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等看作神话虚构,如今亲身所见,那龙目大睁,龙嘴狰狞,整条龙奋势飞天,着实气派非凡,倒是不禁生出敬畏之感。
见过这山门的气派,王卉也不禁对那远在山巅的玉虚宫门产生向往之情。仰头望去,只见云雾之中,仙殿美轮美奂,散发出七彩霞光,隐约还有仙人御剑飞行。
“丫头,到了这,你就只能自己走了。这是仙人对你的考验。只有徒步爬过天梯,方可入了这玉虚门。这些辟谷丹给你,咱们有缘再见。”贾伯架起飞舟,霎那间,已消失在云山雾海之中,余音传来,却甚是清晰。
王卉望了望山巅之处的仙宫,咬咬牙,拿起辟谷丹,挽起衣袖,便从山道出发。
许是玉虚门威名太大,在路上竟是遇到了有七八百人前来寻仙。
其中有二十多岁的书生,有风华正茂的少年少女,亦有黄发白鬓的老者。他们大多是结伴而行。
王卉行到半路,已是体力不支。脚心发烫,手心里也全是汗水。
服下一粒辟谷丹,顿时感觉腹中饥饿之感消失,不禁对着修仙一事更加好奇和向往。
第2章 褪凡根,忘尘缘(修文)
这玉虚门的迎仙道乃是昔日老祖摇光真人升仙所留,途中设有三重关。分别是褪凡,忘尘,入仙。王卉凡根未除,如今仍是在褪凡一关中,这褪凡一关,有摇光真人的法宝之一所化的灵压,越是往上,越受灵压之苦,待挺过灵压之后,即可褪去凡根,洗去肉体杂毒。
王卉年纪小,素日不注重养生,在现代吃多了油炸食物和膨化食品,竟是体内杂质颇多,比起原生的古代人更是痛苦异常。
这灵压看似无形,却似刃刃刀子割肉般的疼痛。短短几步路程,就已经大汗淋漓,痛苦不堪。
不过好在,周遭众人也大多如此,倒让王卉宽心一番。
王卉虽是十六岁稚嫩少女,却在这穿越的半年内,吃足了苦头,也增加了几些耐力。竟是忍耐着出了第一关。待走出关后,原七八百人,也只剩下了一二百人。
站在一棵大树下休憩,一位三四十岁的汉子走了来,与王卉交谈。
这汉子生的粗犷,板寸头,个子高大,身材壮实,肤色暗黑。穿着一身灰褐色短打,身上大汗淋漓,大大的脸面上留着不少刀疤,瞧着十分可怖。
这男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粗声道:“小妹是从哪儿来?怎么小怎就想着求仙?”
王卉经历刘氏一事,早已对人心生警惕。闻言,只浅浅一笑,“大哥好,我原是这肃阳人士,家中父亲早年求仙,拜到这玉虚门下,多年来毫无音讯,母亲前年去了,这才收拾一番,前来探寻父亲消息。”
那汉子颇为惊叹,赞道:“你这小妮子真真是个有孝心的,祝你父女早日相聚。对了,我从湖中来,俗家姓齐,打小就做了和尚,后来修为到了,才要到玉虚门求道。”
王卉一听,心中好笑自己哪里来的求道父亲,怕是永久不能有那父女相聚了,听到这汉子原也是修仙的,更是敬畏几分。“大叔好,我叫王卉,如今也是想要求道而来,日后烦请大叔照料了。在此多谢了。”
那齐姓汉子十分爽快答应了,便也开口为王卉解答几些。“这玉虚门可是第二大宗,虽说比不得那第一大宗华清宫赫赫威名,却也是极为难得的修仙宝地。
玉虚门门下有五峰,以主峰玉虚山为主,平日接迎弟子,出入山门都在此山。
玉虚山分为四个堂。分别是接收弟子的荣安堂,负责刑罚奖赏的明镜堂,主管分发任务的松竹堂,以及正殿玉虚堂。
其下又有炼器峰,丹鼎峰,百兽峰和御剑峰四峰。
我先时便已被测出是火木灵根 ,因此是要入了那丹鼎峰,倒不知你是何资质?”
王卉听闻,暗自记住重要信息,笑道:“有缘入了玉虚门,便是一场缘分,不成,亦是一幸事。”
齐汉子朗声一笑,心下暗自纳闷,这小姑娘不过十五六,看破红尘来求仙不说,还这般淡然,当真是心性不同。
因此当即笑道:“你这丫头惯是与旁人不同。我就祝你天资过人了。”
王卉道谢应贺,却也有自知之明。她素来是平庸之人,就连高考,也是走了运,下了狠劲,才是打着擦边球进了一所211大学,可惜如今至此,一切都成空。因而只将这话当做玩笑之语。
休憩片刻,王卉同齐汉子一同上路。那齐汉子果真是修仙之人,到了这忘尘这一关更是步履神速,与周遭众人沉浸在凡世回忆的状态已然不同。
再说王卉,乃是心思极为清明之辈,断是这幻境之象再美好,也明知自己母亲身在异世,如何能够至此跟自己团聚?
种种原因,倒使得王卉成为第三个出关之人,至于那第一位却并非那齐汉子。而是一十七八岁的年轻公子。对方显是出身极为富贵的人,身量修长高挑,却略显单薄。穿着一身月白色锦缎长衫,发坠珠玉冠。面容白净,五官端秀。最难得生了一双墨瞳,当真是黑得发亮,沁出莹莹水光。不过他眉宇风流,显然有不足之症。
王卉深谙这人不可貌相之理,打量几眼,便止住了目光。
倒是那人打量一下齐汉子与王卉,嘴角勾出一番笑意。
齐汉子自不必说,早有修仙之基础,通过这褪凡一关,自是简单。但这王卉,身量娇小 ,虽体态玲珑,却并无十分颜色,只怕并非是以色求护身之辈。见她能在众人之中,早早脱身,若不是冷心寡欲之类,则必是灵台清净,具有仙缘之人。
又见王卉一身寻常衣裙,长发仅用木簪盘起,素面示人,却因肤泽如玉,而显得莹润秀丽。露在袖外的一双素手,十指纤纤,指甲粉润若桃华,仅佩素银一藤花指环,也衬的雅致可人。
倒也不失为一位佳人。谢长安轻笑。
“在下谢家长安,不知二位哪里人士?”谢长安躬身行礼,十分恭敬有礼。
王卉回以一礼,“我姓王,单名一个卉字。从肃阳来的。这位是齐大叔,从湖中来的。”
王卉不熟悉这世界,齐汉子却是久经风霜。听这谢长安自报名讳,面色就不由得一变,待王卉介绍完二人,才行礼回应。见王卉面露疑惑,便将王卉拉至一侧,低声解释道:“谢家是修仙大族,这谢长安更是家中嫡子,因是当年其母绞杀魔女姬珖而受伤,以至于早产体弱,但他天资极高,是单系冰灵根,以是未曾让人看轻。此番拜入玉虚门,也是想要借玉虚门的强体之术弥补体弱之症。此人风姿出众,但心思狡猾,非我等二人所能比拟,还是远着些好。”
王卉一听,心下虽感激他的好心提醒,再三道谢。只是谢长安那般家境和背景,若不是心思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