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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的着吗?跟你又没关系。”

    “操,”梁越冲他摆了个笑脸,“我连问问都不行?”

    “有什么好问的?”陈醒圆了圆嘴唇,吹出个白软的烟圈儿,笑着说:“我们的世界,你们直男理解不了。”

    梁越听着话特别扭,又皱了下眉,“你怎么就知道苑阳不是直的?”

    陈醒斜眼睛扫了梁越一眼,自信满满的说:“直的又怎么样?我就不信我掰不弯他。”

    梁越脑子里嗡的一乱,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稀里糊涂甩出来一句:“哎你不觉得你这样太过分了吗?”

    陈醒刚要接话,忽然听到那边苑阳又吼一嗓子,“苑涛,你给我听着!”

    苑阳让苑涛老实听着,这边梁越和陈醒也就不说话了,各自夹着烟头也老实听着,听听苑阳要说什么。

    苑阳狠吸一口气,“妈给我的钱是供我读大学的,你等着,我读出来就把妈接走,以后妈和钱一样都没你的份儿,想要?自己挣去!”

    “你做梦!”苑涛想必是被苑阳的话激昏了头,在那边扯着嗓子喊:“就你这逼样儿的能考上大学,我把我脑袋揪下来挂柳树上晒三天!”

    “行,你等着。”苑阳泄泄火,低沉着嗓子的说了句:“你会有把脑袋挂柳树上的那一天!”

    说完,苑阳没等苑涛再吱声,直接挂断电话关了机。

    走回来,苑阳已经没了之前的轻松劲儿。

    一通电话打了不过几分钟,接电话前后的状态却是天差地别,苑阳仿佛又变回了原来的苑阳,一脸的冷漠里透着各种没心情。

    陈醒想找他说的事自然泡了汤,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苑阳现在的表情,让他没法再说出口了。

    梁越扔了烟头,紧跟在苑阳后边,跟着他回了教室,“苑阳,你没事儿吧?”

    “没事。”苑阳拎起书包,朝梁越弯着嘴角勉强笑了笑,“咱们回家吧?”

    “回。”梁越痛快的应一声,不再多问,也走过去拎自己的书包。

    苑阳回头看他,“梁越,你是跟我走,还是回你自己家?”

    梁越愣了愣,“我,跟你走。”

    俩人出了教室,苑阳才想起陈醒也在这边,“陈醒,你跟我们一起走么?”

    “走。”陈醒憋屈的笑了笑,也扔了烟头,跟在他们后面。

    三个人各怀心事,气氛就有点沉重,所以都没怎么说话,就这样别扭的一起乘了地铁。

    陈醒只坐一站就到了他店附近,简单的告个别下了车,又剩下苑阳和梁越俩人。

    梁越开始挖空心思的想办法,想怎么能逗笑苑阳,好让他开心起来。

    想来想去,眼珠转来转去,梁越觉得不管什么方法,都不能把那通电话带来的严峻感替代掉。

    反而容易弄巧成拙,再撩起苑阳的倔脾气,更不好哄了。

    “你眼疼?”苑阳注意梁越好几回了,每次都见他眼珠滴溜溜来回转,还以为他眼睛不舒服。

    “啊?啊。”梁越戳了下外眼角旁的皮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能倒了根眼睫毛吧。”

    “我看看。”苑阳凑过来,眯起眼睛细瞅,热乎乎的异样气息扑了梁越满脸。

    梁越不自觉的朝后躲,“等会儿,下了地铁的。”

    差点被苑阳贴在脸上,梁越心里一慌,不得已找了这么个借口。

    本以为他下了地铁就把这茬给忘了,没想到刚出地铁口,苑阳就拽住了他,“过来,给我看看。”

    “你看什么?”梁越无奈的推他一把,“不疼了,早出来了。”

    “好吧。”苑阳舒口气,皱眉挖苦他,“你说你长那么长的眼睫毛干什么,倒眼睛里得多疼?”

    “你的短?”梁越怼他,故意怼的他。

    因为梁越觉得,也许这个话题可以多聊聊,会让苑阳暂时忘了某些不愉快。

    果然,苑阳上了他的当,“我的肯定比你的短。”

    “是吧,就知道你的短,又小又短,跟q肠似的。”说完,梁越瞬间躲离苑阳三米开外。

    “q肠?”苑阳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我操!”

    这次,他没追着揍梁越,而是哭笑不得的指着他,“这你可说错了,老子是大火腿!要不脱裤子比比?”

    “比就比,谁怕谁,我喊一二三,看谁裤子脱的快。” 梁越捂着肚子笑的不行,突然大喊了一声:“三!”

    第39章 烦

    “三你个丈母娘!”苑阳总算是笑了, 笑的眼泪都飞出来了。

    “我这次免费让你赢,你给我脱。”苑阳一边抹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指着梁越的裤子, “不脱我就给你当街扒了。”

    梁越看着他又笑又流泪的折腾半天, 终于平静下来,这才开口, “苑阳,我要真在大街上把裤子脱了, 你是不是就能高兴点?”

    “嗯。”苑阳瞅着他, 看他的玩笑能开到什么程度。

    梁越撩开校服外套, 扯高t恤,动手就去摸裤腰带。

    苑阳上前一把勾住他脖子,勒着他朝家走, 边走边给他把衣服整好。“要死啊,别给我在大街上丢人现眼。”

    梁越扯起嘴角笑,“你以为我真脱啊,逗你玩的。”

    苑阳还勾着梁越的脖子不撒手, “我知道,你是看我心情不好,想逗我开心。”

    梁越没吱声。

    苑阳极少跟人提起他的麻烦事, 那些细节太多太琐碎,适合老娘们坐在一起搓着麻将唠上小半天儿,苑阳没这爱好。

    再说不如意事常八.九,可言说者无二三, 之前没朋友,唯一提过一嘴的只有陈醒,所以他一直都是自己憋着。

    麻烦事憋久了就是个瘤,长胃里吃不下饭,长脑袋里睡不着觉,长哪儿都不好受,要么切了痛快,切不了只能找个人喊疼,好像找人喊喊,就能不疼了似的。

    苑阳的瘤已经扩散到全身,就连被梁越逗笑,也会笑着掉出泪来。

    他现在勾着梁越脖子,半身的重量都支撑在梁越身上,感觉特别踏实,就想跟梁越喊喊疼,梁越是他的偏方,能给他治。

    “我哥是个败家的赌徒。”苑阳低着声说:“他给我打电话,是跟我要钱。”

    聪明人就这点好,能看穿别人伪装的坚强,却不点破,所以梁越挺平静的嗯了一声,没说别的。

    苑阳忽然话多了起来,“梁越你知道吗,我感觉我这人,命特别烂,每次都是刚看到点儿希望,就会被意外扑灭,天都不让我站稳当似的,看见我起身就给我个霹雷,还不直接霹死我,霹个半残受活罪。”

    “苑阳,”梁越伸胳膊从后面拍了拍他后背,“一道坎,过去了它就只是一道坎,过不去它就是一堵墙。”

    “嗯,以前我想不明白就较劲,现在我扛得住。”苑阳带着笑点头,深吸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