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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也无法说清了。至于咱们,他们的事还是别插手了。”

    再过几日,霸衡山来了两位贵客——一位是正道极为敬佩的浅阳尊沈清书,一位是他的二弟子,沈子珺。

    对于他们俩的到来,林怀君一开始是一无所知。直到何喻何筱见他这几日总是一个人呆在屋里,一言不发,一动不动,连送进去的饭食都很少动,两人才商量着连拖带拽将他弄出屋子晒晒太阳。

    这些日子,谢黎昕没来找他,就是来了,也从未进过屋子。而林怀君自己,觉得亏欠了他,更是将自己囚|禁在屋中,不见任何人。

    今日何喻何筱来势汹汹,将他拖出屋子去到一处山水绯红的景色中欣赏美景。可欣赏到一半,两人却又因口角纷争你追我赶的打去一边。

    一个人坐在原地看了阵漫天的红叶,林怀君低着眉眼打算回屋。

    不曾想,走着走着忽然撞到一个雪白衣裳的人。

    撞到他,林怀君连忙后退数步,摸着鼻子道:“对不起,对不起。”

    白衣人似乎被他吓了一跳,退了一步听到他的声音后,有些惊讶,缓缓道:“林公子?”

    林怀君抬头看去,不由慢慢睁了眼睛。

    此人一袭白衣,立在深秋的枫红中,宛若一位成了仙的仙人。

    他眉间一点朱砂,那朱砂艳红夺目,仿佛吸进了他一生的绝代风华。他眉目极为清俊,双眼中似浮动着一汪清泉,温柔莞尔。

    浅浅一笑,几乎赶尽林怀君心中所有的阴霾。

    被他这样看着,林怀君莫名有些紧张,手脚都不知放在哪里好:“你好。请问,阁下是谁?”

    白衣公子惊了一下,缓言道:“林公子不认识我?”

    林怀君更加不好意思,在袖中抓起握起双手:“我…抱歉,我昔日从悬崖上跳下去,现在已经忘了所有。”

    闻言,白衣公子眼中划过一抹怜惜:“原来是这样。”话毕,又再次浅浅笑起,重新与他打招呼:“你好,我姓沈,名清书。”

    沈清书!

    林怀君大大睁圆双目,百般震惊的向他行以重礼:“晚辈林怀君,不知浅阳尊在此,实在是失礼了!”

    沈清书扶他起来:“林公子言重了,只是你怎会在此?”

    林怀君张张嘴,正要作答,枫树林中突然有人大怒道:“薛墨辕你是不是想死!要是想死我就送你一程!!!”

    话毕,那边传来极大的动静,像是有谁抬起石头朝某人狠狠砸去!

    声音静了一会,又有另一人大叫道:“浅阳尊你管管你徒弟啊,他他他,他要杀了我!”

    方才说话的人几乎暴走:“放屁!我警告你,若是再敢纠缠我师父,我活剐了你!”

    此语末了,一位碧色衣裳的冷峻男子抱剑走来。

    他姿态冷傲,眉峰冷冷的轩着,一双眼睛却是与常人不同的紫色。

    淡淡看了眼林怀君,他漠然的移开视线。

    正当林怀君思虑该如何称呼他时,他原本移开的视线又猛地落到林怀君身上!

    像见了鬼一般盯了他半晌,这人又惊又喜的跃过来,一把揪着他满身看了一遍,才发自内心的笑起道:“怀君!我找你找了好久!”

    ☆、过往云烟(二)

    这边, 沈子珺冷冷扬着眉:“谢黎昕!你与林家的恩怨与他有何干?”

    谢黎昕淡淡道:“我与他的事,沈峰主还是不要搀和。”

    那边,沈清书质问在自己师父师弟面前隐藏了身份的江殊殷:“薛公子我记得你说过,林怀君不在谢教主手中。”

    面对他的质问, 江殊殷倍感无奈:“浅阳尊啊,这世上有些事就是那么巧。谁能想到黎昕随意一个躲战, 竟就碰到他了呢?”

    听听四周的话, 与何喻何筱一起坐在中间的林怀君微微低着头,不言不语。

    何喻何筱和他一起呆在两拨人争执的中间, 看看这边,看看那边,又看看林怀君。何筱最终张开嘴巴, 小心道:“前辈这里那么乱,要不然我们先走开, 找个地方清静一段时间,再想想该怎么处理。不然我看你现在状态很不好……”

    何喻不等他说完:“这里到处都是恶人,怎么可能走得了?况且这种事越拖越有事,依我看倒不如现在就面对。只是让我意外的是, 前辈你的那个仇人,竟然就是谢教主……可他明明和你有仇,偏偏还待你这样好……”

    何家两兄弟对视一眼, 何喻有些不敢确定:“谢教主他曾经说的那个心上人……前辈,不会,就是你吧?”

    林怀君心底颤了颤, 将一颗脑袋埋在膝上没说一句话。

    他不说话,何喻何筱猜出他此时的心情定然很乱,便一人扶起他一边,驾着他远离这些人的讨论声:“前辈不要多想,还是先回屋休息一下。我们虽生的晚,对当年的事也并不清楚。但与前辈相处了那么多年,我们看得出你是怎样的人。虽然你现在忘了一切,但我们想从前的事不一定就像世人说的那样。对啦,方宗主既然是当初救了你的人,也许他知道一切呢?前辈等你休息好了,状态恢复一点,我们就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找方宗主,怎样?”

    林怀君灰暗的眸中亮起一点星光,可不等何家兄弟高兴起来,这抹星光又很快在他眸中消失。

    何喻何筱扶着他,对视时两人都在对方眼中看到同样的担忧。

    如此不知食味的过了数日。

    期间又发生了很多事,比如江殊殷和沈清书离开了霸衡山。比如,正道诸人从苗疆赶到此地,逼迫谢黎昕交出林怀君。

    是夜。

    星光朗朗,万里无云。

    黑夜的正中悬挂着一轮弯月。弯月幽幽,恬静的光朦胧不已,像是一层雪白透明的轻纱,遮掩在弯月与黑暗之间。

    林怀君穿着一袭净白的衣裳,端坐在一架古琴边。

    凉风徐徐,舞起着他的衣袖,吹动他发冠后垂下的一条珠链。

    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琴弦,凄幽婉转的曲子便从他指尖缓缓流出。经过红枫林,淌过众恶间,最后引来一个大醉的红衣男子。

    此人穿着绯艳的苗疆服饰,衣饰间绣着妖致的彼岸花。他腰间系着一枚小铃,脚踝带着金色的铃铛饰物。

    走起路时足上的铃铛“叮叮当当”乱响一片,扰乱了他的心,也扰乱了林怀君奏出的曲子。

    他是从林怀君身后过来的,丝毫没有躲藏。靠近他时,一把就将他从后抱住。

    被他抱在怀中,林怀君清楚的感受到,有一滴炽热的泪落在他的颈间。

    那一刻,林怀君身子微僵。

    谢黎昕抱着他,紧紧的抱着他。艰难的哽咽道:“林怀君你当初害死我姐姐,我真的好恨你。可偏偏,我就是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我能对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