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输给任何人。
岳长岚把今天在片场碰到的问题一一像蒋艳请教,蒋艳有些问题能答,有些竟然连她都从来没有想过, 两人还探讨了一番,如此到了后半夜, 实在是熬不住了, 两人窝在客厅的沙发上, 就这么随便睡下了。
第二天,岳长岚听见手机闹钟铃声的时候,便立刻睁开了眼睛。
她在前一秒还在做梦,梦见自己是个城主,有刺客来暗杀自己, 扼住了她的喉咙。
她醒过来,发现原来是蒋艳把手臂压在了她的脖子上。
她把蒋艳的手挪开,看见了正枕在靠垫上,沉沉地睡着的蒋艳,对方眉目秀丽,温婉动人。
换回来了?岳长岚首先想到这点,随后立刻找到了手机,把闹钟给按掉了。
蒋艳在这期间一点都没有醒来的意思,也是,昨天实在太累,又睡得太晚了。
因为是自己造成的后果,岳长岚觉得自己有责任让蒋艳多睡一会儿。
她揉了揉脖子,因为睡在沙发上,她觉得自己有点落枕。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了进来,落在了蒋艳的身上,岳长岚无意识地随着阳光的痕迹向上,然后看见了蒋艳从有些凌乱的睡衣里漏出的乳、沟。
她连忙移开目光,想:自己应该去让服务员送早饭上来。
早饭到的时候,已经又过去了二十多分钟,这也代表着蒋艳已经多睡了二十多分钟,岳长岚觉得是时候把对方叫醒了。
于是她走过去,跪坐在地上,轻轻地摇晃了一下对方的身体。
蒋艳哼唧了一声,翻了个身,抱着靠枕背对着岳长岚,一点醒来的意思都没有,倒是睡衣扯得更开,露出了一大片肩膀的肌肤。
岳长岚帮蒋艳拉了下衣服,然后站起来,把窗帘拉开了。
阳光一瞬间倾泻而入,却也没带来什么暖意,不过亮度足够让人的眼睛眯上好一会儿,岳长岚转身望向蒋艳,看见蒋艳把头对着沙发,然后把沙发上的被子扯了下来,盖在了自己的头上。
岳长岚哑然失笑。
她终于明白,这样温和的办法是没办法把她叫醒了,于是她开口大声道:“起床了!开机了!”
蒋艳浑身一个哆嗦,然后立刻直起了身子,然而眼中还是睡意朦胧,一脸茫然地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这个眼神让岳长岚想起乖乖,对方在沉睡时惊醒,也会这样有片刻的茫然——物似主人形么……
她这样想着的时候,蒋艳总算完全清醒过来了。
蒋艳挠着头发,说:“几点了?我怎么没听见闹钟响?”
岳长岚道:“闹钟已经响了很久了,不过我看你有点累,就先叫了早饭。”
蒋艳顿时面露幸福,道:“长岚,你好贴心。”
岳长岚平日应该觉得这话挺恶心,但是现在听来,倒觉得受用,都无所谓蒋艳说这话的时候,神情有多么的浮夸。
因为身体换回来的缘故,两人倒是没有昨天那么紧张了,蒋艳轻松地来到了片场,和大家一一打着招呼,跟岳长岚特意说过的多说过几句话的人,又额外多寒暄了一阵子。
这会儿陈导好像去跟投资方说事情去了,还没来,片场的气氛轻松而融洽,蒋艳先去化妆间化妆,她和剧组扮演女配的宋初盈公用一个化妆间,她也是眼下正当红的花旦,不过和蒋艳不同,她一出道就公司热捧,因偶像剧女主出名,长得可爱俏丽,很有观众缘,公司给她塑造的人设,是阳光开朗的美少女,不过她本人好像有点内向,昨天鼓足勇气和“蒋艳”对话,但是岳长岚正烦着,便受到了冷遇。
岳长岚把这事也跟蒋艳说了,蒋艳便注意着宋初盈,发现自己一进化妆间,对方就小心翼翼地瞟了自己好几眼,只不过一句话都没说。
可怜见的。
但是蒋艳到底害怕要是关系处的太近了容易穿帮,就干脆顺其自然,也不和她说话。
两人沉默地在化妆间化妆,宋初盈的经纪人看不下去了。
宋初盈的经纪人高小泉是因为昨天宋初盈在电话里跟她说,她好像得罪了蒋艳,所以今天特意过来看情况的。
她这一看之下,觉得宋初盈说的不假,蒋艳平时圈子里好好先生似的一个人,今天居然一句话都不跟同化妆间的女艺人说,这显然就是有矛盾了,可是她又想了想宋初盈昨天跟她描述的,和蒋艳相处的经过,觉得并没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问题,肯定就是最大的问题,要是连对方忌讳什么都不知道,那接下来几个月同一个剧组,可不得被穿小鞋?
她便不断地给宋初盈使眼色,希望她主动一点,去化解一下僵硬的关系。
宋初盈都快哭了,她一点都想不出来,昨天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过分的话。
她好像是说:“艳姐,你演得很好啊,特别有总裁的气质。”
她把这句话解构重组思来想去,最后只能想到,莫非是因为,这句话马屁的意味太明显了?
可是她说的是真心话。
虽然昨天蒋艳的表现被陈导大骂,但是在她看来,若论气质,对方完全就是她想象中的“金恩霖”。
可是如果已经给了对方一个溜须拍马的印象,想要扭转就实在太难了,宋初盈慌得精神恍惚,直到快要上场,都没什么主意。
陈导很快就过来了,剧组瞬间进入一级准备状态,所有人员准备完毕,首先拍的是宋初盈的戏份——陈导还是担心蒋艳的状态,决定到下午再拍她的。
但是今天开局同样不利,宋初盈频频犯错,到最后陈导扔了喇叭,说:“你们都应该塞回学校去重造!”
蒋艳在边上看的皱眉,她发现宋初盈不在状态。
同样,她发现宋初盈时不时地把目光往她的位置投,心中便猜,对方的不在状态,可能和自己有关。
蒋艳想了想,先想出了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宋初盈看蒋艳总是犯错,为了不让蒋艳难堪,就故意让自己犯错,让矛头不至于在蒋艳头上。
这不是蒋艳想的多,她以前年轻的时候,就经常做这种事,说是心机深沉也好,油滑也好,一开始,就是因为她想的够多,豁的出去,受到了前辈的提携。
直到有一次,一个副导演发现了她所做的事,副导演找她私下聊天,说:“你总为人做嫁衣,累么?”
蒋艳吓了一跳,很快也委屈起来,要是这世道足够公平,她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呢?
她述说了自己的苦楚,副导演怜惜地看着她,却说:“可是你总这么做,知道的人知道,不知道的人呢?他们只会觉得你没用,觉得你真的做不好,那样,你才会失去你本来会有的机会。”
蒋艳醍醐灌顶,背后冒出了一片冷汗。
副导演叹息道:“我从前也以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