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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支持我?”

    “与民有利的事情,我为什么不支持?”谢琬微笑道,“胡沁这些年研究千金妇科方面也很有成效,我可以把他先借给你。”

    “就知道你最好。”殷昭冲她笑了下,整个人都焕发出光彩来了。

    窦夫人从旁见她们姑嫂二人说得热闹,便也出声笑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谢琬道:“昭丫头要开医馆做生意,跟我要胡沁坐镇呢。”

    “哦?”窦夫人也起了兴趣,“公主殿下悬壶济世,胡大夫医术极好,能出医馆坐镇,那可真是百姓们的福份了。”

    说到这里谢琬倒是又想起远去了广西的窦询,不由道:“四爷去广西这些日子,不知可还习惯那边的气候?”

    窦夫人乍听此言,身子微微一震,看向谢琬,点头笑道:“南方气候湿润,习惯得很,前儿才让人捎了信回来,说是要在那里呆个一年半载才回来。倒劳烦你惦记。对了,我听说你们家那会儿有个茶庄在南边儿?……”

    说到谢家茶园,谢琬含笑点头,顺着她的话又说起了别的。

    今日的主角是殷曜,陪客是郑府的人,虽然这份职责理该谢琬来担当,但是他们压根没想过去揽这档子事儿,也就随便郑府的人在此喧哗闹腾了。好歹捱到用过午宴,谢琬便就带着殷煦告辞,殷昱他们有事做,且不回府。

    出门时谢琬着意让邢珠留意了下来宾册子,只见上头有谢荣的贺仪,来的却是谢芸。

    谢荣这几日深居简出,殷曜开府这样的大事他本来很该去的,可是犹豫再三,他还是只让谢芸代去。

    他具体也说不清楚这样做是为什么,只觉得虽然他依然有雄心壮志,可是以往的信心却渐渐在流失,殷昱拿殷磊的性命换来了清剿乱党总指挥一职,这代表他可以名正言顺地指挥手下五千人的军队,五千人虽不多,但是这却发出来一个信号,如今朝堂的天平又一次在朝殷昱那边倾斜。

    他开始有种末日之感。

    如今全城已被封锁,殷昱又在以掘地三尺的势态搜查七先生,七先生就是再谨慎,也没办法应对这样的搜捕吧?于是即使他已经跟七先生达成了协议,这协议看起来也更像是同走在穷途末路上的两个人的最后挣扎。

    他现在极希望七先生不要来找他,他更希望时间能够倒回去,让他把寻找七先生的这段给抹去!他如果没有去找过七先生,七先生也不会主动来找他!就算他来找他,他也还可以拒绝!可是现在,他再拒绝都没有用了,何况他压根就没有拒绝过!

    他觉得现在状况就如同一块巨石顶在背上,每当他拼足劲想要往上顶一顶,以图获得一丝喘气的空隙,可是接下来他所面临的,又是更沉重的坠压,他简直都有些绝望了,如果七先生不在殷昱找到他之前奋起反抗,把形势变回主动,那他们就真的完蛋了!

    他怎么能够完蛋,怎么能以这样的面目去见谢家祖宗?去见谢启功还有谢腾?

    既然已经不能倒回原来,那他就只能咬着牙往前,他就是死在殷昱刺过来的刀尖上,也好过窝窝囊囊地坐以待毙!

    “庞鑫,你去递个帖子到温禧王府,我要见王爷。”

    他把头双手里抬起来,带着丝疲惫说道。

    谢琬才哄了殷煦睡觉,周南走进来:“王妃,谢荣领着谢芸去温禧王府了。不知道做什么。”

    殷煦听到声音从被窝里转过头来,眨着晶亮的眸子望着门外。谢琬毫不客气地把他的头拨回去,冲他瞪了瞪眼,走出来。

    “再去打听,看他又出什么夭蛾子。”

    周南再次回来的时候是翌日早上,其实并不太晚,殷煦自己坐在宁大乙送来的雕着小老虎的小餐桌旁吃饭,谢琬在旁边给他擦一会儿要戴的金项圈,但是周南觉得晚。

    “谢荣居然把谢芸送到温禧王府做了长史,这跟谢荣留在殷曜身边有什么区别?小的们真该死,居然没早发现他有这样的打算!”

    周南追悔莫及,一张脸揪到了一块儿。

    谢琬擦项圈儿的手停了停,只片刻,又接着擦起来。

    “你不用懊悔,我现在恨不得他多些动作。如果我猜的没错,他这样把谢芸送去殷曜身边,七先生应该也会有所表示了。你只要记得仔细盯紧着他就行。”

    周南微愕,称是退下。

    谢琬将擦好的项圈挂在殷煦脖子上,得到抬起头来的殷煦一个灿烂的笑。

    也许到了明年,她就可以给殷煦怀个弟弟。

    谢荣把儿子送到了温禧王府的事,七先生也在当日就收到了消息。

    “他这是在传信息给我,让我开始行动。”

    夜里点了灯在书房,他手拿着翻开的书卷说道。“刘祯,我让你查太子的病情查得如何了?”

    正文、387 准备

    “查出来了。”案前站着的老者颌了颌首,“据观察得出猜测,太子应该是原先胎里带有的心疾,这种病初时不显,多半是突发,而发病之后寿命就难说了。从如今太子的状况来看,他已经到了比较重要的程度,所以皇帝才会如此把着朝政不放手,而且还对册立太孙之事如此执着。”

    “原来如此。”

    他点了点头,站起来,“那你去准备准备,把咱们原先隐藏在宫里的那些暗线都联络上,必要的时候,咱们对太子下手。只要太子死了,殷昱与殷曜两党必然不可开交,朝中也就乱了,到时候,咱们再挟持皇帝立殷曜为太子,再等皇帝一死,殷曜登了基,天下就是我们的了。”

    刘祯双目泛着异样亮光,郑重点头。

    谢芸进了温禧王府,就证明着谢荣仍然坚定地在站在拥护殷曜的立场上,皇帝在谢芸入府的翌日宣召了谢荣父子进宫。谢芸已然寒窗苦读十数载,又经谢荣着意栽培,若不是前年那场变故,多半也早已中了进士。与皇帝一番对答下来,便得了皇帝亲赐的一方端砚。

    谢芸喜难自胜。

    皇帝顺便问起河工上的事。“通州河段至关重要,朕看这些日子多是请奏问治河工期的事,你还需要多长日子才能办下来?”

    谢荣连忙躬身:“回禀皇上,通州河两岸损毁的河堤虽然不长,但是因为河下有急流,水势不佳,所以需要耗费些工时。臣尽量争取两个月内修复完毕。”

    “两个月?”皇帝沉下脸来,“你可知道漕运每日行走往来多少船只?如今河面受阻,只能单线航行。两个月下来耽误的又是多大一笔数目?京师这几个月经营受阻,影响的便是民情!朕给你一个月时间,你必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