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
“你知道?”完颜绰瞪圆了眼睛,明知道自己在利用他,为什么姜邺还能这么若无其事,都不会怨恨自己吗?
“绰儿,我知道你现在还没喜欢上我,但是没关系,我可以等……”虽然心里明白,但是让姜邺亲口说出这个事实,心里还是有些难受:“再给我一点儿时间,我会努力变得更强大,绰儿你也别急着否认,说不定到时候你就会喜欢我了……”
说这话时的姜邺难得有些底气不足,完颜绰听后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点了点头,道:“我答应你,给你一个机会,你可得努力点,争取让我早日喜欢上你。”
姜邺忙不迭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个笑来。
“夏国想和金国结成秦晋之好,这事儿估计是板上钉钉了,不过你别担心,金国那么多的宗室贵胄,也不一定排的上我,放心吧,我不会娶夏国公主的。”完颜绰认真想了想,还是觉得有必要跟姜邺解释清楚这一点,不然这大醋坛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按耐不住,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闻言,姜邺笑得更开心了,他知道他们家绰儿心气高,不屑于在这事儿上说谎话糊弄自己,其实绰儿根本不用保证什么,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但是绰儿愿意向自己解释,是不是代表,在绰儿心里自己也有那么一点与众不同?一想到这些,姜邺就感觉心里暖洋洋的,身体里也充满了干劲。
“时辰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完颜绰都能想到,姜邺一路马不停蹄地赶来,风尘仆仆,确实需要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姜邺点了点头,顺势将完颜绰揽进了自己怀里,和衣而卧,侧躺在床边,由始至终,抓着完颜绰的手一直都没有放开。
完颜绰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忽而眼眸低垂,将涌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罢了罢了,姜邺不分昼夜地赶了这么多天的路,想必已经累坏了,自己就大人大量,不跟他计较。
这一晚,姜邺和完颜绰睡在了同一张床上,一夜好梦。
第二天一大早,姜邺就醒来了,低头看着昨晚不知不觉拱到自己怀里的心上人,姜邺心里别提多满足,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怀里睡颜恬淡的完颜绰看,怎么也看不够似的。想想昨夜发生的事,感觉还跟做梦一样,虽然他们家绰儿并没有松口答应自己的求欢,但是至少绰儿答应了不会跟别人成亲,也没有再拒绝自己的追求,姜邺已经很知足了。
静下心来后,姜邺才有余裕慢慢梳理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有几个疑点,一时想不明白,搅成了一团乱麻,姜邺知道自己脑子不好使,正想着要不要说出来,跟他们家绰儿商量商量,反正他在他们家绰儿面前根本没有什么秘密,有绰儿在,也能给自己拿拿主意。
姜邺正这么想着,怀里的完颜绰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睡眼惺忪地醒了过来,脸上还带着一副迷迷糊糊的小表情,看得姜邺心都快化了。
☆、横生变故
“绰儿, 早……”
笑着低头吻了吻完颜绰的额头, 揽在心上人腰间的双手一个用力,完颜绰就被牢牢按进了姜邺怀里,肌肤相亲, 再无嫌隙。
刚睡醒的完颜绰还有些小迷糊, 乖乖趴在姜邺胸口,低眉顺眼的小模样要多乖巧有多乖巧,看得姜邺心都快化了,情不自禁地伏低身子, 送上一个温柔绵密的亲吻。
完颜绰本还晕晕乎乎的脑子逐渐清醒过来,无奈地眨眨眼,赶在姜邺按耐不住化身为狼之前, 坚定地把压在自己身上,一大清早就精虫上脑的臭流氓往外推。
没能真正把人吃到嘴里,姜邺当然觉得很可惜,但也知道他们家绰儿不愿意, 不能用强, 借着胸前微不足道的阻力,就势从完颜绰身上起来, 临起身前,还不忘狠狠咬了咬完颜绰红艳的唇,以安抚心底躁动不安的野兽。
姜邺巴不得能多跟完颜绰温存一会儿,可惜的是,他们家绰儿明显跟他不是一条心, 为了日后长久的幸福着想,姜邺也没死皮赖脸地压着人不放,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手,也趁此机会,把这段时间中原武林发生的事简明扼要地告诉了完颜绰,指望着他们家绰儿能给他拿拿主意。
听了姜邺的话,完颜绰眉头紧皱,迟疑道:“这么说,你真的以金玉椟为饵,引得中原武林八大门派的人一窝蜂涌到了中都来?”
姜邺得意地点头,看着完颜绰,一脸求夸奖求表扬的表情。
完颜绰都快被姜邺的艺高人胆大给吓死了,这些所谓的武林高手又岂是好招惹的,都说请神容易送神难,难道姜邺就不怕最后引火烧身吗?完颜绰知道,事情的真相绝对不像是姜邺说得这么轻松简单,别看姜邺说得轻描淡写,中原武林八大门派的高手们,个个都是快成精了的人物,又岂是那么容易糊弄的,姜邺此番,怕是没少下功夫。
“你,你没事儿吧?”
姜邺愣了一下,随即又很快回过神来,对完颜绰不经意间表露的关心受宠若惊,摇头轻声道:“受了点小伤,无碍。”
完颜绰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才不会天真地以为姜邺说的小伤就真的只是一点儿皮外伤而已,八成是不想让自己担心的宽慰之词。念及此,完颜绰更是提心吊胆,如今的中都,在自己的有意引导和姜邺的巧合误导之下,一不小心就成了斗争旋涡的中心,什么牛鬼蛇神都往那儿聚集去了,搞得完颜绰半点都不敢大意,再也没心思待在夏国中兴府摸鱼了,立刻就想赶回金国中都去,离得太远,总觉得放心不下。
另一方面,留在剌海城的李典还派人秘密送来消息:金国国主病情生变,随时都有可能撒手人寰,中都恐生变故,望世子爷早作筹谋。
接到消息后,完颜绰也慌了。他知道皇爷爷身患重病,长期卧床,但没想到竟然会严重到如此地步,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一旦金国国主驾崩,中都定会乱成一团,到时候,父王和荣王府又该作何打算?
完颜绰更纠结的是,他并不知道完颜洪熙有没有问鼎大位的心思,如果有,他和完颜绪的立场就很尴尬了,一个皇长孙,一个荣王世子,硬生生被分隔成了两个阵营。更要命的,金国的国祚已经江河日下,如果太子和荣王争斗起来,必定会让金国元气大伤,到时候只能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而这个渔翁,可能是北方的蒙古,也可能是南方的宋国。
越想越觉得头大,完颜绰摇了摇头,不再多想,其实很多时候,自己都佩服自己,一个不小心穿了书的炮灰,真是为大金操碎了心。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完颜绰深知继续胡思乱想也得不出什么好的结果来,还不如趁早赶回中都,有什么也好早作打算。
得知完颜绰要回中都,姜邺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