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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围着灰色的围巾,走到花眠身前,将手里的粉色围巾一圈一圈的围到了花眠白皙的脖颈上,动作温柔。
围好后,姜白唇角微微溢出一丝笑,黑色的眼睛隐约染上了细细的温柔,“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我要做一个高……高产的作者。
五千字大肥章!!!
谢谢柴归的地雷!!!!
下次更新大约在周五,渣作者周四要考试辣,么么大
☆、白猫
第18章
花眠穿着雪白的羽绒服,本来就好看,围着粉红色的围巾竟也不俗气,只显得那张脸蛋更白了。
姜白道,“走吧,送你回去了。”
开了门,外面风霜冷似刀。花眠摸着脖子上针脚细密的围巾,想着姜白嘴角的那抹浅笑,只觉的失神。
“怎么不走?”
围着灰色围巾的少女转头看她,屋子外面的细雪飘进来,卷着微微的寒意。
“就知道赶我走。”花眠回过神来,撇撇嘴,“阿白真讨厌。”
虽然这样说着,却还是站起来走到姜白身边,自然而然的牵起女孩的手,“阿白给我暖手。”
“嗯。”
= = =
把花眠送到家里,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
雪似乎也大了不少。
撑着花眠塞给她的透明的伞,细细的雪花飘过来,有些迷了眼。
穿过一条有些狭窄的胡同,拐过前面的拐角,就是她的出租屋了。
雪已经下了一天,地上已经覆盖了厚厚的一层白雪,一步一个脚印,安静无声的胡同里,只有她一个人寂寞的脚步声。
“喵。”
微弱的猫叫声,有些轻,却一下打破了那种让人觉得有些窒息的寂静。
姜白的脚步顿下来,循着声音望过去。
猫叫声只有细细的一声,像是一颗投入湖中的石子,打破了湖面的寂静,但水纹过去后,又是一片让人窒息的平静。
没有了声息。
姜白没有找到那只猫,入眼的,只有茫茫飘落在巷子里的细雪,和铺在地上的一片洁白。
许久的寂静。
……是听错了吧。
姜白垂眸想了想,继续往前走。
然而姜白没有走几步,那细弱的猫叫又响了起来,她停了下来,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像是怕她再走,那猫叫声细细微微的响起来,姜白摸索着声音,望向声源,却只看到前面的拐角,一个不让人注意的地方,有一团小小的凸起,凸起的白雪和地上的白雪融为一体,一眼望去,仿佛只是一个滚在雪地角落里的小雪球,毫无违和感。
“喵。”
像是想让她注意到自己,那个小雪球微微的动了动,然而又像是没有什么力气,只是抖了抖,却连身上的积雪都没有抖下来。
雪还在下,细细的,绵绵的。
姜白走到那个小雪球前面,透明的伞撑着,挡着外面的风霜和细雪。
猫似乎是有些害怕,瑟瑟着身体。姜白一手撑着伞,一手轻轻的伸过去,细细拨开了猫身上的积雪,这猫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身上的雪厚厚一层。姜白拨了好久,才把猫脏兮兮的毛色从雪里透出来。
猫一直在看着她,一双漂亮的猫眼睛映着她的影子,姜白恍然注意到,这猫有着一双宛若宝石一般漂亮的浅蓝色的眸子。
不过让姜白觉得奇怪的,不是它眼睛的颜色,而是这猫被她从雪里挖出来后,就低着脑袋,拨了拨一边的雪地,从里面用嘴衔起了一颗杏仁。
它衔着杏仁,乖顺的窝在她的手中,温和而无害。
“别吃,会卡到的。”
姜白想要从它嘴里把杏仁拿出来,谁知手还没伸出去,猫像是一下子觉察了她的想法,那双本来温和柔软的眼睛一下子变的凶戾起来,它一下子从她手里跳出来,拍开了她的手,浑身脏兮兮的毛炸开,“呜——”
猫拍她的那一下,虽然凶,却没有伸出里面的爪子,只是单纯的拍开。
“野猫的爪子很脏,我怕你被抓了,到时候要去医院的话,过年就过的不安生了。”
姜白没有被吓到,却莫名的,想起了那个琥珀色眸子的少女,有些赌气的话。
可是,这是一只不会伤人的猫。
她看到了猫的右耳,猫耳上一般没有多少毛发,她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血痕。
“我不抢你的杏仁了。”姜白撑着伞,蹲在地上,看它,声音温和,“你过来。”
猫似乎有些疑虑,踌躇不前。
“也罢。”
姜白站起来,“我走了。”
说完转身离开。细雪飘飞,女孩香甜的味道混着风雪渐渐消失,猫低下了头,有些迟疑的一步一步的跟上。
姜白走到自己出租屋门口的时候,一回头,就看到了在她院子门口,衔着杏仁,有些犹疑的猫。
姜白找到了上次喂猫的小盘子,倒了些用热水温好的牛奶,然后放在了门口。
门打开了一条缝,没有关上,卷着细雪的寒意从门缝里渗进来,姜白收了伞,开了灯,坐在小桌子前,打开了卷子,开始写题。
寒风从门缝里卷进来,有些冷。
姜白把左手放在脖子上的围巾摸了摸,灰色的围巾触感柔软,她的手冰凉,而围巾却是暖的。
解着二元一次方程的签字笔微微一顿。对她而言有些复杂的数学符号慢慢变得有些乱,脑海里情不自禁浮现的,是有着琥珀色眸子的少女温暖柔和的笑容。
手中的签字笔慢慢的在纸上写下了那个女孩的名字。
褚悦,花眠。
——琴剑声中邀月饮,水云深处抱花眠。
花眠。
笔尖细细的写下了一行诗,娟秀漂亮的字迹,有着那个人的名字。
签字笔一下被捏紧。
记忆里的参天大树,已经变成了过去的剪影。
早已经,不在了。
垂下眼睛,放下围巾,姜白只觉指尖冰凉。
她没有了家人,失去了陪伴她一起长大的朋友。
似乎仅仅是一夜之间,便一无所有。
——“阿白,以后加上花眠,是两个人了。”
少女温和柔软的声音回响在耳畔,姜白闭了闭眼。再睁开,已是一片清明。
她顿了顿,笔尖迟疑,但仍是划掉了纸上的诗,重新开始写题目。
过去的,应当埋葬。
且行且珍惜。
“吱呀——”
然而签字笔还未在纸上写下几个数字,便听到门被什么东西悄悄推开的声音,姜白侧眸,便看到那衔着杏仁的小脏猫已经进了屋子,矜持的蹲在那盘子牛奶旁边,身上的积雪慢慢化开,身上的毛被雪水粘在一起,在仿木质的瓷地砖上留下了一片小小的水渍。
姜白有些沉郁的心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