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闪了闪,低声说:“我的事,我自己会搞定,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伊顿被他推开,没再贴过去,免得引起小家伙的反感,懒洋洋地坐到一边:“嗯,我自己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他这些天可不是真的光躺在床上养伤不干活,不然怎么可能在做正事的同时还把白家大少爷的过去挖了个底儿掉。
☆、第一个世界(7)
白桦怀疑地看了伊顿一眼。这些天他除了在院子里晒太阳,就没出去过。虽然有时候会开着电脑敲敲打打,他也证明了自己的电脑水平确实很高,可是很多事情是光凭着敲打电脑就能解决的?
伊顿看着他的怀疑模样,举了举双手说:“当然,我承认还差一样,也是最重要的一样。”
“什么?”
“钱。”伊顿笑眯眯地说,虽然嘴里说缺的是最重要的一样,脸上却根本看不到焦急的表情。
“缺多少?”白桦问。他不知道伊顿的身份,不知道伊顿的来历,甚至不知道伊顿这些天通过电脑都做了什么。他只知道此时他已经确定了这个男人不是普通人,可是他不在乎。
他问过系统,只要能得到这个男人的感情,哪怕只能当一辈子情人,十世情缘的任务就不会失败。
所谓感情,需要的不就是看似全部的付出么?不如这次他就扮演一个爱情里的傻子好了。
“多多益善。”
白桦起身去了卧室,从床下面拿出一个皮箱:“这里面有十几万,你可以先拿去用用。”
伊顿的笑有些无可奈何。这个满腔热情的小家伙又开始无底限地当滥好人了。可是,能被他当成自己人,伊顿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看来自己得早点儿把他扒拉到身边,不然照着他这模样,日后把自己卖了估计还得帮别人数钱。
白桦误会了他的沉默:“不够吗?”他想了想,从衣柜的角落深处翻出一张卡,“这里面的钱应该够你用了,不过如果可以,建议你越晚动用这笔钱越好。”
他接着解释一句:“这张卡是我出来后白家给我的,每年往里打一笔钱,不过我从来没用过。这些天白家的人一直在找我,这张卡他们应该盯得比较紧。白图虽然以为我死了,司钟还在这里,万一他发现有什么不对,我们会很危险。过些天司钟回去,那边应该就不会再盯着了。那时你再动卡里的钱,别一下子掏空,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白图真要以为你死了,不会把这张卡销掉么?”
“不会。他怕老爷子知道我已经死了。虽然老爷子偏心得没边儿,毕竟我还是他亲生的,真要死了,白图也不敢承担那个后果。所以他就算要干掉我,还得在老爷子面前做出我活着的假相,这些年他不但不会销户,反而会让人继续往里面打钱。我估计等这事过去几年,连我的尸骨都找不着了,那时候他才敢跟老爷子报信吧?”白桦冷笑一声,“如果那时候老爷子还活着的话。”
毕竟,以白家男性的寿命看,白老爷子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伊顿伸手把卡拿过来,顺便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那我就不客气了。”
白桦一把推开他,擦了擦他亲过的地方:“别闹得太过份。”
男人之间关系好的时候,勾肩搭背都正常,不过亲吻明显过了界限。
伊顿察觉到小家伙心里对这个举动的抗拒,心里苦笑一声。
面前的小绵羊虽然鲜美诱人,偏偏对他没什么别的意思,做这些都是因为小家伙的滥好人属性。他用卡刮了刮下巴,琢磨着是不是要尽快让对方明白自己的心思。润物细无声当然好,不过他本身可不是什么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早点儿吃到嘴里才最保险。
“刚刚不是说好了,给你个惊喜,你就给我个奖励嘛。”伊顿毫不气馁地继续试探。
白桦瞪他一眼,那模样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咪,更让伊顿心痒难耐。如果不是怕吓到对方,他真想直接扑倒算了。
不行,必须慢慢来。他在心里告诫自己。
白桦进浴室收拾好自己,直接钻进了被子里。
隔着被子,他悄悄地笑了。伊顿的心思他不是不明白,不过容易上手的都不会被珍惜,如果没有正式的追求过程,他怎么会轻易就范。
伊顿的腿伤痊愈之后,就开始忙起来,先是三五天看不到人影,之后更是十天半个月都不露一次面。
白桦并没因此有什么不适应,饵已经下了,这条大鱼不会那么容易脱钩。虽然没刻意打探,但经过这么多天的相处,他早就察觉到伊顿不是自称的普通自由职业者,肯定有背景。能安心在这里养那么长时间的伤,还动用他的钱,说明这个男人遇到了困难,在躲什么人。
不管是躲谁,已经将养了这么久,也是该反击的时候。
至于他,还是过着类似于隐居的小日子,一日三餐,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其他的时间都用来帮助其他人,继续扮演滥好人的角色。有了伊顿先前的帮助,他时不时用电脑看看白图那边的情况,白图虽然没找到他的尸体,早就以为他死得不能再死,不再注意这边。
他的恶人值,现在是-15679,刚穿过来时系统给他展示的恶人值是-16238。
大半年的努力,连十分之一的恶人值都没消掉。
唯一的变化是每天都会收到一束鲜花,鲜花上的卡片是空白,没有留言也没有署名,不过白桦知道送花的人是谁。
那个男人,嘴里没说过什么甜言蜜语,行动上却开始追求他。
这是一个行动果决的男人,盯上的猎物,绝不允许跑掉。可惜伊顿不知道,两人之间,还真说不清到底谁才是猎人。
白桦摸着空白卡片,嘴角的笑容带着几分神秘。这副表情是他在伊顿面前绝对不会出现的。
这天,他正在帮隔壁的老夫妻在花圃里除草,就看到连续几辆黑色轿车开了过来,停在院门外。
“伊顿!”他笑眯眯地扬手打招呼,手上还拿着泥铲。
伊顿迈着长腿走过来,伸手把泥铲接过去交给身后的手下,揽着他的腰回了自己院子。
白桦伸手推他:“我自己能走。”
“嘘。”伊顿停下脚,伸手在他脸上蹭了蹭,“别动,你的脸沾上泥了,跟个小花猫似的。”
白桦赶紧停下来,任由他在自己脸上擦来擦去,阳光从他后面照下来,他的背影似乎带着金光,让白桦视线有些模糊。
正恍惚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