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叹了口气,道:“怎么把狗带来了?我先跟所长说一下,让他回来。”他打了电话简单说了一下情况,放下电话的时候神情凝重,他看着汪信,“你家的房子被烧了。”
“什么?!”
“也算是你走运,烧了大半夜,光救火就用了五个小时。”
汪信的房子不属于他们派出所管,消息慢点也是正常,“有没有人员伤亡?我那可是老房子,好多老头老太太在那里住啊!”
“没有,大火只烧你们家。”王叔说道:“你先去审讯室,我去查一下你说的事情,有人能给你作证吗?”
“查监控就可以知道了,恩……我昨天在网吧里遇到一个人,他教我玩了一个游戏,叫做卫良郎,我走的时候他还没走,你可以去找找。”
“恩,我知道。”
“那个……我能看一下现场吗?小李他的尸体呢?”
“哪来的尸体?刚才不是说了吗只有一个头和大量血迹。区里的同志已经取过证了,你现在还是嫌疑人给我端正一点!”
但是最终汪信没有被关,他看着取证照片只觉得浑身一阵阵发冷,他抖着嘴唇,眼泪就这么掉下来。
“好好的一个年轻人啊……”他抹着眼泪,对高山南道:“昨天还叫我汪哥来着,今天就没了啊……”
张辽业也不好受,他在旁边叹气,“要是我没调静音就好了……”
小梁道:“要是我和张继回来的时候没那么多事就好了……”
“这人就是个变态!”张继叫道:“不然小李的身体呢?!现场那么多的血,汪信你没看到,你不知道,就算是分尸也不会流那么多的血,一定是碎尸,刑侦科的不是说了吗,在小李脖子下发现被咬的痕迹,被咬啊!活生生的吃掉……”
“冷静点!”张辽业呵斥道:“你是一个警察!”
这句话起了作用,张继果然平静了下来,他脸色发青,盯着张辽业道:“张头,第一个发现的人是你,你会不会……”
汪信喝道:“张继你说什么!”
现场乱作一团,高山南看着汪信手里的照片,他的视线是黑白的,所以只能看到一个年轻人的头颅被端正的放在椅子上,面带微笑,他的大半张脸被一大片深色东西覆盖。
大概是血,高山南想。
但是什么样的人敢在派出所行凶?
“醉汉呢?”汪信突然站起来,“我昨天晚上抓的那个醉汉呢?派出所里应该是他们两个人在的!”
“啊?我来的时候没有见到有人啊。”
“调监控!”
原文:
汪信看着这个眼前的这个男人。
穿着西装,身上几乎没有褶皱,有洁癖。
二十五岁左右,脸很白,眼下有淡淡的青色,熬夜。
他在心里又加了一句,经常。
坐下来的时候往左边侧了一下,口袋里突出来的一块是……枪?
“别猜了。”那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盒子,拿出一根细长的烟点了起来,“我叫艾希,是个职业除妖师,你身上有妖气,我是来帮你的。”
他上前伸出手,“五十万,保你长命百岁。”
“什么?”
一个抽女士香烟的精英男问他要五十万?
“开玩笑呢这是?”
第33章 诡局(五)
没有。
什么都没有。
小李所在的位置是监控的死角,没有拍到也是情有可原,可是为什么也没有那名醉汉的身影?
他是怎么出去的?
派出所只有这一个大门,想出去就势必要走监控,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检查过了,窗户没有人动过。”小梁说。
张辽业干警察快二十年,可以算是所里的老人,他抽了一根烟,缓缓道:“这个事情说破了天不过是死了一个人,但是事情太过蹊跷,咱们可能会被上头下命令封口。”
“封口?像队长那次封口?凭什么?!”汪信不干了,“队长那次,小李这次,为什么一牵扯到这里就要封口?!上头到底是知道了什么!”
“这件事……可能不是人干的。”
“不是人干的?”小梁和张继对视一眼道:“张头,你给说说是怎么回事?小李可是你带的,要真是追究你也逃不了干系。”
“屁!”张辽业把烟往地上一扔,拿脚捻灭,“一帮兔崽子毛都没长齐还想跟我用激将法!一边玩儿去!”
张辽业不肯再说,汪信却知道是怎么回事。
他想着队长的死状,又想了想小李的死状,做这些的真的不是人吗?
他有些迷茫。
他曾接触过比这更可怕恶心的事情,可是那个时候谁也没想过是除了人之外的凶手,为什么在认识了艾希之后他就能非常快速的接受了这个提议?似乎魑魅魍魉十分常见。
这不太对,不太像自己的行为。
那将一切往鬼怪身上引的……
不对,张辽业并没有说这是鬼怪。这一切都是他自己想的,而张辽业只是起了一个头。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引起恐慌对他有什么好处?
汪信盯着张辽业,微微眯了眯眼,他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但是……张辽业肯定有问题!
汪信稳下心神,他摸了摸高山南的头,作为一只年龄为十岁的狗,高山南很清楚汪信这么做的意义。
在汪信观察张辽业的同时,他也在观察汪信,作为推理文的男主,汪信确实有着不同一般人的敏锐。
可是这样还不够,汪信在明,敌在暗,作为主角,霉运也比一般人多,这几次纯粹就是走运逃脱了追杀,金手指与外挂可都没了,未来完全没有办法预知,如此下去他到底怎么能在坑文里存活?
高山南心里有些焦虑,在能够保证汪信安全的前提下去寻找boss那是再好不过的,但是他现在是条狗啊!爪子牙齿叫声对付一下普通人就差不多了,对付鬼怪简直要随时准备一把刀,遇到危急时刻立刻割脖子抛狗血,这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突然,一阵恶臭袭来,高山南动了动鼻子,愈加确定这是尸臭。
他咬着汪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