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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蹲在时光深处gl》赫米特

    文案:

    本文又名《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两个女人》

    「遇见你的那一刻,我只希望自己是道光」

    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名“老子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简容重生了,

    回到了“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歌声满天飞的2007年。

    站在还是十七岁的陈燃面前,失了智的简容表示:

    这么拉风一人丫的竟然是个女的!!!

    [我曾披荆斩棘鲜衣怒马

    我曾千夫所指所到之处遍生华发

    我想去最远的地方喝最烈的酒

    听最好听的曲子看最帅的帅哥

    和你]

    专崩纯情人设非典型学霸受vs“谁敢惹老子”外表加“老子需要抱抱”内心攻

    ——如果是你,你会以选择以怎样的方式跟我见面?

    ——还能怎样,驾着七彩祥云,从天而降啊。

    ——燃姐,我从天而降了,你接住。

    内容标签: 花季雨季

    搜索关键字:主角:简容 ┃ 配角:陈燃 ┃ 其它:

    第1章 第一章

    城郊一家私人疗养院 ,因位置偏僻,一般人不常来。院停车场停着的大都是外地来的车。

    正值盛夏,院正中央的一棵大桑树,估摸着几百岁的年纪,知了正在上面没命地二重奏。

    “这儿知了咋还比人积极。”一男子跨步从辉腾里出来,关上车门的那瞬间车上带的凉气被太阳搜刮走,耳朵里全是那些个虫子直逼心灵的聒噪声,无端地扯着脑壳疼。

    “废话。比知了积极还用上疗养院?直接看神经科了吧!”女子从副驾驶出来,掏出墨镜架在鼻尖上,很显然在车上已经做好刀枪不入地防晒工作。她走在前面,回头见男子揉太阳穴还没缓过来的样子,有心停下来等他:“见光死呢?等会见着杨院长,记得好好说话。”

    男子终于跟了上来,带着一丝逃命似的迫切,甩掉身上吐着毒信子的阳光,跨进了大楼的阴影里:“我是来领我姐的东西的,不是来打架的。”

    女子顿了顿,跟他一同走了进去。

    这个疗养院住着的,十有八九是条件不错兼嫌市区医院吵闹的老人。城郊安静,空气质量又好,连伙食也清淡得很,适合养富贵病。当然,男子一路找电梯的时候,眼睛也瞥见了几个年轻人,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挺文青地对着窗户外的景致写生。

    “啧。”男子道。

    “怎么?”女子以为他在医院长廊里拐来拐去找不到电梯入口。

    男子在一个不显眼的电梯口停下,按了往“上”的按钮,那个向上的小标志“突突”的冒着绿光。

    “你说我们在城市摸爬滚打的时候,为什么总有些小年轻活得比我们潇洒?写写歌,作作画,发发呆,啧,这么一比,好端端的生活被我们过成屎!”电梯门开了,出来了个拄着拐的老人,两人自觉让开,让老人先过。老人的拐在男子脚前五厘米处敲了敲,张着豁牙的嘴朝男子讲了一通,差点没喷男子一脸口水。

    语言不通,男子不知道老人哇啦哇啦讲了什么,耐着性子目送老人远去才收回目光,瞪了一眼笑得悄无声息的女子。电梯门关上,男子按了个“6”。显示屏上的小标志依旧闪着绿光。

    “你一个人过着屎一般的生活,可别非把我拉进来。我觉得我现在活得没什么不好。”女子望着不断变换的数字道。

    “得。众人皆醉我独醒。天才都是孤独的,就比如……”男子道,望着显示屏上的数字终于变成了“6”,门“叮咚”一声开了,“走吧。”

    两人到了六楼。这个疗养院的有一座主楼,两边各连着一座副楼。因为建在山上,楼与楼之间存在高度差异,所以从主楼的六楼往里走,直接能到副楼的九楼。不知是因为楼道冷气开得足,还是副楼背阴,整层楼都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

    杨院长的办公室在副楼九楼最里面。男子走在前面,女子不紧不慢地跟着他。松了松肩,男子回头道:“快帮我看看,这层是不是第九层,我咋感觉这是地下第十八层呢?”

    女子透过墨镜给他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两人终于走到杨院长的办公室门前,男子似乎确定完毕门右侧的挂牌上写的是“杨亦宁”而不是“阎王爷”,才伸手敲了敲门。

    “请进。”门内传来了一声沉闷的回答声,“门没锁。”

    男子看了女子一眼,开了门走进去。

    杨院长是个年轻的男子。不是年龄上的年轻,而是跟“院长”这个称呼比起来,显得观念落差般的年轻。戴了个挺职业挺禁欲的黑框眼睛,清清爽爽,正低着头坐在那里写着什么。虽然没穿白大褂,但给人一种“闻都能闻出来他是个从医的”感觉。

    男子在杨院长的办公桌边顿了顿,想要说什么,但眼前这个院长从他进门开始就没抬头看他一眼过。气氛像这层楼的温度,尴尬地凝固在那里。

    还是女子走了进来道:“我们来拿简容留下的东西。”

    杨院长这才停笔,把尊贵的头颅抬起来:“简容?”

    女子指了指早化作一股冷气的男子,道:“他是简容的弟弟,简青。”

    杨院长眯着眼打量了一会面色不太好的简青,道:“不是同父同母吧?”

    “什么?”简青没明白他的意思。

    “我是说,”杨院长深呼一口气从座位上站起来,移到一排玻璃柜后面,拿钥匙开锁在里面翻箱倒柜,“你长得有点中西合璧。”

    女子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男子此刻脸色跟被当头泼了一盆西红柿炒鸡蛋似的。

    翻箱倒柜了一阵子,杨院长终于从玻璃柜后面转过身来,拿着个塑料袋子,塑料袋上面写着“和谐疗养院,电话:*******”。

    男子上前,指了指刻着疗养院广告的袋子,道:“这是我姐的东西?”

    杨院长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道:“里面有你姐的病危通知书,她自己签的字。”

    男子不说话了。

    杨院长将塑料袋里的那张文件并一沓纸抽出来,交到简青手上:“我一直以为简容是个孤儿。没想到她死后还冒出个弟弟。她当时把这些东西交给我,说会有人来拿的时候,我还以为她是让我把这些东西放在老庙里传给后人呢。”

    男子翻了翻,是一沓五线谱一样的草稿。乱七八糟,零星地划了几个字。最后翻到那张病危通知书,日期是2017年12月,署名:老子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旁边还配了一首打油诗。

    男子表情有些复杂。

    “她这个病”,杨院长叹了口气,意味深长道,“完全在于她自己想不想活。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姐一直是简家活得最另辟蹊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