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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的封印法阵如同蜘蛛网一样分布着,尤其是中央位置,地面上深深刻着法印槽,形成一个巨大的繁琐图案,漆黑的水流淌在槽中。

    真是疯狂又令人不可思议!这么多强大的法印符阵,深紫色、深红色、藏青色,不同的法阵光辉交织在一起,几乎照亮了整个空间。这些光芒都带着冰冷的气息,令人第一眼想到的词汇绝非是光明,而是死亡和湮灭。

    法阵内空空如也。

    唐叶只能猜测,某个极为强大的家伙应该曾经被封印在这里,但是它已经消失了,只留下仍然在挥作用的封印阵。

    希尔德怎么也没料想到,自祖先一代开始便囚禁风之圣灵费利克斯这件事,竟然会在这个冬天暴露。即使是当年光明神庭的巅峰时代,他们依旧安稳地度过了。而现在,本应该消失的异端执刑队正出现在面前。

    冈萨洛沉默着看向被自己打飞的妖艳女人,这真的是当年布拉沃一族的子孙吗?原来术士阶层已经衰落到如此地步了吗?

    巨大的骨翼在身后缓缓煽动,鸟形面具下,他忍不住咧出嘲讽的笑。如果换做是百年前,圣灵费利克斯根本不值得一提,无论费利克斯是生是死,都不会有人在意。

    然而费利克斯是他们目前唯一能寻找到的圣灵,也是联系上那群隐匿古神的最后希望。

    可偏偏在不久前的祭祀殿里,费利克斯竟然破天荒降下了最后一道圣谕,圣谕里标记了他的位置。紧接着,他的神水变成了黑色,这只说明一点——他还活着,并且已经抛弃了神灵的教诲,改变了信仰,成为渎神者。

    他们想不出为什么费利克斯会突然出现,又突然背叛神誓。唯一能推导的猜测便是,他被封印了,而且被人类蛊惑。

    “我们什么都没做!”希尔德张狂的大喊。没有冰霜之心,没有她引路,他们这辈子都进不去神庙,更别提找到费利克斯。希尔德是算准了他们拿自己没办法。

    “在你尝尝刑罚的滋味后,就会改口的。”冈萨洛不屑道。

    “呵呵,没想到你也有这样的下场……”夜莺站在高台上,澄澈的瞳仁里倒映着希尔德狼狈不堪的模样,捂着嘴出银铃一样的轻笑声。

    夜罚人沉默站在她一侧,英俊的面庞上没有任何表情。

    君临的骑士护卫队已经忙成了一锅粥,神坛上战况激烈,炫目强大的法术招式令人胆寒。

    夜莺扬起稚嫩的萝莉脸庞,眼神一片漠然,语气冰冷的说,“走吧,热闹已经看够了。”

    夜罚人点了点头,“是否直接前往荆棘皇庭?”

    “当然,是时候该去见一见我的好~姐~姐~了呢。”她露出乖巧的笑容,纯真的大眼里波光闪动,语气温柔又诡异道,“许久不见,真是令人怀念呐~”

    她回头示意了一下莱西特,但莱西特竟然已经离开了,座位上空荡荡的,跟着离开的还有席恩。

    来君临的意义是什么呢?夜莺几乎都差点忘了,似乎是为了找夜罚人。现在夜罚人就在她面前,可是她却觉得这一切都毫无价值和意义。

    不过又是一个护卫和忠狗,夜莺沉默着想,这世间没有绝对能值得信任的人和事物,哪怕是身边的护盾。

    真令人厌恶啊,不听话的狗,竟然劳烦她亲自来君临寻找。她已经不记得当初来君临的动力是什么了,心里只剩下焦躁和不快。

    牧月和希尔德被束手就擒,冈萨洛飞到牧月面前,粗暴的掀开了他的面具。

    “不!”他大喊一声,却还是没能阻挡人偶面具被碾碎的下场。

    面具下,赫然露出一副骨架!牧月难堪地遮住自己的骷髅脸。

    人类的寿命只有短短百年,牧月为了获得更长的寿命,早在许久之前便开始探索君临城遗存的上古炼金药水。显然,他失败了。他的确成为了不死的存在,但永远失去了自己的肉体,只剩下一具骷髅骨架。人偶面具成了他最后的遮羞布。

    “你不配佩戴它。”冈萨洛冷冷说道,“面具是神的造物。”

    现在脱身不已,希尔德暗自蕴藏了力量,如果以一半气血为代价强行动禁咒烈焰天降,或许还有保命的机会。她正要力,剧痛传来,刚萨索突然抓住了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来对视着自己。

    “你们犯了不可饶恕的罪恶,带我去找费利克斯!”

    “我们根本不知道费利克斯!即使你是强者,你如此诬陷我们,我宁愿选择死亡!”

    “你会回到暗夜之母的怀抱,但不是现在。”冈萨洛狞笑了一声,狠狠一拳砸在希尔德的腹部,她立刻喷出了一口血。

    “大人,现在是否要处决这个女人?”从侧面飞出两只黑袍子,架着希尔德,恭敬对冈萨洛请示道。

    冈萨洛点了点头。

    牧月像是疯了一样,挣脱开囚禁,浑身肆无忌惮蔓延着冰霜之力,愤怒的吼道,“你敢!你若是杀了她,就永远别想知道费力克斯在哪里!”

    冈萨洛脸色相当难堪,阴一阵晴一阵,白红交替。他凝视了希尔德一眼,大手一挥,冷冷开口,“稍缓执刑。”说着,瞬移到牧月面前,狠狠掐着他的骷髅下颚,几乎捏碎了他的头骨,“别给我耍花样,老实说出实话!”

    “不,牧月!你若是说出来,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牧月扬起骷髅头,冷风呼啸着从骨间穿过,他对着希尔德开口,“别忘了,我爱你。”,立刻又拔高了音调,冲冈萨洛道,“这都是我一个人的罪孽,放了她,只有我知道,她是无辜的,若你不听从,我会立刻自我湮灭!”

    冈萨洛沉思了数秒,十分不甘愿地下令道,“让那个婊子滚!”

    他的目光似毒蛇,哪怕是隔着一张金色鸟类面具,牧月仿佛都能感受到对方眼中的震慑力和压迫,“凡人,现在,是你和我们的时间了。”

    ……

    连接着希尔德卧室的出口就在眼前。

    阿撒兹勒将掌心印在封死的石墙上,石墙却没有动。他来的时候已经留下了标记,但现在标记却消失了。

    他的眼神蓦地冷了下来,“呐,他们的速度不错呢。”事实上他以为牧月他们能撑久一点。

    轰隆声猛地传来,侧面被炸出了一个大洞。

    神庙内,偏偏传送卷轴和瞬移阵也没办法使用。他迅速在原地画了个隐匿法阵,“不要离开符阵的范围,他们发现不了我们。”

    正要作死去触摸法印光芒的洛伊斯赶紧收回手指,眼里多了几丝震惊。

    烟尘中,来者竟然是神坛上的双翼男子。

    牧月心不甘情不愿地领着他们来到内殿,他还给自己留了退路。当年牧晨为了守护君临而创造的空间,只有他知道该如何到达。他只是在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巧妙脱离,顺便将这群执刑者全部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