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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沈辞:“……”

    这回换韩昀笑了,对方吃瘪的样子很好的娱乐了他。

    “按时吃药啊沈少。”韩昀对待小动物一样地摸了摸沈辞的脑袋,目光带着怜悯。

    沈辞呆滞了一瞬,等到他回过神后,眼前只剩下了韩昀的背影。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修身的黑色长裤,身姿挺拔修长,整个人就像是不属于这个世俗世界一般干净出挑。

    沈辞眯起眼,神色晦暗不明。

    晚上的时候,剧组早早地便收了工,去往本市的一个酒店聚餐。

    身为律师,和不同阶层和身份的人打交道是韩昀的本职工作,因此尽管在场的所有人对他而言都是陌生的——包括殷溯,韩昀也能够挂着从容自然的笑,云淡风轻地和他们讨论各种各样的事情。

    因为是聚会,所以他也难免喝了些酒,韩昀对自己的酒量有自知之明,喝到第五杯后就绝不再动,好在殷溯知道原主不喜欢应酬,便帮他挡开了那些来敬酒的人。

    “没事吧?”殷溯拿走韩昀手中的高脚杯,把一个装着橙汁的玻璃杯塞给他,“不如你先回去?脸都红成这样了。”他有些担忧,尤其是在感受到沈辞对韩昀极其不正常的视线后,殷溯更是忧心忡忡起来。

    韩昀摇头,“没关系,我就是,喝酒容易上脸而已。”他迷瞪瞪地晃了晃脑袋,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在应酬交际里,酒量好并不是什么好事。在徐天望的教育下,韩昀对自身格外谨慎,他表现出来的往往比实际情况还要严重上许多,轻微的头晕脸热也能让他演得跟醉酒了似的。

    殷溯不放心,“我还是让小王送——”

    “殷总,”沈辞笑吟吟地走了过来,“韩昀这是喝醉了?我正好也要回去了,可以顺路送他到家。”

    殷溯登时没了笑容,他把手搭在韩昀肩上,客套道:“这怎么好意思麻烦您,让秘书阿昀回去就可以了。”

    “殷总哪里的话,”沈辞笑说,漫不经心地掸了掸衣角,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强势,“我很乐意这么做,又怎么会是麻烦。”

    大抵是沈辞太过咄咄逼人,殷溯连表面上的礼貌都快维持不住了,“沈少,阿昀他——”

    “殷哥,”韩昀心中暗叹了口气,按住殷溯搭在他肩上的手,“没事,你忙你的,沈少送我回去就可以了。”

    无怪乎殷溯前世会是貔貅的恩人,若换了别人,这时候早就睁只眼闭只眼地让过去了,毕竟沈辞是电影的投资方,家里又有背景,不是轻易可以得罪的。

    韩昀不想让殷溯为难,他主动站到沈辞身边,对殷溯说道,“放心,到家了我给你发个短信。”

    殷溯的脸顿时黑了下来,韩昀冲他安抚地笑笑,和沈辞离开了大厅。

    不过他们并没有马上走,沈辞邀他一起在附近散散步,夜风微凉,韩昀正想解解酒,便答应了下来。

    几分钟后,韩昀收到了殷溯的短信。

    “阿昀,你不用顾忌太多,一切都有我。”

    韩昀把手机放进口袋里,他先前觉得貔貅把殷溯当恩人辗转几世只为报恩有些傻,不过现在看来,殷溯其人,倒是真的值得貔貅为他这么犯傻。

    沈辞随时都在注意着韩昀,此时自然也看到了对方神情的变化,他们这会儿正走在一条小巷子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路灯昏黄的缘故,韩昀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柔和,甚至带上了几分笑意。

    沈辞心里莫名地就觉得有些发堵,他状似无意地问道,“是殷溯?”

    韩昀嗯了一声。

    沈辞说:“看来你和殷先生真的关系很好。”

    韩昀装作没有察觉到他语气里的怪异,笑道:“是很好。”

    沈辞突然发现,每当谈及有关殷溯的事,韩昀的口气和态度跟面对他时简直是天差地别。

    想到这儿,沈辞顿时更心塞了,以前的男男女女无一不是把他放在首位,什么时候有人这样轻视他过?

    就在沈辞正兀自纠结着的时候,面前突然窜出两三个年轻人,手上拿着的尖刀刀锋锐利。

    “不想死的,就把钱都交出来!”

    韩昀看着那些染着红毛黄毛的杀马特少年,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那几个杀马特被他的一笑吓得有些惊慌起来,领头的一个红毛故作凶狠地吼了一声,“操你妈笑什么笑!把钱和卡都交出来!”

    韩昀忍住笑,“哎,你们学校没有晚自习的吗?还是作业太少了?”

    杀马特:“……”

    韩昀又说:“帅哥,你刀拿反了。”

    红毛杀马特彻底无语了,继续威胁也不是收刀也不是。后面有个染着黄毛的小结巴颤颤巍巍地凑上前,小声问领头的红毛,“大、大哥,还,还继续,抢,抢抢吗?”

    红毛脸上有些挂不住,回头大吼,“抢啊!为什么不抢!老子人多,还怕了他们两个不成!”

    说完就举着刀冲上来,韩昀一把将沈辞推到旁边,抬腿将冲在最前面的结巴黄毛踹倒在地,右脚踩在他手腕上用力一碾,对方杀猪一样的惨叫把其他两个小弟给吓得面如土色,犹犹豫豫地止住了脚步。韩昀又抓住了领头红毛的手腕,微一施力便卸了他的刀,骨骼摩擦之间发出渗人的咯吱声。

    不过这红毛倒是硬气,咬着牙一声不吭,瞪着眼睛怒视着他。

    韩昀见他还挺理直气壮,不由冷笑,“怎么,这年头抢劫还有理了?”

    红毛大声地哼了一声,鼻涕都快飙出来了,他愤愤不平地盯着韩昀:“你们这些有钱人哪里会知道穷人的苦!几百块几千块对你们又算是什么?!”

    韩昀被气笑了,“你这是什么意思,有钱人的钱就是天上掉下来的?有钱人就活该被抢劫?穷人又怎么了,连你都不把自己当人还指望着谁能看得起你?小屁孩,这世界上只有自己把自己当穷人的人才是真穷人,明白么?”

    红毛被说得满脸通红,吭哧吭哧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趴在地上的黄毛结巴却比红毛还激动,哭得涕泗横流地抱着韩昀的腿哭号,“呜……你、你!你别怪老大!老,老大的妈,妈妈生生生病了!他也是没,没有,办办法……”

    韩昀嗤笑一声,“这世界走投无路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

    “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真有抢劫的有本事就抢了钱去给你妈治病,没本事的话就少学电视情节折腾这些有的没的,看着都烦。”

    韩昀松开他,把身上带着的现金都搜罗出来,总共有一千多。身后的沈辞自觉递上钱包,韩昀不想欠他人情,就没理,把自己的一千多塞给红毛。

    一群杀马特跟看财神爷一样目光呆滞地看着他。

    “这些先拿去给你妈治病,筹钱的办法多了去了,找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