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柔和起来,好似面前这个红衣黑发的妖致男子。
看着他,林怀君喉结微微一动,内心深处有奔腾而来的暖流,让他的心激起一阵异动。
谢林睫毛轻颤,眼角下的朱砂痣艳红耀眼。暖色的烛光印在他的面上,让他俏艳的轮廓柔和似水,微微一笑,那笑宛如有什么致命的魔力,吸引着林怀君的眼睛。
“道长。”他声音轻轻,笑容也轻轻:“方才你是不是吓到了?”
林怀君诚实道:“吓到了。”
谢林忍俊不禁,笑出声来。他很高兴,却还是道:“我的错,我不该吓你。”
林怀君没说话,他又道:“那道长真的相信,我会伤害你?”
林怀君沉默片刻,老实道:“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会伤害我。”
方才他虽真的被吓到,可也仅仅是吓到,却并不怕。
不知是不是他太过自信,总之他就是觉得,谢林伤害谁,也绝不会伤害他。
果然,谢林后面说的话证实了他的想法:“道长记住了。这世上谁都可能伤害你,唯独我,绝对不会。”
话毕,他看了四周一眼,对林怀君道:“喜欢吗?”
林怀君四下看去:盏盏花灯挂于枝林间,远远望去,那花灯是天上的星星,群群点点。
空中尽是飘洒的红叶,惊人更是美丽。
地上,承载着二人相交的影子。
四周丝丝白雾环绕着,夜风时不时拂过两人的衣裳,似是仙境。
林怀君很感动,平淡的面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喜欢!我很喜欢!”
从来没人对他这样好,体贴至极,做了所有他不会做的事,好似把他放在心尖上宠。
林怀君红了眼睛,滚烫的泪花快要溢出来:“很喜欢!我很喜欢!我……”
话没说完,他就突然撞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那人抱着他,把头深深埋在他的颈间,声音有些沙哑。
他说:“道长。离开林家,你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这语气极为疼惜,好似他就是一块珍宝,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珍宝。
半响,谢林又道:“对不起。”
林怀君被他抱着,感受着他跳动的心脏。
谢林似乎很自责,将他抱得越来越紧,并对他道:“林怀君,从你见到我的那一刻,你此生再不是一个人了。”
后者眼睛骤然睁大。
谢林这个人,喜欢妖致绚丽的红色。
红色。桀骜不驯,霸气妖艳,与他一模一样。
他美,却不似脂粉。他冽,却不冰冷。他时而俏皮妖艳,时而霸气慎人,时而温柔如水……
但却不可否认,此人确实魅力无限,若为权贵者,怕是不知多少美人为之倾倒。
林怀君似是也被这样的风华所感染,他低垂着眼睑,反手环住他的背,紧紧的抱住他:“好。遇见我,你今后也不是一个人了。”
一语末了。两人上空突然爆出数千烟花,烟火色彩缤纷,映得世间忽暗忽明。
如此大的动静,惊动了不少人。
大家纷纷从屋中出来,举头看着天上炸出的漫天烟火,不禁惊叹连连。
何家兄弟与寂尘也一同出来,小哥俩看到漫天的烟火,雀跃一阵叽叽喳喳对寂尘道:“寂尘前辈你看!好漂亮的烟火呀!这是谁放的,竟然漫天都是,好大的手笔!”
“不说多少银子,就是安排放烟火的人,恐怕也不少吧!”
“唉,这放烟火的人究竟是什么人物?居然那么高调。”
“如果谁给我放一次,死也知足了!”
听他们一阵叽喳,寂尘喃喃道:“我就说不要去……”
再观无数花灯与烟火中心的地方,有两个极俊的男子在紧紧拥抱着。
夜风,吹起一红、一白两道衣襟。
衣襟蹁跹飞舞,被风吹得纠缠在一起,久久无法分开。
☆、夜探古墓(一)
烟花事件过了几天后, 终于迎来一个进将军墓的机会。
这日傍晚,谢林借口说自己家中有事,要回去一趟,林怀君提出与他一起去。何喻何筱倒是没有什么, 只是寂尘看他们的眼神有些怪怪的。
与他们道别,林怀君和谢林一同去往后山的那处将军庙。
此时夜风很大, 吹动着林怀君的白衣和黑发, 他在抬头看这座将军庙的牌匾,牌匾破烂不堪, 上面隐隐有三个金色的字,但无奈历史悠久,经过百年的岁月洗礼和风雨的吹打, 这几个字究竟是个什么,林怀君实在无法辨认。
谢林和他一样在仰着头看, 他红色的衣角蹁跹妖致,站在夜风中很是惊人。
凝视一会,他道:“道长如何看呢?”林怀君视线依旧不曾离开这座庙宇。
他没说话,而是围着庙宇四处打量起来。
那日寂尘在, 无法更清楚的看清楚庙宇的结构和细节,今日借着月光看来,林怀君心中倍感惊讶。
这处庙宇年代十分悠久, 只怕是林怀君还未出生它就建立了。
观察它的破败程度,林怀君猜测,它初建之时该有四层, 庙宇庞大占位极广。甚至有专人看守打扫,说是在世间庙宇中排行前十,也不算夸张。
谢林道:“若它还完好,定是一处奇观。”
林怀君看着破烂的屋檐,和它被埋入土里的很多东西,一时间感触颇深,喃喃道:“它在当年若真的是一处香火旺盛的庙宇,现在又是什么原因竟然破败到如此地步。”
谢林感受到他的情绪,一手搭在他的肩上,明媚的眸中亮晶晶的:“它既被叫做将军庙,可能后来在那位大将军死后,国家破灭朝代更替,自然就无人问津了。”
林怀君一手抚上它倾倒的梁柱:“看这个庙宇的建筑和花饰,看来村民们说的这里曾有一个很繁荣的城池,不是假话。”
想起初见寂尘的种种,和他后来的表现,还有修真界中与他有关的传言,林怀君道:“看来寂尘的年岁,还在我之上。”
谢林则是毫无讶然的样子,收回放在他肩上的手,他慢声道:“看这样子,恐怕是的。”
林怀君道:“他既认识柳将军,似乎还是柳将军很好的兄弟,我猜,他要么是柳将军当年的战友,要么就是他的亲兄弟,君伏。”
谢林道:“人么,虽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短短才百余年的寿命。但若是另有仙缘,能进入修真界嘛,就是另一番道路了。我觉得道长说的未必没有道理,柳玄英早逝,没准他的弟弟君伏,却是一个有仙缘的人。”
静静听着他说的这番话,林怀君垂着眉眼:“可是……”
谢林看着他,眸中似有一抹光芒掠过:“可是?”
“我觉得这件事,”他直起腰,看着谢林:“没有那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