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宫外,与梦含一同在门前守着,准备随时应和,侍候皇贵妃娘娘。
风带了些许凉意,梦含伸出了手,拿手捂住了口,玉录玳瞧了她,道:“这是怎么了?”梦含咬着唇,道:“有些冷,鼻子有些难受。”
玉录玳瞧着风带了从宫墙之外卷来尘土,道了句:“看这个样子,应该是要下雪了。”
梦含仰着头,道:“冬日的第一场雪,这便下了。”
梦含伸出了手,一片片雪花飘飘扬扬。
玉录玳瞧着雪铺了一层,抿着唇,微微一笑。
又下雪了。
雪下了一阵
“梦含,玉录玳。”
皇贵妃娘娘唤了一声,两人便入了内。
皇贵妃娘娘吐了一声:“传官房。”
梦含应了一声,两人分开去办。
梦含拿了铺垫的回来,玉录玳也唤来了保管官房的太监。
太监在寝宫门外请了安,打开了黄布套,取出了里面包裹的官房,梦含和玉录玳两人捧着送进了寝宫的净房内。
皇贵妃娘娘小解完,玉录玳和梦含抬着官房出了寝宫,公公接过,梦含开口问道:“公公可查到,初四的那日,是哪位净军清理了配房小屋内的秽物。”
太监高公公回道:“已经查出了,那日负责清理承乾宫的小净军生了病,请倒粪车的公公帮了一个忙,后日便是二十四了,他还过来,姐姐可以详细的问一下他。”
高公公抱着官房而去。
玉录玳开口问道:“梦含,怎么了?你有何事要问清理配房的公公?”
梦含抿了唇,小声说道:“姐姐,别说,梦含是丢了一件东西,不能被别人瞧见。”
玉录玳凝了眉:“什么?”
梦含低了头,道:“姐姐要为梦含保守秘密。”
玉录玳点了头。
梦含凑到了玉录玳的耳边,小声说:“一块手绢。”
玉录玳看着她,凝着眉:“手绢上面?”
梦含请求道:“姐姐别说。”
玉录玳点了点头。
二十四日
玉录玳站在配房外,道:“梦含,你这两日也没有多吃什么东西,这怎么都已经去了三次了,可好些了?”
梦含在里面,扶着地,有气无力道:“姐姐,我还要在等一会儿。”
玉录玳在外面又等了一会儿。
流颜来到了配房的外面,见了玉录玳,询问道:“玉录玳妹妹,是梦含在里面吗?”
玉录玳嗯了一声,说道:“已经去了三次了,这次,还未出来。”
流颜问了一声:“梦含,你还要多久?别人也需要用的。”
梦含回应了一声:“流颜姐姐,请……你在等一会儿。”
流颜听了她的声音,哼了一声,说道:“这个丫头又偷吃了什么,娘娘就是惯着她,虽然说刚学规矩时,姑姑是让我们吃饭吃八分饱,但是,我自从在娘娘身边侍候,便是要吃四分饱的,唯恐,出虚恭,惹了麻烦,丢了差事,她倒是好,没一顿饭吃到八分饱还是不够的,若是在别的宫中,早便会治罪了。”
玉录玳初学规矩时,姑姑便是这般教诲的。
当年,琳琅也是因为吃饭的事情,受过板子,她倒没有,便是因为她是吃的最少的。
玉录玳缓缓开口,道:“姐姐是胃口不好,吃点辣的,便会肚子疼的,梦含的胃口好些,这次肚子疼,疼了许久,想必不是因为吃坏了肚子。”
流颜听了这话,看着比她自己还要消瘦的玉录玳,笑道:“我是因为胃口不好,吃不进东西,才这般消瘦,而你,更是有心的,胃口很好,吃的竟比我还少的。”
屋内一声响。
玉录玳唤了一声:“梦含。”
玉录玳和梦含进入了配房内,玉录玳扶起了半倒在地上的梦含,扶着梦含坐起,玉录玳拿出了手绢,给她擦了擦脸上的冷汗,说道:“梦含,很疼吧!”梦含流了眼泪,倒在了玉录玳的怀中,道:“姐姐,梦含好难受,怎么这么疼啊!”玉录玳抚了抚她的头,道:“第一次都是这样的,姐姐扶你回去,去小厨房给你熬些姜糖水来喝。”
梦含问了句:“姐姐,第一次也是这样疼吗?每个月,姐姐都是怎么熬过来的?”梦含很是委屈,道:“疼的我,都想死了。”
玉录玳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脑袋:“别说什么傻话,下月便会好的,回去喝了姜糖水,拿热毛巾捂捂肚子便会好的。”
“别哭了,梦含都长大了。”
梦含抹了泪,玉录玳扶着她的胳膊:“地上太凉了,姐姐扶你起来。”
流颜瞧了一眼扣在地上的便盆,她将便盆扶起,挂在便盆上的,是黑红的一块,流颜凝了眉,玉录玳已经将梦含扶起,流颜喊了一声梦含,梦含虚弱的应了一声,流颜走到了她们两人的身边,道了句:“梦含,将你自己的秽物清理了。”
梦含流着泪,流颜训道:“你不将秽物清理了,别人怎么用。”梦含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好。”
玉录玳扶着梦含,道了句:“你肚子疼,别沾了凉水,便盆姐姐清理。”
梦含瞧着玉录玳,咬着唇,轻声唤:“姐姐。”
玉录玳只是一笑:“好了,别哭了。”
玉录玳走到了便盆前,捡起了便盆,从一旁的桶子中舀出了水,清理好了便盆,放在了地上,才道:“流颜姐姐,你可以用了。”
流颜看了光亮的便盆,道:“好。”
十四日
天色渐晚了
用完了晚膳,梦含来到了配房前。
净军公公的车子在外面,梦含揉了揉鼻子,车中都是秽物,虽然做了一些除味的措施,但是还是有些味道,公公一瘸一拐从配房里面走了出来,见了梦含,行了礼,道:“已经都清理完了,可以进去了,奴才这便走。”
梦含摆了摆手,道:“我不是要进去的,我是有一件事情,要问一下净军公公,还好公公还未走的。”
净军公公嗯了一声,道:“不知宫女是要问何事?”
“那个,那个……”梦含有些支支吾吾,净军公公说道:“宫女有事尽管说,尽管吩咐,只是奴才人微言轻,手脚不利索,没有什么本事,宫女的事情若是能帮,必然会帮的,另外,宫女放心,奴才的话也没有人可说的。”
梦含开了口:“公公初四的那日,清理配房,可见了一块手绢。”
净军公公应了一声,道:“见过的。”
梦含急道:“那手绢在?”
“宫女别着急,手绢好好的在奴才的住处,奴才初四将手绢带过来。”
“谢过公公了,敢问公公如何称呼。”
“奴才全身都是污秽,这便走了,宫女还是别问了。”
“谢过公公了。”梦含又说了一声。
玉录玳和流颜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