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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个四人班,大班效率低,一对二他没有固定搭档,四个人比较方便大家一起练习。进教室等了几分钟,学员都到齐了,却只等来助教一个人。助教解释说他们那个美女外教因为公寓电梯故障只好走楼梯,结果踩空给摔了,也不知道是真的很严重,还是鬼佬都比较懂得珍爱自己,这会儿奔医院全身检查去了。助教脸上挂着标志性的职业微笑,说今天临时安排的这位老师,虽然是华裔,不过曾长时间在国外学习生活,再三向他们保证此人口语绝对一级棒。

    这班另外三位同学都是女同胞,两个二十七八岁的,私企小白领,同事,搭伴儿一起来,对着乐晓北就浑身闪烁母爱光辉,一口一个姐姐如何如何,话多得很,从言谈中乐晓北推断这俩是遇到事业瓶颈,高不成低不就,跑来进修进修,给自个儿增加点儿含金量,不过委实看不出有多认真。另一位姓李,年纪要更长一些,不过她似乎并不忌讳,好像说过自己三十四岁,但同那二位相反,工作和生活方面却鲜少提及;形象普通,气质不错,内敛沉稳,比起那两位“姐姐”,乐晓北更喜欢和她练习或聊天。

    那同事俩很不乐意,说且不论临时换人根本get不到她们的进度、水平和个人特点,单从老外换成华裔这一点就明显的货不对版,就算事出突然,好歹也有诚意一点换另外一个老外来啊,别以为她们不知道,中教外教根本就是两个价儿。

    助教擦擦汗说,主要是临时安排不开,刚才已经联系过几个人了,如果找这会儿有空的外教来顶,路上少说一个半钟头起,怕耽误时间。当然要是实在不接受,那么今天不上课了另约时间也可以。

    乐晓北和李女士虽然也不是很满意突然换外教,但时间成本确实太昂贵,这种情况也没有别的办法,现代人“在路上”消耗掉了太多太多时间。

    那俩仍是有点儿不依不饶的架势,乐晓北掏出手机给外教发了条微信问候,对方暂时没有回复,可能在检查中。发完微信和李女士交换了个眼色,俩人开口劝了两句,说耗着也没个结果纯属浪费自己时间,要么上课要么改天,其实乐晓北心里想的是,不上课就赶紧走吧别逼逼了,一寸光阴一寸金啊大姐!

    这时响起了敲门声,有人进来说道:“各位不介意的话我们开始上课了,已经十二分钟没有了。”

    那两位一看,好家伙长得跟哪个偶像剧剧组走失的男主角似的,那还能有不乐意的,就让我们赶紧上课吧!

    “谢谢你nancy,你去忙吧。”

    助教最大的作用在于帮助不懂中文的外教同初级水平的学生沟通,既然新老师中英皆通,她便没有存在的必要,课时费能省则省,学校绝不会浪费资源。

    新老师放下手里的课本和教案,双手撑着桌沿,上半身微微前倾,眼神从他们每个人脸上挨个儿扫过,微笑道:“各位可以叫我les。首先让我来猜一猜,louise,ada,ie,allen,谁是谁。”

    两位“姐姐”已经完全变身为新老师的小迷妹,娇羞地掩口而笑,十分捧场。

    四个人里只有一个男生,自是不用去猜,直到新老师叫出自己的名字,乐晓北才元神归位,心说今天好多想吐槽的事啊!

    第42章 我又没有骄傲(上)

    骆斯年准确无误地将四个普普通通的英文名安到各自主人的头上,俩“妹子”嗲了吧唧问他怎么猜对的好厉害,骆斯年故意卖了一个短暂的关子,然后揭晓答案,“我看了你们的学籍档案。”

    乐晓北心说无聊,幼稚。

    俩人笑得娇羞万状,又拿他英文名les做文章,骆斯年用英文说道从现在开始不要再出现中文,那两位没眼色,换了洋文磕磕巴巴还问,les这个名字会不会给你带来困扰,老师你中文名叫什么啊云云。

    骆斯年分别与她们俩对视了三秒钟,笑而不语,继而进入正题,开始讲课。

    这一堂课乐晓北的表现不大好,控制不住地走神儿,提问环节明显能看出老师刚讲的重点都没听进去,会话练习也卡得像内存不足。他知道这个小小的意外根本不成其为走神儿的理由,默默给自己下了个3000自(游泳)的罚单。

    下了课骆斯年仍是撤退得飞快,仿佛要与这班学生划清界限,俩“妹子”不惧艰险,一路追着新老师出去了。李姐问乐晓北是不是太满意,她倒认为尽管新老师其他方面一节课看不出特别拔尖儿的地方,但口语确实很溜儿,乐晓北只说昨晚没睡好犯困而已,李姐又道要不要帮他补一补,他谢过人家说不用了自己回去多练练就行。

    乐晓北慢吞吞收拾好东西,往门外看了一眼,连李姐都不见人影了。手机震了两震,他急忙划开,是外教回了微信,说只有些皮外伤和淤青,并未伤到筋骨,谢谢他的关心。乐晓北一边用软件查英文单词一边回复了她,莫名有些失落。手机再震他便没有立即查看新消息,坐那儿想了一会儿和骆斯年这几次碰面,说是巧合未免太巧,说是缘分未免太过,演戏似的,越想越觉得这人太复杂了。

    等电梯的时候无聊,乐晓北拿出手机想随便刷点什么,却发现收到一条来自“黑西装”的短信,大抵也算得上惜字如金了——门口见。

    门口见。大哥哪个门口啊喂?

    英语学校在商用写字楼里,今日天气好,乐晓北在大厦门口的阳光里站了一会儿,春日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他并不是很赶时间。

    五分钟以后骆斯年如约而至。

    乐晓北今天第三次感到意外。

    新老师跨坐在一辆黑色的摩托车上,腋下夹着一只同色系的头盔,车子是那种骑上去上半身要伏下去屁股要撅起来的类型,他也说不清楚这种车叫个什么名堂,总之很拉风就是了。骑手虽然穿的是休闲西装,但也并不显得格格不入,相反蓝银提亮了整体色彩,打破了纯黑色系冷酷之中的一丝沉闷。

    骆斯年冲他招招手,乐晓北走过去,他道:“怎么不回短信?”

    “不想还钱呗。”乐晓北笑了笑,“车很酷。”

    “这个比较不容易堵车……”骆斯年也笑,拍拍后座,“上来吧,请我吃饭去。”

    乐晓北问,“你想吃什么?”骆斯年说客随主便,乐晓北说不不不主随客便,骆斯年有几分无奈地摇摇头,一笑露出虎牙最下端的一点尖尖,突然站起来,直接把头盔扣到乐晓北头上。乐晓北一惊之下略感别扭,然而骆斯年手法纯熟,动作迅疾,不等推脱便已帮他弄好。骆斯年也戴好头盔,并不客气,将自己的背包扔进他怀里,道:“帮我背着,”又拍拍后座,“坐上来。”

    乐晓北默默地囧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