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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性趁着这个机会说个明白, 可伸出去的手拂过秦韵的衣角又收了回来, 眼下确实不是谈情说爱的好时候, 别说掩翠山里一团乱糟糟的,给秦简下|毒之人踪迹全无, 就是山下欧阳陆那个烂摊子, 连砚也没有收拾妥当,若是这个时候把那层窗户纸捅破,也不是不行, 就是,连砚觉得可能会有点委屈了大小姐。

    依着妆台坐在了秦韵之前坐过的地方, 连砚垂眸, 她头一次对一个这般上心, 若是把那层窗户纸捅破,两人都要分心思,既不能柔情蜜意的好好恩爱,还要被这诸多琐事乱了心扉,总是缺了那么点蜜里调油的氛围, 不能达到让连砚满意的地步。

    索性再忍一忍,解决了沧澜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之后,她便以婚约之名,带秦韵回京都,有多少的情呀爱的谈不完说不尽?连砚打定了注意,心里那点才怅然若失的感觉也散了个七七八八,低头看着镜子中自己,颇为满意的撩了撩头发,大小姐还是太嫩,完全不是她的对手,方才那含羞带怯着逃跑的模样,就是不说,连砚心里也猜出了七七八八,不过,这样的感觉似乎也还不错。

    秦韵几乎是逃跑一般的离开了小楼,走在半路上的时候还是气喘吁吁的,缓了好大一会儿才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像是被煮熟的虾子一样,站在秦简门口深呼了几口气,才推开门。

    秦简的病情并没有好转,反而有些愈加恶劣的意思,秦韵虽然脸上带着笑,可看着秦简的脸色,一颗心也跟着揪了起来,立刻就把跟连砚相关的那点乱七八糟的旖旎的想法扔到了一边,默默的坐在秦简病床边,替秦简擦着额头。

    秦简也能感觉到自己身体越来越差,每天昏睡的时间要比醒的时候还要长些,这会儿见秦韵进来,抬手制止了她的动作,沙哑着嗓音说道:“韵儿来了。不忙,一会儿小石头会来照顾我的。”

    “韵儿也能照顾爹。”秦韵倔强的拿着手巾不撒手。

    秦简看着她执拗的模样,知道丫头心里不好受,便笑着逗她:“那爹真是享福了,我的小公主亲自照顾爹,是爹修了几辈子的福气。”

    “爹说的什么话,女儿孝敬爹还不是应该做的。”秦韵淡淡的应着,又去给秦简擦手,这次秦简并没有再拒绝。

    看着秦韵的眉眼,良久才问道:“子衿是不是来了,怎么也不见她来看看我?”秦简心里放心不下的还是秦韵,在没有跟连砚达成共识之前,他那颗心一直都悬而不下。

    “她一会儿来吧。”秦韵也不确定:“我一会儿让人去叫她一声。”

    不过话音刚落的功夫,就听见敲门声,然后连砚推开门就进来了。

    “正说着你,可巧就来了。”秦简示意秦韵不用忙活,自己强撑着靠在床头,招呼着门口的连砚:“子衿,过来坐。”

    连砚看着秦简的脸色,心里顿时“咯噔”了一声,按理说,秦简那被下了毒的药已经没有再喝,怎么这脸色不见好反而越来越差?

    “秦叔叔,最近感觉怎么样?”连砚心里怀疑,脸上却并未有丝毫的表露,坐在秦韵身边,热络的跟秦简说这话。

    秦简听她进来就喊叔,就放心了不少,笑着点头:“没什么事儿,感觉好多了。子衿呀,之前叔叔跟你说的事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连砚有自己的打算跟安排,并没想要经过秦简,不过秦简既然问了,她就把之前的所见所闻以及从王大牙手上拿到证据的事儿都跟秦简大致说了说,也好让他安心。

    “如此说来,你是愿意帮我们了?”秦简舒心的说道:“我果然没看错你。”

    “欧阳陆的事情解决之后,我答应你们会帮掩翠山重新安排出路,但我也有个要求,希望秦叔到时候也能答应我。”连砚看着秦简,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到那时已经尘埃落定,她不可能在沧澜城久留,便只有从秦简这里讨一个承诺,以便她能顺利的带秦韵离开这里,连砚想的周全,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什么要求,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都会答应你。”秦简丝毫没有含糊的意思,他看了眼身边的秦韵,含糊不明的说:“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别说是一个要求,就是十个百个,都没问题。”

    “现在还不到说的时候,到时候我会告诉秦叔的。”连砚说道:“也是小事,只要秦叔答应就好。”

    连砚扭脸想去看秦韵,见她的视线始终落在秦简的身上,也没有太在意,只是视线略过秦韵看到了桌上放着的香炉,香炉里还有余烟飘出,细细袅袅很快就散了个干净,好像从未有过一样。

    秦简见连砚有些跑神像是不愿说的太多,也没有接着问,拉着两人说了些话,又叮嘱了连砚多注意欧阳陆的动向,看着秦简的精神气明显要比之前还要差很多,连砚也不敢多打扰他休息,呆了没多大会儿就带着秦韵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秦韵明显有些闷闷不乐,低头自顾自的走着路,也不跟连砚说话,连砚知道她担心秦简的病,想安慰她几句,可这种事情,总要秦韵面对现实的,照这个样子来看,秦简多半是撑不过今年冬天的。连砚一方面觉得秦韵多做些心里铺垫,真等到那一天也不至于就慌了手脚,可又不想看她独自面对亲人一日日消逝的感伤。

    “你……”连砚稍作犹豫还是上前揽住了秦韵的肩膀:“秦大当家会好起来的,你不要太难过。”

    “我没有难过。”秦韵抬头看着连砚:“我爹当然会好起来的,我只是在想,明明我们已经发现了药中被下了毒,也中断了毒|药,可为什么我爹的身体似乎根本就没有好转,是不是毒|药还残存在体内?要不要换个大夫再看看?”

    见秦韵还能理智的分析问题所在,连砚心里的担忧也稍安,她想了一下才说道:“秦大当家身边的人也查一下吧,我觉得可能不只是药的问题。”她想起了那个香炉,秦简是个粗人,香炉这种东西最多只会出现在秦韵的房间,他对自己还没有细致入微到那种地步。

    “不只是药的问题?”秦韵皱着眉头,百思不解:“那还能是什么问题?”

    “什么问题,我也不知道。”连砚叹了声气:“之前你说的那几个人,我查过了,并没有什么异常,也偷偷的翻过他们的住所,并没有找到有下|毒的痕迹,可见此人心机颇深,行事仔细小心谨慎。”

    “你、去夏叔叔房间看过吗?”秦韵问的犹豫,她不想把这话问出来,在掩翠山夏青山做事周全有度,许多她爹没有考虑到的细枝末节都是夏青山处理的,秦韵不想往他身上想,可连砚那日的话,却总在她脑海里浮现。

    她谁都不想怀疑,可凶手必须找到!

    “没有。”连砚看着秦韵纠结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