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的好处都不要,既不打劫偏偏又有用不完的钱,是从哪儿来的?”小石头动了动胳膊对连砚说道:“大人快把我放了吧,这个大小姐也是个冒牌货,她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哦?”连砚不动反问道:“那毒也是欧阳陆让你下的?秦简房间里的那个香炉是不是也是你放的,那香炉里有什么猫腻?”
“香炉里点的是夺魂香,秦简之前中过火毒,每到冬季都要毒发,你手里的那个不过是个引子,香才是重头戏,那香会在不知不觉之中,跟他体内的火毒糅合在一起,毒发之时跟火毒无异,根本就差距不出来异状。”小石头有些兴奋:“欧阳大人说了,只要秦简一死,掩翠山就是我们的地盘了,这么好的地盘以后就由我来当家,掩翠山藏着的宝藏也会归我所有!”
“宝藏?”秦韵呢喃道:“你害我爹就是为了宝藏?谁告诉你山上有宝藏的?”
“哼!”小石头不屑的哼哼:“不然这么大一个山寨,既不打劫全靠种地怎么可能活的下去?这山上的人都跟秦简是一伙的,带着一笔宝藏突然出现在沧澜,想拥着那笔宝藏在这儿隐姓埋名!大小姐在山上这么久了,难道不知道掩翠山从不收外人吗?这里里外外的人全都是跟着秦简一道过来的旧部,整个掩翠山除了我跟花儿两个是被捡上来的,其余人全部都是跟着秦简的一道搬来沧澜的!”
这话让连砚皱紧了眉头,照小石头这么说,那确实是偷着古怪的,她还想再问就听秦韵说道:“既然你是捡来的,怎么会知道我不是我爹的女儿?谁告诉你的?”
“呵!”小石头摇头,看着秦韵说道:“整个山寨都是秦简的旧部,我是不知道,可你当别人都不知道吗?在掩翠山这是秘而不宣的事实,就连你娘那个灵堂,也是大当家弄来糊弄你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你?谁知道你是从哪儿来的!”
看着秦韵越来越白的脸色,连砚截断了小石头的话:“你说山上都是秦简的旧部,夏青山也是吗?”
秦韵猛然抬头看着连砚,脸上似乎有欣喜之色:“山上都是我爹的旧部?”这就说明,根本就没有人背叛她爹,也没有人背叛掩翠山,他们还是她的叔叔婶婶,还都是她的亲人。这让秦韵稍微好受了一点,原本被搓揉在一起的心,也慢慢的舒展了开。
“夏青山具体什么来路我不知道,只知道秦简很信任他,到沧澜也是来投奔夏青山的。”小石头无知无觉的继续说道:“本来掩翠山也不是现在的山匪,好像是个私塾之类的,夏青山在这儿教书。但是秦简来之后,夏青山就带着秦简火速将掩翠山变成了山寨,而且还做越来越大,一开始总与朝廷作对,黑吃黑的吃了不少的山寨,势力逐渐壮大之后便不干了,肯定是因为有宝藏撑腰才会这么的无所畏惧。”
“欧阳陆是因为贪图所谓的宝藏,才处处针对掩翠山的是不是?”连砚继续问道,眼里的寒光让小石头瑟缩了一下,忽然觉得哪里不对,扭着胳膊想挣开连砚,却被无情的压制了,连砚手上的力道不轻,那一下压的小石头歪牙咧嘴了半天。
“你、你什么意思?”小石头半边胳膊疼的钻心的疼:“别忘了你是欧阳大人的人,这是个山匪窝,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身份?”连砚挑眉看了一眼秦韵:“我什么身份,跟你有关系吗?跟欧阳陆也没有关系!还有,我也不是什么欧阳陆的人,很抱歉。”
说完直接把小石头拍晕了过去,扔在了地上。
“这人怎么办?”秦韵看着地上的小石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她的脑子里现在是一团的浆糊,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思考的余地。
小楼里,秦韵还是一脸的呆滞,看着连砚把还昏迷的小石头五花大绑嘴里塞上东西,扔到床上,才愣愣的问道:“你把他藏在这儿,那你睡哪儿?”
连砚把昏迷的小石头弄回了小楼,说还要再细细的审问一遍,拿到证供才好给欧阳陆定罪,秦韵其实一直有些恍惚,连砚说什么,她就听什么,此刻见人已经被连砚塞进了床底下,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连砚拍了拍手,抖了抖衣裳,才站起来,朝秦韵笑道:“那就请大小姐收留我一晚,等这人醒了,我拿到供词,便将他交给夏先生。之前是我小人之心,误会夏先生了,既然是掩翠山的人,还是应该交给掩翠山来处理。”
秦韵点了点头,又看着连砚,动了动嘴唇问道:“你要下山了?”
“嗯。”连砚眼神柔情似水,牵着秦韵回了她的房间:“早点把这些麻烦事处理了,好安排其他的事。”
掩翠山上下毒之人也找到了,而且连砚最近掩翠山上发生的一切秦简都是知道的,包括之前那所谓的人心涣散和流言蜚语应该也都是秦简有心为之,不然按照小石头的说法,这些人跟着秦简来到沧澜,又隐姓埋名的躲在掩翠山,必然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就真的生了嫌隙,多半也是为了将小石头这个叛徒摘出去。
那秦简安排这些肯定不会是让秦韵来动手,他的目的应该还是自己,连砚眼神暗沉了几分,她越来越摸不准秦简到底是什么意思了,也许她该开诚布公的跟秦简好好的谈一谈。
秦韵闭着眼,耳边是清浅的呼吸声,她悄悄的睁开眼看了下睡在自己身边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连砚拉着她说话,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床上,然后熄了灯,她就睡在自己身边了。
她知道连砚是故意拉着她东拉西扯的说些有的没的,秦韵听了,可其实并没有听进去多少,从厨房出来之后她一直都有些恍惚,脑海里都是小石头说的那些话,她不想听也不想去想,可就是抹不去,每一个字都像是印在脑海里一样,既清楚又带着点针扎一样的痛。
看着连砚输熟睡的模样,秦韵小心的动了动身体躺平,她怕惊醒了连砚,连砚今天小心翼翼的不去触碰这个话题,甚至有意想让秦韵把这茬忘记,可她怎么可能忘记,睁着毫无睡意的眼睛,望着床顶的纱幔,秦韵摸了摸自己的脸,她真的跟秦简长的一点儿也不像,但几乎所有人都说她长的像她娘亲,可却没有一个人告诉她娘亲到底是什么模样。
所以,如果她不是秦简的女儿,那她是谁?为什么他们要瞒着她?
手被人握住,秦韵扭脸就看见连砚半撑着身体握住她的手,眼里毫无睡意。
“我吵醒你了?”秦韵往里动了动,给连砚腾出更多的空间:“睡吧,没事。”
连砚就着秦韵腾出来的位子又往里挪了挪,挨着秦韵的肩膀,拉着她的手,将人虚虚的拢在怀里:“我没有睡,我想让你睡,才故意假装自己睡着的。韵儿,也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呢?”
“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