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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今天我必须站在赫连这边!就说你刚才假冒我的行为,报仇没报成,倒像是拿我的大马甲去把妹!要不是在这儿被我堵了一回,不出一个月,江湖日报的头条铁定就是——青楼常客宁安公子的那些红颜知己!”

    “我这体质也是没办法嘛,走到哪儿都有女人缘……而且不知者无罪嘛,我真不知道你还会用这层马甲……”

    “你就老实说,除了刚才看见的那俩姑娘,你用我的身份,撩了谁家的妹子?”唐欣正了正神色,“这不是问责,我只是想确认一下对方身份,以后要是我再扮回男装,及时避开。”

    齐天佑那厮吃醋根本不分男女的,在她面前可能没表现得太明显,但绝对是个暗地里记仇的,要是扮男装的时候被妹子缠上……他真有可能背着她不声不响的为难人家。

    崔子骁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扳着手指头数了一遍,十根指头用完了都还没数完:“从青州城到这里,一路上……也就那么十一二三……四五六……”

    “实在点,成吗!”

    “也就是二十六七八……二十九个……吧。”

    “……”

    三人顺着半空中翩飞的追魂蝶,一路走走停停,不知不觉走到了更偏僻破败的废弃村庄,唐欣率先停了下来,脸色微沉:“血腥味,你们闻到了么?”

    赫连晴也表情不对:“这里看上去安安静静的……不会有埋伏吧?佐是不是一个很阴险的人?”

    毫无内力的崔子骁强打起精神来,装作不害怕的样子,四面环顾,他们走在一条石头堆砌的旧街上,两边都是破败的屋舍,搁置的木头散发着一股霉味儿,所有的屋子大门紧闭,白花花的蜘蛛网爬满。脚下石砖与石砖之间的缝隙,有的已经长出了长长的青草。

    好……好阴森!但决不能被那大小姐看扁了!

    “担……担心个啥!上次打爆一点红之后,我就收了地上的暴雨梨花钉,改装了一遍,把它的射速提高了!你们别怂!”崔子骁一捋袖子,将绑着手臂的圆筒机关露了出来。

    赫连晴面无表情,想到了刚才他出手的一幕,忽然反应过来:“这是机关?你个弱鸡,不会连内力都没有吧?”

    她竟然被这种江湖骗子的装x特效给唬住了一炷香?难道猎人都这样?

    “……”崔子骁心虚得不敢说话,顺着血腥味的方向,下意识放轻脚步,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

    那也正是追魂蝶飞去的地方。

    空气中的血腥味愈发浓重,就连唐欣,也细心的发现,脚下的草叶间,有一滴鲜红的血渍,轻轻用脚一擦,竟然还未凝固!

    “别走了……应该就在这附近!”唐欣连忙向崔子骁打手势,低声喝住他的前行。

    有血渍,就说明有人受伤。那么……受伤的人是佐,还是……佐在这里杀人?

    她似乎听到不远处有动静,连忙扯了他们两个,往一间屋舍前的大水缸后蹲下,躲了起来。

    几乎是藏身的同时,一身沾血锦袍的佐,脚尖一点,落在道路中间的石砖上,紧接着,另一道凌厉肃杀的白影,和着刀光,毫不犹豫地向他杀来!

    这是唐欣第一次见齐天佑那幽深的寒眸中,露出那样果决的杀意——她不在的时候,他毫不收敛那与生俱来的冰冷傲然,不用分神,也不用在意她是否会害怕他危险冷厉的一面,帝王般恐怖的气势,毫无顾忌的释放:“敢动她,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粗长,为自己的高产打电话。

    第261章 佐,佑

    佐瞳孔一缩, 只要一对上齐天佑, 原本从容不迫的气势便荡然无存,那是多年以来的习惯,让他自然而然的从内心深处恐惧着这噩梦般的存在。齐天佑那冰冷独特的嗓音, 带着几分低沉的意味,一点点泄露出的杀气, 勾起了那些黑色回忆。

    他完好无损的双腿几乎不能支撑自己站立,扶着身后古旧的木门,此时也管不得扑簌簌掉下来的大块灰尘和蜘蛛网, 顾不上自己如今的狼狈, 只有一个念头:逃。

    “别杀我……别!”他来到这个世界, 本以为自己已经无所畏惧,但现在才知道, 他错了, 自从眼睁睁看着玉面从自己面前消失之后,他无比害怕死亡的接近,害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她。

    空气之中的乱流, 夹杂着刀风。齐天佑那柄雪白而细长的刀, 此时已经被他的鲜血染透。他心里已经恐惧到了极点,眼睁睁看着那白衣修罗面无表情地提刀而来。

    齐天佑一双凤眸轻轻眯起, 淡淡看着那人,握刀的手,五指缓慢攥起,加了一层功力:“你方才可不是这么和她说的。”

    佐脑中嗡嗡大震, 实实在在面临死亡与恐惧的威胁时,让他脑中几乎一片空白:“你……你不是想知道她的身份之秘么?”

    齐天佑的刀,微微一顿。就在佐舒了一口气,以为这个条件足够诱人时,眼前一道利风划过,他的手臂赫然多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她想对我说的时候,自然会说。”他面上依旧是淡淡的,双眸中却折射出不一样的神采,那是杀意之外的一寸柔和,饶是自诩熟悉他的佐,心中都大为震惊。

    “你变了——”

    “或许吧。”

    躲在远处水缸后的唐欣,听到他们的对话,心中说不出是什么异样情绪。

    他们各怀秘密,虽然好奇,但都不互相探听,无言之中已有了默契。知道他不会这样做,是一回事,听到他直说出口,又是另一回事。

    在齐天佑说出那三个字之后,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佐颤抖着嘴唇,发现自己再也找不到理由开脱,空气中也只剩下气流掀起的一阵风声,他们都齐齐沉默了。

    就因为这样的沉寂,片刻之后,佐和齐天佑同时察觉到暗处的生人气息,齐齐侧目。

    齐天佑锋利的眸光,冷漠得无丝毫温度,只瞥了一眼他们的方向,握刀的一手依然没有丝毫停留,用刀风对敌人进行一场单方面的虐杀,另一只藏在袖中的手,却倏地在腰间摸出一张银票,甩了出去。

    “叱”地一声,空空如也的大水缸被猛然击穿,碎片瞬间爆射开。几乎同时,一道人影猛地拔地而起。

    果真……角落里藏了偷听的人。

    “埋伏?”齐天佑一声冷笑,以为是佐的帮凶,指尖另一张柔软的银票纸,也因内力的灌注而变得如刀刃一样锋利,几乎要脱手而出的时候,余光却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只见唐欣左右手各提着一人,一个跟头翻跃过碎裂的水缸,躲过了那四散的锋利碎片,身形带着未敛去的凌厉,眼神却不带任何杀伤力:“不讲道理……银票是这样乱玩儿的么!”

    齐天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