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火焰不寻常,连上等的防御法宝都能被其毁了去,这样用手去接触,即使有了一层保护膜,还不是要被灼伤?
王卉想来思去,道这火焰厉害不假,自己若是能避开来,隔空来操作炼器,不也算是一种好法子。
这般下了心思,王卉开始回忆起自己脑中的法术,终于在控灵术的高阶灵术中得到了一种名为探云手的灵术。
隔云探物,隔空控灵,正是如此。
王卉从未尝试过此法,但也觉得未必不可一试。她修为与心性俱在,大约算来,仍有过半的可能成功。
这探云手需求灵气极多,这也是为何其会被列入了高阶灵术。王卉提起全身的灵力,双手漂移而动,掌如浮云,指若柳枝,颇有轻柔曼舞的作态,柔美至极,堪称是一幅美丽景象。
中年男修见状,以为这三人之中的女修不能炼器,便行了偏道之事,可以显摆卖弄,颇有些不满。看来这一次的天塔所设关卡并不是太难,这般造作弄势,并无实力的女修竟也能到达了自己所管辖的这一个关卡,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王卉不知其心中想法,只觉自己指尖仿若将灵气凝结成了数道无形的绳索,将摆置在锻造台上的一些器材都操控在手中,就像是小时玩的提线木偶。
可以看出,这些用来锻造法宝的材料都是这位男修的收藏,其品质皆是上等的难得材料。王卉不比谢长安,自幼见识颇多,她对这些材料的属性也都是半知不全的,只能凭借自己对于灵力属性的敏感感知,来大概猜出这些材料的作用,来组合搭配。
就在一旁的男修一一打量过三人的表现,颇有遗憾,可叹自己的衣钵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传承人。
三人中,以那位一身贵气的病弱公子表现最好,可惜其灵气不稳,虽对材料十分熟知,却也是半瓢水。更不用提这唯一的女孩,灵力运作倒是挺娴熟,可惜,是个浑然不懂的,满台子的好材料,有大半都是被她给糟蹋的。至于这和尚,不提也罢,心性未平,还没有进入状态。
男修又仔细观察一番,心中已然有了定论。这三人断是不合适接了他的传承,也只能瘸子里挑跛子,挑一个,勉强通过这一关。
事实证明,王卉三人确实不可能炼出武器。
王卉勉强能将自己的器材控制住,却耐不住自己实在不了解炼物的诀窍,一众的好材料到了她的手中,也只成了废物。
好不容易将心中设定的法宝炼制成了型,却发觉一阵灵气碰撞,还未回神,半成型的法宝就自己分解开来,掉入炉火中,自找灭亡去了。
王卉急忙将双手松开,免得让兴起的火焰将自己灼烧了去。思量片刻,大概是这材料之中尚存的几些灵气相互挤压,造成的不融合。
一旁的中年男子见状,随即便宣布道:“你,出局。”
王卉叹息,心中仍有不甘,却不敢再过纠缠,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眼中打量着谢长安与澄湛的成果。倒是不知这二人之中谁会是胜者。
谢长安胜在灵根能够克服烈火,而其对众物也都极为了解,所以才可撑到现在。
澄湛则是修行佛家独门炼体术,又配有清心诀,逐渐克服了火焰的威胁又加上对炼物一途有所了解。
总之,就是各有各的优势,暂时平分秋色罢了。
谢长安这边的情势也是不容乐观,他所炼制的乃是一玄冰寒剑,在烈火之中,已经隐约成型,可以窥得剑锋寒芒。可惜,谢长安受了灵窍不全的限制,全身灵气全部用来铸剑,而后续的灵气弥补不了身体里的空缺,便不由自主地将寒剑之中的冰系灵气往回收拢。
那灵剑似是觉得如若自己再不反应,恐怕就要被摧毁了,竟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想要摆脱谢长安的控制。
谢长安此时正是气虚体弱的时候,一个不察觉,寒剑便已经脱手而出,自己调转剑身,以剑锋针对谢长安,散发着阵阵得寒气,蓄势待发,仿若下一刻便要刺中谢长安的胸膛。
谢长安擦去唇角的鲜血,一向柔和的眸子此时完全睁开,漆黑中竟然泛着一点幽蓝,王卉只扫了一眼,便觉一阵寒意,全身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从心底里涌上一股惧意。
尚不等王卉纠结自己为何会心生惧意,谢长安便已经低喝道:“归位。”
声音刚刚落下,令王卉震惊的事情便发生了。原本还势要与谢长安针锋相对的寒剑顿时失去了气势,将全身的寒意收去,乖巧地回到了谢长安的手中,自杀般地散去全部的冰系灵气,一点一点地弥补到了谢长安身体中,而同时,谢长安苍白的脸色也逐渐红润起来,掩去了眼中的一点幽蓝,重新成了一泓墨泉。
男子见状,神色不由地凝重起来,望着谢长安,仿佛又想到了什么,才松缓了神色,目光复杂地看了眼谢长安,道:“这一局,你过关了。那个女娃娃和小和尚等会自己出塔吧。这一局你们输了。”
第66章 不同于往日
自五大门派中的精英弟子进入天塔, 已经过去数月时光, 随着时间的流逝, 多数弟子也接连被传送出了天塔,各大门派的宗主在照看好自家弟子的同时也不免互相攀比一下。
因着苏酒倾和颜锦瑟二人算计他人的事情暴露,其余四大门派对华清宫多有排挤, 华清宫的宫主段毅暗自咽下苦果,心头却对此事主谋和苏酒倾颜锦瑟三人记恨几分。
重榛真人打量身后的弟子, 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神色。这次的天塔之行,玉虚门收获颇丰。门下弟子有近十人闯过了五重以上的天塔, 对比其他门派,位列第一。更别提如今的药园弟子王卉和御剑峰弟子谢长安还在闯关, 已经到达了第十一重天塔,对比其他门派, 收获显著。
“可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这一代小娃娃可比咱们当时要出色。”重榛真人含笑说道。
逍遥宗宗主花忘荨冷哼一声, 不再去看此人得意洋洋的神态。虽说华清宫因苏酒倾和颜锦瑟而被人诟病,但五大门派中损失最大却是逍遥宗。而花忘荨的独生子也因此而受了重伤, 身家法宝都被夺去两件。可谓是丢了大面子。
似是也想到了什么,原本还带着三分笑意的碧心仙子冷下俏面,一双妙目直瞪着站在华清宫宫主身后的颜锦瑟与苏酒倾。这二人倒是郎情妾意, 可惜我那徒儿晗光根骨受损, 修为也跌了两层。
段毅见状, 心知这二人必定是怨恨上了华清宫。华清宫虽实力排名第一, 但也不可小觑万秀斋和逍遥宗, 当下笑道:“门徒不逊,我已将其二人逐出内门,来日定当让其上门赔罪,花侄儿与晗光的伤势与修为,华清宫必会全力治好,绝不推脱。”
花忘荨尚未答复,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