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孩子看。
“等孩儿长大,知是咋回事,就该嫌弃有个这样丢人哩大伯了。”楚凤河笑着说。
“丢啥人?”柳侠说,“偷了抢了?不偷不抢,就是看人不准叫确(哄骗)住了,有啥丢人哩?”
凤河低头翻着手里的书说:“柳侠,可能,也就您家哩人会这样想吧!”
“不是,可多人都是这样想哩,曾大伯、怀琛哥、冬燕姐,还有俺邻居哩王大哥、祁越哥,还有您陆总陆光明,你哩事儿陆光明都知,他要是觉得你那事见不得人,他会同意叫你来这儿干活?会叫你……”凤河书里忽然落下一张纸,柳侠弯腰去捡,“会叫你看现场管材料?哎,凤河哥,你这画哩啥?素描?凤河哥你开始练习素描了?”
楚凤河刚才看的那本书,是柳凌为他找的一全套大学建筑学专业的课本的其中一本,柳凌把这套书给凤河一共也就是四个月时间,柳侠以为,凤河最多也就是看看,适当学一点建筑学知识,不管是在建筑工地打工或以后自己从事建筑行业,不至于太外行,可现在看样子,凤河是认真要往专业上发展了。
凤河的脸有点红,慌乱地来抢柳侠手里那张素描画:“瞎画哩,不成样。”
柳侠又把画抢过来端详:“不是瞎画,有点那股味了,凤河哥,京都可多艺术培训班,就是教小学生画画那种,你报一个吧。”
凤河犹豫着说:“我这年龄……”
“唏!”柳侠不在乎地说,“只要缴学费,他管咱多大。”
“不是啊,”遇到柳侠这种脑回路异于常人的,凤河有点不知道怎么说,“我是说,这种最基础哩入门知识,学哩都是小学生,我这么大人学这个……”
“哦——,你是觉得混到一群小学生里学画画老丢人,对吧?”柳侠恍然大悟,“凤河哥,就算上课时有点丢脸,等培训班一结束,京都这么大,谁认识谁啊?等你有一天发了,成大富翁了,这就成了你哩励志传奇了。”
“我要能成富翁,老鼠都能成精变人了。”凤河说。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谁规定你就不能成富翁,我觉得你还能成世界首富咧。”柳侠为自己引用了个名人名言非常自豪,嘴咧得傻大,就跟楚凤河真成了世界首富一样。
“咋跟您家哩人一说话,就觉得世界上到处都是路,啥事都不难了咧?”楚凤河由衷地感叹道。
“俺家人好嘛。”柳侠十分自恋地说,“哎凤河哥,俺猫儿去j城了,j城南边那个科技园区你听说过吧?俺猫儿去哪儿打暑期工了,他教授推荐他去哩。”
楚凤河发自内心地笑着说:“柳侠,您猫儿真争气啊,你可算给猫儿养出来了。”
柳侠嘿嘿嘿,嘴差点没咧到耳朵后去。
……
从楚凤河那里出来,柳侠又去小柳巷溜达了一圈,曾广同一直怂恿柳侠在小柳巷再买个院子,说这样将来柳家下一辈的孩子如果来京都上大学,就方便多了。
而最近的房价一直涨,小柳巷很多人家都急于把院子出手,好赶紧买套房。
柳侠看了一道街,觉得和那棵门前有老槐树的斜对面,门口摆着石狮子、还有一棵不知名的歪脖老树的院子最美,不过他知道自己也就是过过眼瘾,那样的院子,想想也知道不会便宜。
柳侠心里感叹了一番“贫贱夫妻百事哀”,吹着口哨开车回家。
他走到小树林那儿,就看到自家大门口有一个人,好像在扒着门缝往院子里瞧。
第375章 白胖的柳侠
看背影柳侠就可以肯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而且这种扒门缝偷窥的行为一般都是小孩子才会干的,一个大老爷们光天化日之下扒别人家门缝什么意思啊?
柳侠把车子停在对面索宝义家门口的树荫下,那个人居然都没有回个身看看,偷窥的也是够专心的,柳侠只好咳嗽了两声。
那人“嚯”地转过了身,看到柳侠,他慌忙把一个公文包举起来:“那个,我,我是给程、程老师送包的,他昨天把包忘我车上了。”
柳侠从他的神态里,觉得他好像认识自己,但他略过了这个情节,说道:“昨天是你把新庭哥给灌醉的?”
“咹?”对面的人楞了楞,说,“我,我不……,是我们一起吃饭,他的几个画家朋友,和我的……几个朋友。”
柳侠已经走到了门口,他推开门,冷淡地说:“您贵姓?是我把包转交给新庭哥,还是你当面交给他?”
“免贵姓江,长江的江,江帆,如果方便,我想当面给他。”
柳侠没再接话,直接往院子里走。
不是柳侠看人下菜碟,看江帆有外地口音,穿的也很平常,所以对他冷淡,而是因为柳侠护短。
柳长青对于饮酒无度的人评价不高,导致柳侠和柳家其他孩子一样,对喜欢架秧子逼迫别人喝酒的人十分反感。
在一个院子里住了两年,柳侠现在已经把程新庭划进了接近于家人的范畴,昨天晚上看到平常矜持自律的程新庭喝成那个样,柳侠下意识地就认为是和他一起吃饭的人欺负程新庭一个知识分子,拉不下脸拒绝别人的劝酒,硬逼着他喝的。
在不知道是谁逼迫的情况下,自己主动撞上门来的江帆被柳侠理所当然的迁怒了。
程新庭住的房间门没锁,柳侠敲了两下,没听到动静,就推开了门,发现被子叠的整整齐齐,程新庭不在屋子里。
但大门没锁,程新庭肯定也不会出去,于是他就喊了一嗓子:“新庭哥。”
还是没人应。
柳侠直接往后院走,果然,程新庭在楝树下的躺椅上睡着了。
可能柳侠和江帆的脚步声惊动了他,程新庭搓了把脸,睁开了眼:“柳侠你回来了?”看到跟着柳侠后面的江帆,程新庭明显呆了一下,然后坐了起来,“那个,江老板,你怎么来了?”
江帆紧走几步把包送了过去:“你的包昨晚上忘我车上了,我看到的时候包开着,钥匙掉出来了,你看看少了什么没有?”
程新庭摇了摇头,站起来接过包:“喝太多,我都不记得了。”
柳侠莫名地觉得两个人之间好像有点……不自在,但程新庭看起来却又并不是反感江帆,而江帆的态度好像有点陪着小心,柳侠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他本来打算程新庭如果厌恶江帆,但又不好意思说,就自己唱个黑脸,把江帆赶走的。
程新庭打开包看了一眼,就放在了旁边:“没少什么,那个,柳侠,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江帆江老板,东海的青年企业家,参加过两次我们举行的联谊会;江老板,这位是柳侠,我的房东。”
柳侠客套了两句,拉过一把小椅子请江帆坐下,问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