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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浓郁,妹妹你一定喜欢。大哥分你一半。”

    喻敄则道:“妹妹,二哥陪你玩耍,你淘气二哥也不骂你。”

    乔氏最大方,“乖女儿,娘这里还放着块上好的羊脂玉石呢,洁白细腻中透着淡淡的粉色,好像美人的肌肤一样。因为这块玉石实在难得,娘一直没想好要雕什么。娘会命人到苏州请位知名玉匠,女儿,你会有上好的羊脂玉手镯,只能你戴,只能戴一年两年。”

    玲珑心里暖融融的。

    原本心里的那一点点气,全部冰消。

    在意那些做什么呢?眼前这些温暖、温情才是最珍贵的。

    这天晚上,王小三的回信悄没声息摆到了玲珑桌案上。玲珑打开看了看,是王小三的笔迹,不过字的和平时不大一样,有些潦草,“我命人挂了个小铃铛在营帐里,没事的时候会拨两下,听听声音。小铃铛,我可不像你似的天天动粗。这叫风度,懂么?”

    玲珑嗤之以鼻。王小三呀王小三,你也太没有自知之明了,就凭你也配讲风度这两个字么?呸,我差点被你带去奴儿干都司!

    王小三的信上没提他的伤势。玲珑想了想,觉得王小三这个人年龄不大,派头不小,或许他觉得受伤说明功夫不到家,是没面子的事吧,也便没有再问。

    “我是个多么知趣的人呀。”玲珑沾沾自喜的想道:“人家不提,我便不问。人家不愿说的事,我绝不穷追猛打。”

    她挺想就这件事冲王小三吹嘘一番的。可是几回提笔,都觉得根本没办法把自己这种情绪合理而形象的描绘出来,只好悻悻作罢。

    这件事没法向王小三吹嘘,也就没法向人吹嘘了:她和王小三通信的事家里谁也不知道,连父母和哥哥也瞒着呢,她这番心里话能向谁诉说呢?没有人。

    “我没灵感。王小三,你说这是怎么回事?”玲珑日子过得安逸,没有危机感,也不想费尽心力去写什么章回小说了,便这般敷衍应付王小三。

    信交给唐小鸣送出去的,回信很快到了玲珑案头,只有言简意赅的一句话:“小铃铛,你没有灵感是因为我没有拿剑搁在你脖子上。”

    “王小三你真了解我。”玲珑看了,嘻嘻笑,“你怎么知道我是没有危机感啊。”

    玲珑笑了一会儿,瞪起眼睛,“王小三你的意思是……你回来之后,会拿剑放在我脖子上?你,你真是太没风度了!”

    她眼前仿佛出现王小三那幽冷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个寒噤。王小三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是古代的军火商,和周王联系密切的军火商!军火商哪有仁慈的?

    “三哥哥,我天天在想,在思虑。”玲珑提起笔,用正楷一笔一笔写道:“我天天在想你,天天在想如何让你开心快乐,天天在思虑章回小说要如何写。”

    “我是很有心的,可是我实在太笨了呀,想来想去也想不到。三哥哥,我想我再出去玩几回便会有灵感了,你安心的等着我,好不好?三哥哥你最好了,一定不会跟我生气的,对不对?”

    很卖力气的灌了好些迷汤。

    作者有话要说:先放上来。

    ☆、第59章

    “老这么应付王小三也不好,还是回忆一下从前看过的武侠小说吧。”玲珑把信封好,心中寻思,“《青衫豪侠》、《雁翅镖》、《摩云手》、《牧野雄风》……要不要混合起来瞎写一通呀,那样看起来岂不是很热闹么?”

    玲珑把信封好,放在桌子上,便不再管了。

    那封信自会有人收走。

    王小三好像变宽容了许多,玲珑没写章回小说给他消遣,他并没有因此动怒,甚至没再提这回事。之后他还是隔三差五有信过来,有时会从容的告诉玲珑,“胡语中的奴儿干,便是指此处山川如画,风景秀丽。”有时故意眼气玲珑,“草原上的羊肉极其肥美,又嫩又鲜,且没有膻气,不过你是吃不着了。”有时只是潦草的一句话,“遇胡骑,激战,互有死伤。”“今日率军突袭胡骑,杀敌数百,虏牛羊数千。”

    “可怜的王小三,这军火商做得还真是不容易,都要真刀真枪上战场打仗了。唉,不管做什么都不容易啊。”玲珑本是羡慕王小三能交接政要、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见他这样,却又觉得凡事皆有代价。

    有什么好事会是无缘无故从天下掉下来的呢?天上会下雨,会下冰雹,可不会下馅饼。

    玲珑日子过得快活,时常把自己闹的笑话、或故意闹的笑话写下来寄给王小三,自己觉得功德无量。王小三在行军打仗,日子一定很枯燥,这些鲜活有趣的人和事,想必能给他沉闷的生活带来几丝亮丽色彩吧。

    有时候两个人的通信就是简短的一句话,甚至是一个字,玲珑真觉得很浪费。

    “小铃铛会不会做针线?”

    “不会。王小三,我不爱那个。”

    “笨。”

    就一个“笨”字,也值当从遥远的奴儿干都司寄封信回来?人力物力的极大浪费啊。

    不知不觉,两三个月过去了。

    崇山侯府西侧一个院子,院中假山林立,遍植奇花异卉,更有一道清澈的湖水流过,给这景色优美的庭院增加了许多生趣。

    上房里头,换了便服的徐都督半倚在榻上,和常夫人说着话。

    “我瞧着宋家大小子倒真是不错,长相、人品、能为,虽配不上咱们阿捷,也还勉勉强强。”徐都督手里玩着个钢球,半闭着眼睛,“夫人,我心里头还有疑虑,鹤庆侯府往后麻烦事只怕不少。”

    鹤庆侯四十多岁的人了,没儿子,又受了伤,大概以后也生不出儿子了。看他这情形,以后需从弟弟宋勇的儿子当中过继一个。宋勇三个儿子,宋长青是长子,肯定不能过继;次子宋长春和亲娘乔氏母子情深,大约也不愿过继;剩下的就是季子宋长林了。宋长林是庶出,通常来说这个身份是挺不受人待见的,可是他和普通的庶子大不一样,他的生母燕氏名满天下,有“孝女”“节妇”的美誉。若是过继宋长林,没人会拿他的身份说事。

    燕氏为了营救父亲自己甘愿入掖庭为宫婢,有这样的孝行,谁忍心诋毁她唯一的骨血?

    “你的意思是,担心燕氏留下的那个孩子做了鹤庆侯,以后宋家大郎和二郎有些尴尬么?”常夫人柔声问道。

    “这是其一。其二,宋家这位二爷内宠颇多,但凡内宠多的人家内宅一定清净不了,咱们若把阿捷嫁过去,未免不放心。”徐都督微微皱眉。

    宋勇那些个内宠也就是宋长青的庶母,徐传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