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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她招手让邢珠近前,细声交代起来。

    邢珠这里得了吩咐,立即就出门打点去了。

    城里有关七先生的风声一起,谢荣也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除了殷昱和谢琬,他也许是最关心七先生动向的人,所以这些日子他不但让谢芸庞福他们四处搜罗着消息,暗地里也在分析这消息的真假。

    从种种迹象来判断,这个七先生就算不是在朝为官,也绝对是离官场很近的人,否则的话他不会有机会布下那么大的局,也不会对朝廷的事那么清楚,更不会常常在最关键的时候恰到好处地出现——比如当初他在指证殷昱杀谢棋的时候,七先生为什么会刚刚好就把证人带出来了呢?

    所以这点,他是可以肯定的。

    而正是格外关注着七先生的消息,所以殷曜一出宫他就也得到了消息。

    “父亲,这殷曜是您曾经的门生,您也算是他的恩师,如今难得他出了宫,有这机会,您要不要去求见求见他?”

    正文、361 纨绔

    谢芸比谁都清楚父亲心里的苦楚,所以即使自己也被连累,他也并不曾埋怨他。殷曜如今是皇帝跟前的宠儿,至少皇帝想立他为太孙的意思是愈来愈明显的,尤其这次下旨要给他指婚,就更加说明了殷曜的极大可能性。谢荣再走他这条线,应该还是有希望的。

    殷曜当然要见!不但要见,而且见到之后还不能放松!谢荣蜇伏了几个月,什么法子都想过了,除了找到七先生与七先生合作之外,重新回到殷曜身边是最好的法子了!所以虽然觉得看不起殷曜的烂泥扶不上墙,他也要把握一切机会往这其中一条路上走!

    他知道谢芸着急他的前程,听到这里,就沉吟道:“你这就去打听来他的去处。”

    郑王妃这些日子也很郁闷,应该说这大半年来她都很郁闷,死了只稀种的宝贝猫不说,还倒赔了五万两出去,这口气憋得她也无法安生。

    加之府里几个侧妃也不是省油的灯,趁着她身子不爽,简直是可劲的在府里闹腾,尤其是许侧妃,仗着有几分姿色,更是变着法儿地在郑王跟前献媚,她看见她那副狐狸精的模样就更加恼火了。

    于是几个庶子不是在她跟前养着了吗?许侧妃在郑王身上打主意,她就在殷磊他们几个身上打主意。成日里逼着他们习武读书,又诸般苛责,她知道他们有怨言,可是她是正妃,也没人敢说她不对。

    许侧妃一开始跟郑王撒娇诉苦,可她越是诉苦她对待殷磊他们手段就越是狠,一来二去许侧妃也知道了厉害,如今变得老实多了。

    她们老实了,殷磊他们也就可以松口气。这不,这几天他们课后想出府去做点什么,她也不会管得太死。

    晚饭后她正在敞轩里听评弹。周礼便就匆匆走过来,压低了声说道:“王妃。有好消息!三爷刚才出了门,去丁世子的别院里召戏子去了!丁世子养了个粉头,那粉头又叫来几个同伴,一干人这会儿正在北里胡同厮混呢!”

    官宦都不可狎妓,宗室里头为了坚固子嗣后代根本,对于私闱之事规矩更严,殷磊居然玩起了粉头?

    郑王妃立时坐起来。

    将来郑王百年之后,王府里这几位爷到时都会有朝廷的封赐。以及另建府邸的费用,可那能有多少钱?至多不过三四千两银子,几千两银子能建出座将军府来?到时候还不得分家产?

    人人只看着亲王府就跟座小宫城似的阔气,却不知日常维持这份阔气开销得有多大,到时候世子成了这王府的主人,没有点积累下来的家底如何支撑?他们又不像祈王楚王有份差事顶着,光每年下头给的孝敬都够他们过的。

    更何况前不久王府还让谢琬挖去了一个坑,——五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如何使得郑王世子尽可能多的得到这些家产,就成了她长久以来的心病。

    而她之所以会去折腾那几个庶子。也是恨不得能顺便弄死一两个才好。如今殷磊居然敢玩粉头,这不是老天爷助她吗?

    “可打听清楚了?”她一挥手让乐伶们退了下去。

    “奴才已经打听清楚了,三爷确实在北里胡同!”周礼跟在郑王妃身边多年了。自然知道这种事必须要打听真切才可上报。

    郑王妃坐直起来,盯着敞轩外一片蔷薇花冷笑了声,这丁世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撺掇宗室子弟玩粉头!早听说如今的建安侯夫人跟他已然势同水火,这事是在丁峻的别院,她这样贸贸然闯过去恐怕还不成。一来进不了门不说,就是进了门也免不了打草惊蛇,让他们有了时间擦屁股。

    想到这里,她吩咐周礼道:“去请建安侯夫人过来叙话。就说有要紧事商谈。”

    这边厢建安侯夫人却也正因为收到丁峻去了别院的消息而热血沸腾之中,周礼这里传了话。她只略顿了顿便就换衣出了门。

    而北里胡同丁峻的别院里,丁峻的粉头粉彩儿也把两个姐妹嫣月、翠瓶给唤来了。

    殷曜挑了身段最丰满的翠瓶。嫣月便伴着殷磊,六个人席地而坐,围着长条桌吃酒划拳,粉彩儿她们三个若是输了便罚唱曲儿,殷曜他们输了便罚酒,如此玩了几回,殷曜渐渐觉得有点没劲。

    “每次都是这样,没意思,来点新鲜的!”

    他仰脖干了杯酒,将杯扔在桌子上道。

    正沉浸在欢乐中的殷磊和丁峻连忙停止笑声,相互看了眼,又同望着殷曜,说道:“那你想怎么玩儿?每次不就是这样猜拳定输赢嘛!”

    殷曜其实不是嫌这法子不好,他只是觉得好不容易出宫,就这样度过一个晚上,实在太浪费了。不过他们这么一说,再看着粉彩儿她们仨儿,他倒是又有了新点子,“这样玩不好,反正天气这么热,不如我们这样,她们仨儿输一次脱一件衣裳,咱们照样罚酒。”如此才有点看头不是?

    殷磊和丁峻瞅了瞅那仨儿身上,说道:“就这么两件薄衫子,能够几回脱?”不过乘着酒兴,却也来了劲头,早就听说外头妓馆里时常有人这么玩儿,他们被拘得紧了,倒是从没开过荤,不由兴奋起来。

    “爷们儿真是太坏了!”粉彩儿半娇半嗔地埋怨着,一面作势要把自己的衣襟捂严实,丁峻笑骂着去扯她的手:“骚*娘们儿还装什么害衿持?”一面扯开她衣襟往跳出来的白*儿上狠捏了把,直到捏得她倒抽了口冷气,然后捧着已然嫣红的乳嗲声求饶,才又放开手。

    有了这一幕,殷曜兄弟的精神也立即就振奋起来了,召来丫鬟倒酒,划拳的声音顷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