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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意。

    ******

    压抑和欢乐并进,计时牌同样小到八的那天,高一高二来喊楼。

    这次的口号比较简单,就是一句“高三加油”。

    也不知道哪位学弟叫了出来,“这样不行,没气氛,学哥学姐们,都要毕业了,勇敢一点,来表个白呗。”

    此建议迅速得到附和,“就是啊,大声喊出来,林晓燕,我喜欢你!”

    “嘁——”一帮男生喝倒彩。

    “要不这样,我们喊加油之后,学哥学姐们来表白,你们说好不好啊?”

    “好。”一楼呐喊声震天。

    于是鼓声后,“高考加油”又响。

    “……”高三教学楼一片岑寂。

    底下不死心,有人把军训拉歌那套都搬出来了,“12345,我们等得好辛苦;1234567,我们等得好着急——”

    马上有人再接再厉,“叫你喊,你就喊,扭扭捏捏不像样,像什么?”

    “像个大姑娘!”

    如此循环往复后,终于有人捧场,开口就是一句:“阮多多,我喜欢你!”

    “哦”的起哄声登时连成一片。

    有了带头的,捧场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这之中,不知道夹杂着多少句“周易我喜欢你”,戴殳站在栏杆边,嘴噘得老高。

    在又一次“高考加油”后,戴殳对着夜空大喊:“周易——”

    喊到一半,她发现不对,也不知道是速度太快,还是声音太大,同时期居然没有表白的,于是她一句即成绝响。

    走廊一瞬间静极。

    戴殳的脸一瞬间红成猴屁股,暗想,还好还好,她只叫到一半。

    于是,近在咫尺的那道含笑嗓音也显得尤为清晰,“听得到,别这么大声。”

    底下有鬼灵精立刻道:“学哥学姐,狗粮可以往这边丢啊!”

    “学哥学姐这丢的哪里是狗粮,明明是捧花嘛。”

    众人哄笑。

    最后,又是闻讯赶来的教导主任终结这场闹剧:“你们这帮猴崽子,喊楼也能搞出这么多花样!一天不收拾皮痒痒是不是?麻溜的,给我各回各班。”

    彼时彼刻,她和周易已经躲到了墙角。

    他擦着她的鼻子,叫她:“戴殳……”

    而她心头一动,回他:“我也是。”

    容易动心的年龄,遇上让你动心的人,就是一种圆满。

    说出口的,是勇。

    说不出口的,是孤勇,不如咽进肚子里,说给自己听。

    等心底静静地开出一朵花。

    要相信,只要花开,就会不败。

    63、幸福 ...

    窗台上的那盆仙人掌最终在教学楼封楼前开了花, 尽管只是个小花苞,也足够让人惊喜了。

    立志上复旦的那名女生大喜过望,这个节骨眼, 任何事情都可以被他们这群立志信科学的学子当成兆头。

    而仙人掌开花无疑是个好兆头。

    戴殳看着那截长长的枝干上略嫌羞涩的花苞, 眯着眼笑了。

    高考为期两天半。

    她的高考和中考一样顺利,没有迟到,没有落东西,加上心态好,整个过程平淡得可以。

    张年年考完数学后倒是乐疯了,看到戴殳,一路“啊”到她面前的,“殳, 今年文数好简单,啊啊啊,不行了,我要给命题人生猴子!”

    结果被杨盛林一把搂到怀里, 扣着下巴,狠狠地把这个想法吻没了。

    两天半的时间一晃而过。

    由于嘉中明令禁止撕书活动, 无论考前还是考后,学校并未发生大规模的撕书、扔试卷的现象,倒是有不少人盘算着在高考成绩出来后, 来摆摊卖错题集、卖资料,附上牛逼的学科成绩,肯定能小赚一笔。

    和中考不同的是, 这回考完不是周易来接她,而是亲爹亲娘。

    车里,戴青鹤问起她选专业的问题。

    戴殳看着窗外笔直的行道树,心头微微茫然。

    周易正在参加ioi的考前集训,这几天都没来陪她。

    寒假的时候,他参加了冬令营,五月份,又通过了国家队选拔,ioi结束后,他大概就要进传说中的姚班了。

    他面前的路,和这排行道树一样笔直,而她的路还有n个岔路口。

    所以,到底要选什么呢?

    ******

    出乎戴殳意料的是,周易没在她高考时出现,倒是在高考完后出现了。

    当时她正在睡午觉,睡梦中喘不过气来,身上像是压着个人,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推,可怎么都推不开,几经挣扎后,被迫醒转过来。

    睁眼一看,居然是周易,压在她身上,吻得有点急躁,且是她都能感觉得出的急躁。

    数天没见,她也想他,于是没追究他扰她清梦的错,心里还有点美,至少这厮也是想她的。

    于是双臂抬起,环在了他的腰际。

    反倒是她身上的人察觉她醒来,在她的下唇上轻轻一咬,放开了她。

    双双睁开眼,两张年轻的脸上都覆着红晕,眼底亦都有浅显的动情/色彩。

    “你不是在集训,怎么回来了?”

    大概是想她想得厉害,周易又低下头,在她的唇上重重地亲了一记,以那种会让她腿软的嗓音道:“想了。”

    “居然这么想啊。”戴殳笑嘻嘻地,“都不问我考得怎么样。”

    周易埋在她颈窝处,徐声道:“一本线都达不到,就不是发挥失常的问题了。”

    言下之意,不是发挥失常的问题,一定是脑子有问题啰?

    哼!

    戴殳不高兴了,推他,“你起来,重死了!”

    不推还好,一推,身上的人低低地喘了一声,压得她更严实了。

    戴殳整个人僵住,两人好歹在一起两年,尽管亲热的尺度不算大,周易目前是什么情况,她清楚。

    嗷,这厮居然敢在她的房间她的床上对她耍流氓?

    不过,她还是没敢轻举妄动,额顶有几缕碎发,她眼珠子往上转,下唇覆住上唇,尴尬地往额顶送气,自己玩自己的,等着他平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