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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难画的苹果。

    学生们难得舒服半天,因为林沐根本不会‘骂’人。

    不仅不骂,反而在画室里来回转着看学生们的作品时,还很有耐心的逐一给他们指点着。

    这些集训班的学生作品,看在林沐的眼里,其实跟严峻是一样的感觉。

    烂,大多数都烂的惨不忍睹。

    但他心里清楚,这些学生毕竟还只是苗子,两三个月的集训后,才能真正的看出优劣。

    直到他在水粉课上,转到梁越身边时,才忽然眼前一亮。

    也许是梁越的色彩让他产生了共鸣,林沐忽然就觉得,他好像在一堆石头里,发现了一颗宝石。

    这颗宝石虽然未经雕琢打磨,但已经脱颖而出的透发了闪亮的光芒。

    林沐看了会儿画,又侧头看向梁越。

    之前没有细看,这个学生给他的感觉只是个初步印象,就是很像他弟弟的那种清新少年。

    现在他盯着梁越仔细的观察起来。

    少年很是精神帅气,眉目间飞扬着不羁的风华正茂,像朵还未开绽的清荷花苞,诱人闻嗅。

    林沐看着看着,抬手不自觉落在了梁越肩上。

    梁越正在聚精会神的画着,被林沐的动作惊了一下,紧忙回头,“林老师?”

    林沐不着痕迹的抽回手,抱歉的笑了笑,低声问他,“你是叫梁越是吧?”

    “嗯。”梁越不明所以的点了下头。

    “你会画油画么?” 林沐又问。

    “会。”梁越欣喜的点头,当然会,油画可是他的最爱。

    林沐又笑了笑,指了指梁越的水粉,夸了他一句:“色彩不错,加油。”

    一句加油,让梁越受到了最大的鼓舞,他的目标本来就是英美的油画系。

    而作为油画系的老师林沐,竟然夸他色彩不错。

    梁越像是预见了美好的未来一片光明似的,心里激动的不行,画的更有感觉了。

    林沐在他身后站了好一会儿,看看画,再看看人。

    心里也是十分的满意,他很希望这名叫梁越的考生能够考进英美,能够选择油画系,来做他的学生。

    可这种话林沐现在不能说,这事还是要看缘分。

    他只是对梁越,莫名有种说不出来的,喜欢。

    第74章 转圈飞醋

    梁越这一上午的时间, 又是担心又是开心。

    一会儿想着严峻带苑阳去医院看的怎么样,拨了好几次电话却都是关机状态。

    一会儿又因为提前见到了他未来的老师林沐,让他考进南英美院的梦想更增添了几分信心。

    人越步入成熟, 越靠近社会, 事情就会变得越多,越复杂, 越难以抉择。

    梦想和情感忽然变成了分叉的路,就好像未来的事业和家庭难以两全。

    年少的梁越, 挣扎在理性和感性之间, 矛盾了一上午。

    最后, 还是没能忍住,中午的下课铃声一响,他拔腿就朝宿舍里狂奔。

    林沐扫见他急匆匆跑出画室门去的背影, 皱眉推了推眼镜,却没有制止和阻拦。

    苑阳…苑阳!

    梁越边跑边回想当初他脆弱不堪的时候,苑阳是怎么无微不至的照顾他的。

    可他呢?竟然连照顾人都做不好。

    不仅没看好苑阳让他生了病,还离开了他一上午。

    梁越奔到宿舍楼附近, 正看到严峻的车停在宿舍门口。

    严峻打开车门,脱下宽大的风衣裹住苑阳,一俯身把苑阳揽在肩窝, 扶着他朝楼上走。

    苑阳的精神已经好了很多,除了腿上还有些乏力,不得已也只能借助严峻的力量来爬楼。

    虽然他怀疑严峻是个同类,他的臂膀比起梁越也成熟可靠许多。

    但苑阳心里满满的都是梁越, 就把所有歪乱的心思都强行消灭在萌芽状态。

    梁越却愣在了不远处,他看着成熟稳重还帅气英挺的严峻,那么亲密那么关心的搂着苑阳,突然有种被严峻趁虚而入钻了空子的震惊错觉。

    虽然严峻是他们的老师,可梁越还是恐惧的整颗心脏都在朝下坠落,落啊落,都砸透屁股掉到地上去了。

    其实严峻才是最别扭的,他在学生跟前,向来都习惯拉着一张冷到北极的脸,尤其是需要经过特殊磨炼的集训生。

    要不是因为苑阳和梁越是李新泽的学生,而且资质还不错,他也不至于对他们特别关照。

    “苑阳!”梁越疾步奔到他们身边儿,从另一头扶住苑阳,趁机用了点力,不着痕迹的从严峻怀里把苑阳抢了过来。

    苑阳侧脸看了看梁越,半天时间没见,他真是挺想他的。

    刚才靠在严峻身上,他还努力的保持着几分疏离,现在进了梁越怀抱,苑阳就放松的依托在梁越身上。

    严峻没察觉出什么异样,有人把怀里的少年接手,他反而觉得拯救了他一把。

    不然这么一直搂下去,他还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再对学生产生什么非分之想。

    三人各怀心思,沉默不言的进了宿舍。

    梁越扶着苑阳躺倒在床上,手背贴了帖苑阳脑门儿,温度正常,这才长舒一口气,“苑阳,好点儿了吗?”

    苑阳弯起嘴角朝他笑了笑,“没事了,好多了。”

    梁越还是不太放心,去倒了杯热水过来,要喂苑阳喝。

    一直戳在旁边的严峻,瞅了他俩一会儿,忽然沉声问梁越,“谁让你跑回来的?回画室去。”

    梁越回头看向严峻,紧忙解释:“严老师,我们俩是一起的,我不放心他。”

    严峻对梁越的理由没兴趣,又皱眉冷声说:“他已经没事了,你回去上课,让他睡半天觉,明天就好了。”

    梁越想了想,丢下苑阳一个人,那他更不放心了。

    “严老师,我能请半天假吗?”

    “不能。”严峻毋庸置疑的不同意,“你以为这是你们三中呢?除了病的不能动,我这没有请假这一说。”

    梁越腻了。

    虽然他知道集训班的课程争分夺秒,关乎着他的艺考人生大关。

    可他不认为半天的时间,会对他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

    “严老师,我必须请假。”梁越毫不畏惧的站起身,面对着严峻,“没人看顾他,我上课也上不好!”

    严峻负责过很多期集训班,敢跟他挑头扎刺的学生却极少。

    就算有,也是因为他教学风格太过严谨,造成的不服或不满。

    可这种为了别人,敢跟他瞪眼叫板的,他还第一次遇见,觉得挺稀奇。

    躺在床上的苑阳皱了眉,他见梁越竟然和严峻翻了脸,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因为梁越不像他,梁越一直都是被老师们偏爱的优等生,不能因为自己害的他被老师批评。

    想到这里,苑阳拉了拉梁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