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吸了一口气,小侯爷便收了所有情绪,诚挚道:“暖暖,你说的没错,终究是我伤透了你的心。不过老实说,先前对你做的那些绝情事我并不后悔。以你如今的心性,回忆前尘,大概也明白你曾经做过什么样禽兽不如的事,所以让你去梅月楼的惩罚,我不觉着有错,甚至哪怕你就算饿死了,这也是从前的你应有的报应。”
苏暖暖哑然,她不得不承认段庭轩说的其实没错,真正的苏梦暖手上可是有两三条人命的,虽然段庭轩很绝情,但这身体的前主人也真不是什么好鸟,有那个下场,不得不说或许真是冥冥中的报应使然。
因此她无话可说,只能沉默。却听段庭轩又笑道:“但是如今的你,暖暖,我觉得你变了很多,现在的你竟让我时不时就觉得很可爱,因此时常有亲近之心。然而今日你既将话挑明,那我也不能以丈夫之名逼迫你顺从于我,我段庭轩是风流花心不假,但我从不做这样没有风度的事。暖暖,如今的我们就先当朋友吧,若是我喜欢了你,自然会用尽力气将你的心再暖过来,让你甘心情愿做我的妻,并且以此身份而欢喜骄傲。”
“呸!你不要做白日梦了,覆水难收,这道理你不知道吗?”苏暖暖自然不会把段庭轩的话放在心上:想让她甘心情愿做渣男的妻子?哈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话,不用别的,渣男三妻四妾这一条就绝对不会为自己这个现代女所接受,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将来她真会爱上段庭轩,也绝不会和他做真正的夫妻,与那些女人同享他这一个丈夫,还骄傲欢喜?我呸!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段庭轩的面色却是少有的认真严肃起来:“暖暖,话可不能说绝,若是有一天,我全心全意喜欢了你,愿意为你做一切事,我不信你还会心如止水,人心都是肉长的,到那个时候,你会感受到我的爱意……”
“那也没有用。”苏暖暖淡淡打断段庭轩的话:“小侯爷,你死心吧,别忘了我是个妒妇,经过这么些事,我变了许多,但这心里也添了些目无下尘的清高,我不会再傻得让你这个碰过别的女人的渣男来碰我,别说一辈子,就是十辈子,这份骄傲也不可能改变,你死心吧。”
段庭轩是不是死心谁也不知道,不过一向能言善辩的他此刻却是死火了,怔怔看着苏暖暖,他想反驳来的,可是却不知要怎么反驳,双唇张了又张,却到底还是没能说出一句话。
“你说我爹的案子可能有冤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段庭轩不说话,苏暖暖就把话题拉了回去,与此同时,她的心里也终于松了口气:一直以来,她都被段庭轩发妻这个身份困扰着,从而不知该怎样和这个男人相处。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出去接受有未知危险的命运考验;可如果留在府中,她就始终是世子夫人,顶着这个名头,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个她也很难接受。好在今天,竟在不经意间将这个话题撕掳开来。苏暖暖很欣慰段庭轩能够保持住他世子爷的骄傲和逼格,给了自己可趁之机,看来日后不用再纠结了。
“你爹的案子,对方做的很巧妙,没有留下任何可给人掌握的线索。不过我暗中查了这么长时间,虽然没什么证据,却也有些猜测了。”
“到底是什么猜测?你就直说行不行?这样卖关子,怎么?还想要挟我就范?”
苏暖暖没好气地道,却见段庭轩苦笑道:“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下三滥?想要得到一个女人,非得如此逼迫于她?我可以和你说实话,但是不许你冲动之下惹事,一旦打草惊蛇,你家人就一辈子都别想回京了。”
“好好好,我保证不惹是生非,听过就算,恨在心里,哪怕拿针扎小人诅咒那个陷害我爹的混蛋,也绝对不透露半点风声,要不要我发誓?”苏暖暖举起手刚要发誓,就见段庭轩扑过来一把捂住她的嘴,急急道:“我的姑奶奶,刚刚还说不会露风声,怎么转眼就要扎小人了?你那小人上难道不写生辰八字和姓名就扎了?”
苏暖暖眨眨眼,又眨眨眼,看向段庭轩的手,示意他可以松开了,待段庭轩把手离开后,这才冷哼道:“看在这次你是情急之下,我就不计较了,下次还想着用这招来吃我豆腐,就别怪我张嘴咬你,我虽然不比什么凶犬野狼,但撕下块肉还是没问题的。”
“太狠了吧你?多大仇啊?你就要咬我一块肉?”段庭轩打了个哆嗦,见妻子不耐烦了,这才又正色道:“襄阳王你知道吧?”
“陷害我爹的家伙就是他?”苏暖暖对这个襄阳王还真没有什么印象,不过努力回忆了一番,还是能够回忆起一些有关对方的事迹,但段庭轩并没有接着问她,而是点头道:“就我调查来的线索看,这背后的确是他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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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父亲宠妾灭妻至她生母难产而死
至此她便立誓,此生不为妾室,也绝不允许夫君纳妾
可是遇上了心计深沉的太子殿下,这要肿么破?
传言监国太子杀伐果断喜怒不定
她摸了摸脖子挣扎着,从,还是不从……
第六十三章:夫妻密议
“为什么?我爹和他没有仇吧?”
苏暖暖义愤填膺的叫,段庭轩竟十分同意的正色点头:“为什么?这也正是我想问的,他和你爹不但没有仇,相反还颇有交情。若非如此,这一次你爹也不至于被害的一败涂地。”
“我爹是粮草案,一百万石的粮草,却在北送途中不翼而飞,险些让将士们哗变,若不是北疆的东辽公紧急从辽东调了粮草,和北匈的战势就将强弱互易,一旦让北匈鞑子杀进中原,便将生灵涂炭。襄阳王为什么要动这些粮草?连我一个女人都能看懂的事情,他没道理不懂啊,他不是当今的弟弟吗?难道竟还私通北匈?”
“私通北匈当然不可能。”段庭轩断然道:“他毕竟是皇室中人,北匈杀进中原,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只可惜当日你爹提拔的那几个督粮使都已死于非命,襄阳王的目的,终究是不得而知了。不过一百万石粮草,若真落到他的手中,足可见他所图非浅。”
“所图非浅又能图什么?他都已经是亲王了,有自己大好的封地,难道还要造反不成?就算是造反,现在国富民强的,有谁傻得跟着他干这种抄家灭族的买卖?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