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背,考拉一样地趴在他的脊背上:“好累呀。”
宁波右手还拿着大汤匙,舀了一口汤吹了吹送到他的嘴边:“尝尝。”
江洛抿了一口,重新闭上眼睛趴到他的背上:“淡了点。”
宁波自己尝了尝:“嗯,待会再放点盐。”偏过脑袋只能看见江洛的小半撮头发,拱了拱肩膀,“昨天睡得太晚了,吃完饭去补个觉吧。”
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了,附近的几个丧尸忽然暴动,一晚上鬼哭狼嚎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虽然知道闯不进来,但听声还是挺瘆人的,江洛直到后半夜都没睡着,后来还是宁波将人搂在怀里,用双手捂着他的耳朵才勉强睡了半晚上。
一大早又因为生物钟的缘故醒了,坐起来之后再也没睡着。
宁波抽空转头拍了拍江洛的额头:“先别睡,待会吃完饭再睡。”
江洛已经闭上了眼睛,显然早上是因为宁波起床太早所以他才睡不着的。
宁波没办法,只好先关上火,背着背后的负担去了楼上,小心翼翼把人放在床|上的时候,宁波感觉到脖子上忽然一重,重心不稳两个人双双栽倒在床|上。
转头一看,江洛睁着迷离的两只眼睛看他,手还掐在他的颈窝处。
宁波摸|摸|他的脑袋,声音犹如羽毛搔在心尖上一般轻柔:“要现在吃饭还是先睡一觉?”
江洛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自然地圈住宁波的脖子:“陪我一起睡会好吗?”
宁波顺势倒在一边,哄孩子一样地拍着他的背:“嗯,睡吧,我在呢。”
江洛被他弄得痒痒,痴痴笑出声音:“你别拍我呀,这样我还怎么睡?”
宁波见他笑,也笑了,摸|摸|他柔|滑的脸蛋:“昨晚上是谁怕的一缩一缩的,拍拍小孩子的魂就稳定了。”
好歹江洛也是个男人,被他这样一揭短脸上挂不住,瞪他一眼:“什么害怕,那是被吵得睡不着,谁都跟你一样的,神经大条地不管发生什么事都睡得跟猪一样的。”
宁波额头蹭着他的额头,皮肤摩挲地有些发热,声音暗哑:“才不是,那是因为你在我身边,我知道你没事才放心睡的。”
其实江洛知道宁波一直照顾自己根本没怎么睡觉,但他就是享受跟他抬杠、贫嘴的过程,蹭了蹭他的胳膊:“那也不准拍,跟小孩一样的。”
“那好,你是大人,那该拍哪里?”
江洛半垂着眼睑没说话,宁波以为他睡着了,动作放缓了不少,趴在他的面前看他的睡颜。
江洛忽然伸出手,拽过宁波的放在自己的腰上,又向下了两分,抬起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宁波,我觉得我们的感情已经培养的差不多了,可以进入下一个阶段了。”
宁波呼吸一滞,手瞬间僵硬住:“你说什么?”
他和某人之间的关系一直算是如胶似漆,既然两人是真心相爱,江洛以为这种事情自然水到渠成,更何况以前总是他主动,江洛完全没想过他提出来之后会被宁波拒绝,一时间耳根子有些红,偏过脑袋拒绝跟宁波对视,直接拉过身后的被子蒙住脑袋:“你先去吃饭吧,我要睡了。”
宁波一把拽过被子,露出来他一张通红还有些羞恼的脸:“顾林?”
江洛脸面埋在被褥里,声音闷闷的:“干嘛?”本来是有点想生气的,可听着他战战兢兢的声音顿时有点生不起来了。
宁波掰过他的肩膀,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你不会后悔吗?”
虽然顾林一直安慰他说自己会有异能,可到现在他除了身体强壮了点,压根没有异能出现的半点迹象——他不是不想相信顾林,他只是不敢相信自己。
江洛视线飘忽不定,不愿意跟他对视:“你要是不愿意的话就算了啊,这种事情本来就是讲究你情我愿的,要是……”
话音未落,嘴唇就被狠狠堵住。
两个人再次分开的时候,江洛有点喘不上来气,扶着宁波的肩膀犹如涨潮被遗落在沙滩上的鱼,大口大口地紧绷着身子呼吸。
宁波一把紧紧抱住他:“顾林,对不起。”虽然我现在还什么都没有,但原谅我还是想占有你。只要做了,你就永远都是我的了。即使以后可能你会后悔,但我也想用这样的方式困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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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洛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宁波。”
宁波立刻握住他探上来的手,将滑落的被子拉上来盖住他斑驳的肩头:“怎么了?”
“嗓子有点疼,肚子也疼。”江洛皱着眉毛,他有治愈术,刚才已经试了一遍,身上的酸|软尽数消失,但嗓子和肚子确实难受。
宁波凑上去亲|亲他的嘴角,爬起来:“祖宗,饿了吧,你再躺一会,我去给你盛点粥。”
幸亏中午的菜单是蔬菜汤伴粥,否则现在要是重新做的话肯定来不及了。
江洛拽着他的手不愿意松开,半眯着眼睛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宁波把他的手重新塞回进被子里:“祖宗啊,以后我就把你当我祖宗一样供起来。”
听到熟悉的称谓和熟悉的语气,江洛嘴角微勾,掀开被子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痕迹:“你会对祖宗这个吗?”
宁波哎呦一声,立刻把被子给他盖严实了,耳朵尖有些红:“祖宗,你还是饶了我吧。”待会火逗起来了,他还没吃饭,受苦的肯定还是自己。
立刻站起来三下两下蹬上裤子,直接裸|露着上半身就下去了。
这段时间因为营养跟得上,宁波的气色已经好了不少了,他原本身体底子就不差,肉补回来之后竟然还能在腰|腹间看到成块的肌肉,也不知道是最近才成型的还是以前就有。
江洛盯着他成块的后背入了迷,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味道,只觉得自己真的很喜欢这个人。一起相处了三辈子,每一次都是从年轻气盛到蹒跚相扶,他还是喜欢这个人,并且一天喜欢过一天,丝毫不腻味。
系统:“……”也是不容易了。
宁波热了粥,又热了点蔬菜汤端上来,劳心劳力、尽心尽力地伺候着自家祖宗。
他托着把人弄起来靠在床头,被子拉到肩膀处盖好之后,头埋在他的肩膀处各种蹭,蹭了一会这才抬脸,“我喂给你吃?”
江洛点点头,脸面上带着半分埋怨,眼底又像是娇嗔,揉了揉肩膀:“头发扎的我怪疼的。”
宁波拨开他的手,拉开被子仔细看了看,有几个红印似乎出了点血丝,是自己下口太重了,心疼地舔|了舔:“疼不疼,家里还有没有药,抹一点。”
末世里就是不能生病,吃的能找,穿的也能找,但药就算你找着了也不能随便滥用。他刚给顾林洗过澡了,也把肚子里的东西全部清理出来了,但还是有点担心人会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