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真不是一般地足!
围观众人如是想。
“说正事。”叶庆拉了话题,看向几人的目光满是质疑,“今日又死了一户人家,几位道长的能力,可是真的没问题?”
“屁话!”宋柃气恼地喊,“我们这么要死要活地给你们做事,难不成还能作假?”
“谁知道呢?”叶庆眼内盈满血丝,“这么多年来过的,全都是骗子,我的父母……就是因为你们这群无能的东西才会死!”
“叶公子,你操之过急了。”温觫礼脸色明显阴沉下来,“无能这种东西,不是谁想说就说的。”
“你——”
“叶庆,休得无礼!”
“砰砰”敲地声急促地响起,一名老妪咳嗽着走出来,一杆子扬起直指叶庆:“怎么跟几位高人讲话的!”
“奶奶!”叶庆喊冤,“您可想想吧,请来的这些‘高人’有什么用,接连二三地就死了,你别想你之前的那些老规矩了,害人害己。”
“当然害人了。”秋绍兴呵呵两声笑笑,啐出狗尾巴草,“害得就是你这年轻的小鬼,你那狗屁不通的奶奶,不过就是个老妖婆。”
“你说谁是老妖婆!”叶庆两步上前,一把糅住秋绍兴的衣襟,“你是不是找死?”
叶庆挑了挑眉毛,痞里痞气地冷笑:“试试?”
“吵什么吵什么!”宋柃按耐不住寂寞,“忙我们肯定会帮,但我师父说的也不无过错,你这奶奶确实是有点问题。”
“咳咳。”老妪两眼一横,“诸位不要觉得老身好欺负,就胡说八道,这里也是老身的房屋,请也是老身请来的,如此污蔑,看来……”
“很好。”尹道平面无表情地从后面掐住老妪的脖子,“动手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学业忙碌,尽量日更
第18章 15
乌泱泱的尸群蓦然从四面八方涌现出来。
“看来,一旦受到了威胁,就会有无头僧保护你,是这个意思吧?”秋绍兴在前面拽起老妪的脖颈,“杨天花,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杨天花“桀桀”笑出,阴冷的冰眸横过,猛然矮身,一层死皮擦出,两人一愣,杨天花早已消失不见。
“金蝉脱壳?”尹道平看了看自己悬在半空的手,“贫道方才明明……”
“尸身灵活,能破则破。”秋绍兴的脸如蒙暗色,“一定要抓住她。”
“不可以!”叶庆急忙跳出来拦住几人,“不许动我奶奶!”
“呵,不过人模狗样的败躯,早就不是你家老太了。”秋绍兴留下嘲讽,“追过去。”
“稍等片刻。”一直未发话的温觫礼替着叶庆拦住秋绍兴,“毕竟是叶公子家的人物,切莫乱动咱们雇主家的长辈。”
宋柃一把拽住她:“温觫礼,你疯了,我师父是……”
温觫礼面无表情地挣脱开她的手,十分和善地上前同叶庆商讨:“叶公子,贫道必会倾尽毕生修学,救松湖村于水火之中。”
叶庆傻愣愣地杵在原地,点点头,再未说话。
“温觫礼!”宋柃拽住她,“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帮人做事。”温觫礼冷声回应,“就得保证其家人的安危。”
尹道平被雷得差点说不出话来,良久后才结结巴巴道:“温师姐……”
愚昧无知。
温觫礼笑靥如花,瞳孔却覆上一层落寞,像是无法消融的寒冰,冻在骨髓里。
秋绍兴眼神深邃地凝视着她,似要透过她看出什么,有种模棱两可的态度。
忽而,温觫礼的手指“唰”地一抽,又迅速归于原位,淡然处之地从错身经过。
秋绍兴豁然开朗。
再看那大片尸群,早已不复存在,销声匿迹。
温觫礼方才在杨天花身上下手了,很毒辣的阴损招术,倒不符合道门的规矩,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但那细微的举动……又似是故意为之。
假若温觫礼是故意的,那么……
秋绍兴双眸燃上烈火,手指急蜷作拳头,青筋条条绽在额面:“一介道姑,千万不要太轻狂。”
尹道平亦是一脸惆怅:“我以为,温师姐是品行高洁之人,却不曾想……”
竟然不过是他瞎了眼,温觫礼此人所谓匡扶正义,自诩清风朗月,其实不过是虚伪的假相。
尹道平的眼平添出一抹憎恶。
心神一动,他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他一定要追回那个妖怪!
“白痴。”秋绍兴捏了捏手指,回望了温觫礼一眼,见对方毫无动作,有些释然地放松了身体。
温觫礼冷静地看了他一眼。
她自然知晓秋绍兴在想些什么,尹道平去追逐杨天花本就不在她意料之外,毕竟这是她故意为之,自然不能失了此次大好机会。
一定要擒住杨天花的大好机会!
“宋柃,”温觫礼朝着宋柃的方向动动嘴唇,“帮忙。”
宋柃明了地点点头——
好戏开始。
杨天花逃窜一路,袖筒卷出的红色长棱如刀一般切割着后身穷追不舍的尹道平,尹道平躲闪不及,浓重的血腥味彻底暴露在空气中,如同□□荼毒生灵。
尹道平咳出一口血。
是尸毒!
客房。
“其实她根本就不是杨天花。”温觫礼呵呵一笑,“杨天花怎么怎么可能会活下来?”
“你知道了什么底细,却不事先知会我们一声?”宋柃挑了挑眉毛,愕然之余有些伤感。
“宋柃,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认为你能保守秘密呢?”温觫礼轻笑一声,“再者,隔墙有耳,你这是想让我怎么说?”
“隔墙有耳?”宋柃莫名感到不屑,一掌拍在桌上,“难道现在就没有吗?”
“你说的有理。”温觫礼微笑着承认,“这就更不该说了。”
宋柃脸色青白。
什么意思,这里还会有别人?
话音刚落,一道茜彤的身影徐徐转出。
“你们……好呀……”
第19章 16
兵刃交加,势同水火。
“你们……能把刀往边上挪开点不,搁着疼。”粉衣少女指了指两柄架在自己脖颈上的匕首,一双大眼水汪汪地盯着两人:“拜托拜托!”
怎么看都可疑好吗?
宋柃首先开口啐道:“你是谁,快老实交代了,否则饶你不死!”
“嗯……两位姐姐。”少女伸手点了点刀柄,“挪开我就说。”
温觫礼笑眯眯地让匕首离她更进一步:“如果说,我不呢”
“你以为,你有什么和我们商量的余地?”温觫礼将刀锋渗入其肌理,勾出流动的血丝,“要么说,要么死,选一个。”
她要的从来不是可以商量的筹码,而是百分百能得到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