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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辈子除非不在京师,否则她永远也逃不出谢琬的阴影。

    “哟,这位应就是广恩伯府的谢三奶奶吧?”

    说话的是荣二奶奶,谢琬成为王妃后也成了名人,有关她与四叶胡同的一些过往自然也被翻了出来。谢荣的女儿成为了曾家的平妻这个事自然早已家喻户晓,如今当着谢琬,挑挑这个事,倒是也有一石二鸟之妙,起码,大家的注意力很快就转过来了。

    “果然长得漂亮。”

    吴三奶奶又不咸不淡的加了一句,笑眯眯地看向谢葳。

    娶妻娶贤,纳妾看色,这么样当众夸谢葳长得漂亮,不是把她当妾看么?

    谢琬听见郑家这对妯娌一出口,就不由打心底起来讪笑起来。这二人满心以为弄得她和谢葳下不来台,却不知同样也扫了广恩伯府的脸面,这点雕虫小技,倒还轮不到她出手。

    她扬首看了看夏嬷嬷怀里的殷煦,一面静等着下文。

    广恩伯府这边任如画首先嘴角露出丝冷笑来,然后得意地往谢葳处睃了眼。谢葳脸色先由红转白,后由白转红,而后稳了稳心绪,才转脸冲着荣大奶奶,笑道:“原来是郑侧妃娘家的二位奶奶,失敬了。不知道近来郑侧妃玉体可安?”

    玩惯宅斗的都是些七窍玲珑的心肝,哪需要像乡野村妇般把话挑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才听得明白?尤其当她加重了侧妃二字发音。

    比起平妻,郑侧妃才是真正的妾,虽说皇家的妾不比外头,可郑家这些年仰仗的都是皇家的鼻息,一个靠当妾的姑奶奶来支撑门庭的人家,居然来笑话人家平妻是妾,这真是五十步笑百步,不自量力了。

    荣二奶奶顿时一张脸就红到了脖子根,吴二奶奶一时倒还没反应过来,打鼻子里微哼了声,算是回应。但是当看见荣二奶奶的脸色,稍迟也回过味儿来了,顿时也窘得两颊犹如外头厨房里被烫熟的大虾,白不回来了。

    谢琬对谢葳这份机变也不由暗暗点头。果然谢葳的脑子就是比谢棋好使,就是要挤兑人也不会落半点把柄给人。这种人在后宅,怎么可能吃亏?

    “来来来,大家尝尝这果子,都是关外来的!”

    顾家大姑奶奶见状早让人搬来了新鲜的瓜果,笑眯眯地打破了这半室尴尬。

    任如画没跟谢琬直接打过交道,眼下见着荣大奶奶这么挑衅她,她都不作声,心下便放了几分,暗道外人说这谢琬手段如何厉害,看来也不过如此。她猜她不可能听不出来,不作声只怕是不愿得罪郑家人,想起曾密先前的叮嘱,便就一面觑着谢琬,一面琢磨着几时跟她打招呼合适。

    谢琬早就瞥见了任如画的心神不安,不过她早就打定主意不理会她们,因而也就装作看不见。

    这里又寒暄了一轮,就听人禀报说护国公世子夫人和魏夫人相偕来了,鲁国公夫人哪敢怠慢,连忙就率着人出门迎接去了。

    这里主人不在,自然就自聊各的了。

    任如画见着谢琬身前只有个靖江王妃在陪着,便就跟谢葳使了个眼色,约着一道上前。

    正文、334 态度

    谢琬这里正跟靖江王妃说起宫里的事,见任如画和谢葳到了跟前,便就止住了话头。

    任如画福了福,说道:“给王妃请安。”

    谢琬知道她们的性子,皆是无利不起早的,如果没事求上她,怎么可能会过来给她请安?鲁国公如今掌着五城兵马司,曾密原先就任着南城副指挥史,如果不是后来去了后军营,如今多半还在五城营留着职,她跟鲁国公府成了亲戚,任如画上赶着来找她,多半是曾密还想回五城兵马司。

    她可不想掺和这事。

    于是微笑点点头,然后跟靖江王妃道:“煦儿只怕犯困了,我得找个地方让他歇会儿。”

    靖江王妃跟鲁国公府的人更熟,遂招手唤来在此招待的顾家二姑奶奶。

    任如画见谢琬态度这么疏淡,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但是她是有目的来的,怎么能让谢琬就这么走掉?于是使了个眼色给谢葳。谁知谢葳看都没看这边。任如画气急,却又不能摆在脸上,见得谢琬已经站了起来,便就只好走了上去,抢在顾家二姑奶奶前头给谢琬打起帘子来。

    人家这么样殷勤,谢琬也只好承了她的意,点点头,随着二姑奶奶去了后院。

    鲁国公夫人去了迎接杨氏和魏夫人,按理说她走开的话容易让人产生误会,她方才起身要送殷煦去睡觉也是个幌子,谁知道任如画不但不识眼色退开,还步步紧跟上,这倒也让她骑虎难下了。看样子她这是要紧跟到底,遂就使了个眼色给夏至,遣她出去跟杨氏她们打个招呼。

    这里到了后面正房,二姑奶奶引着到抱厦里笑道:“这里是素日我们太太闲坐休憩的去处。极是幽静的,就是不比郡王府精致宽敞,也不知道小公子在这里惯不惯。”

    谢琬笑道:“有这样的地方让他歇午觉。很是不错了。”

    鲁国公府品级高,又有实职在手。比广恩伯府景象不知好出了几层,任如画顺眼打量了这满屋里两眼,已觉挑不出什么毛病,但听谢琬话语里还有几分平常的样子,便就纳了闷,连这样的去处都让她不觉稀罕,那安穆王府究竟又是如何的阔气体面?

    谢琬招手让夏嬷嬷抱着殷煦进内,见任如画还不走。知道是摆不脱的了,索性就跟二姑奶奶道:“你忙,不必管我,我这里等孩子睡了就出来。”目送走了她,便就往任如画脸上瞥了瞥,退身在临窗的美人榻上坐下。

    任如画见状,连忙替她移了脚榻过去。

    谢琬十分无语,说道:“任三奶奶还是出去吧,我这里想歇歇。”

    任如画瞅着只有眼前这个空当,咬了咬唇。也就豁出去了,“贱妾这里有一事相求,还请王妃容我说两句。”

    谢琬道:“我跟你们曾家一向各走各的独木桥。恐怕帮不上你什么忙。”

    任如画顿了顿,接着道:“是我们三爷的事,我们爷的身子已不适合进后军营当差,所以想请王妃跟鲁国公打个招呼,帮我们三爷在五城营谋个差事。”

    谢琬道:“今儿是鲁国公夫人的大寿,这么好的机会,你应该跟鲁国公夫人说这个。”

    曾密被打就是她使文四儿下的手,任如画若是知道,只怕连吃了她的心都有。

    “我们爷已经去求过了。”任如画身子微向前倾。略有些赧然,“鲁国公说暂时没缺。可是我们爷听说前儿五城营才调了两个,我想只怕是我们面子太轻。所以想请王妃帮着递个话儿。”

    五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