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 他那个叫反应吗?
也就是在她回寝室后,周易发了条短信让她下楼,然后拉着她到树荫底下, 对话如下。
“歌好听吗?”
戴殳不用问就知道他说的是哪首歌,诚实回答:“好听啊。”和你唱的比,简直一个天上, 一个地下。当然,这句吐槽,她急智地吞进了肚子里。
“吉他弹得好吗?”
“反正听旋律能听出是《you are my sunshine》。”温贵妃曾疯狂迷恋这首英文歌,说这首歌能听出在夏威夷岛度假的慵懒感觉,钢琴版的,她少说听过上百次。
话音落下,周易没再说话,而是一直、一直盯着她,大概是在验证目光到底能不能杀人。
她比较怂,想着他的那点小心思,有男生对她表白,他约莫是在吃醋,当场就坦白了和傅景白的两次接触。
周易这才面色稍缓,问她晚餐吃了什么,又问她明早想吃什么,问完了,捏了把她的脸,让她上去。
这反应,够平淡了吧?
果然,张年年听到这话,失望透顶,“班长他还是不是男人了!”是男人,就应该直接把戴殳按在树上,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啊!
“殳啊,你老实告诉我,你真的没有一丢丢的心动?”
“心动?心动什么?”戴殳想了想,“不过,我倒是想到一个问题,学校有电视台的,听说晚会视频会发到各大视频网站,年年,你说,我是不是要红了?”
“……”您这脑洞,得是用钻井机打的吧?
不过,戴殳到最后还是没能红出校外,因为发到网站上的视频经过剪辑,并没有傅景白向她告白的那段。听说是校方坚决抵制早恋活动,认为公开表白会造成极其恶劣的社会影响,遂让后期处理掉相关片段。
倒是嘉中的贴吧里,原先那幢童养媳的楼一夜之间垒了上百层,一段惊天地泣鬼神的三角恋情慢慢浮出水面。
戴殳对此倒是顾及不暇,主要是学习方面。
她发现,周易还真是一说一个准。
进入高考班后,她除了一两门科目有些许优势,其他的都在新班级被秒成渣。
班级里基本是竞赛班出来的,在暑假差不多学完了高一课程,其余的也多是各地的中考状元,本身基础在,加上努力,没理由比她差。
暑假她跟着周易学高一课程,属于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状态,吸收的刚够应付分班考。
且高考班虽和平行班的教学是一个进度,但各科老师默认班里学生对课本内容了如指掌,书上的知识点皆一笔带过,大半节课都花在拓展上。
戴殳原本就不爱记概念,这下子,模糊惯了的学习方式,还真就糊了个底朝天。嘉中有自编的各科习题集,难度大,她经常不知道怎么下笔,最后还得翻书才磕磕巴巴地完成。
她第一个念头是找周易,因为之前都是他给她作总结、挑习题,按她喜欢的方式帮她巩固概念,想想,还是作罢。
他早就通过省内举行的数竞初赛,且拿到了嘉市第二的成绩,竞赛老师恨不能把他供起来。全国联赛在十月中旬,联赛分一试和二试,一试已经是高考难度,二试更不用说,基本是真正的竞赛内容,听说“十一”期间,但凡参加竞赛的人,七天无休。
何况,她正试图调整和周易的关系,更不能亲自去打破。
当然她就是不说,周易了解她,不时也会问起,她只能打哈哈,把这事揭过去。
也多亏戴殳有一个特点,不爱做凤头,却也不愿做凤尾。凭着这股子劲,她从最讨厌的概念入手,慢慢把原来一些错误的习惯纠正过来,学会了预习与复习,状态稳中有升。
姚巾帼就夸过她,“每回拿到新题,你的思路都是对的,这个要叫天赋了,而且数理化的题你错过第一遍,类似的题就不会再错第二遍,这点连我都做不到。给人讲题是最难的,看你讲题就知道,思路清晰,不含糊,说明是真正掌握了知识点。”
被女神一夸,戴殳如有神助,成天以学习为荣。
学习上,戴殳渐渐找到了状态。生活上,她则是无力吐槽,主要还是因为那位傅少爷。
她也是听程筱谈及傅景白,才知道这位中二少爷哪来的资本中二。
嘉中对待早恋不至于到实验中学严打的地步,甚至上一届还传出一对学霸情侣被保送北大的佳话,但像傅景白这么大胆的,没有。
能这么大胆的,不外乎两点,一是家里有权,二是家里有钱。
凑巧的是,傅少爷同时吻合这两点。且他高一也是竞赛班的,一举拿下noi二等,得到了高校的降一本协议书,可说是大牛级人物,加上此人生性放荡不羁,只要他不在学校点心形蜡烛或者摆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校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这也导致了一大恶果,少爷他更加放荡不羁。
九月份,课业之余,校园里最振奋人心的,要属各社团及部门的招新活动。
尤其是门槛比较低的社团,不少社团八月就在贴吧里盖了招新楼。九月中旬,社团开始到各高一班级进行宣传。
网球社刚上任的新社长傅景白亲自参与招新宣传,到四班的时候,他动作潇洒地往讲台上一坐,引得几名女生尖叫,“我们社也没什么优点,平时就捯饬捯饬网球,偶尔打个桌游啦,烧个小烤啦,哦,对了,还有一点,社费全免。有意者可以报名,考核,我本人亲自来。”
说着,他跳下讲台,走至二组第六排,正在和习题拉锯的戴殳旁边,“这位小妹妹,如果是你,免考核哦,要不要加入我们社?”
戴殳没有反应。
还是他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草莓味的阿尔卑斯奶糖,掷在其习题册上,才让戴殳抬头。
他重新说明来意,结果被委婉拒绝。原因是戴殳已经加入了书法社,嘉中有规定,一人只能加入一个社团。
傅景白露出一口白牙,“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找书法社的社长谈谈人生。”
戴殳默了两秒,“我不愿意。”而后头一低,继续做题。
吃瘪的傅景白毫不在意,吹着口哨走了,留下一句“不愧是本少爷看上的,有个性”。
社团事件发生后,紧接着的是早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