震北认识的时间不算太长。
罗阳和苏晋跟陈震北是真真正正的发小,光着屁股一起长大的。
王敬延是在八岁的时候,因为父亲职务升迁,一家人来到京都,和陈震北进入同一所小学。
但王敬延和陈震北之间的友谊和其他两个人是一样的,甚至某些方面,他们更谈得来。
所以,王敬延非常了解陈震北的过去。
他们这种家庭出身的孩子,并不像外界所认为的那样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从出生起便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在基本的生活自理方面,他们甚至比一般家庭的孩子还要严格一点。
但他们肯定不需要自己给自己做饭。
在他们最要好的几个朋友中,陈震北其实是自理能力最差的一个——因为母亲去世得早,哥哥姐姐都对陈震北疼爱有点过度。
尤其是二姐陈忆西,对待陈震北比别人的亲妈还精细,还护短,平日里那么清丽可人的女孩子,一旦有谁惹了陈震北,她立马就变身市井泼妇,苏晋就曾经因为恶作剧把正在学骑自行车的陈震北绊倒,被陈忆西拎着重重的书包又打又骂追了两条街,吓得不敢回家。
大哥陈震东因为比陈震北大近二十岁,生活细节上虽然不如陈忆西周到,但其他事情,事无巨细都会替陈震北打理好。
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陈震北,在认识柳凌之前,至少王敬延是连一个苹果也没见他洗过的,
而现在,这个人从从容容地就能做出一大桌丰盛的饭菜,还是非常适合小孩子吃的。
“想想也是哈,”王敬延靠在料理台上,拿筷子用力打着碗里的鸡蛋,“既没杀人放火,又没奸淫掳掠,就是两个人性别相同而已,怎么就成了病,成了犯罪了?”
陈震北过来,把他手里的碗拿过去,挑着鸡蛋看了看,把一把葱花和一点剁得非常细碎的姜末放进去,然后开始搅拌:“只是因为不同于大多数,所以便成了罪恶。”
他把搅拌匀的碗放进了一个正好滚开的锅了,盖上盖子。
王敬延说:“姜辣,他们俩可能吃不了。”
“特别碎,吃不出来,”陈震北打开电饭煲,往外端八宝饭,同时对着外面喊了一嗓子,“小萱,宁宁,吃饭啦。冬吃萝卜夏吃姜,不劳先生开药方,每天吃一点点,对小孩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