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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并未看向两人,才赶紧把连砚推开,不耐烦的说着:“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吧。”只是耳朵却有些莫名的发热。

    得了好处心满意足的连砚下山的路上嘴角一直都是微微翘起的,那甜蜜的劲儿让夏青山一路上看了她好几回,搞不明白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又不是半路上捡钱了,何至于这么开心?可能真的捡钱他不知道?

    “连将军有什么好事?”夏青山再一次看着身边的人露出傻笑,实在是有点受不了,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连砚时的场景,那高雅的气质简直是雪山上的白莲,在看眼前身边这位,披着一件半旧的大麾,除了还是那张脸,完全跟雪山之莲不沾边,难道是雪山上的莲花晒干以后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连将军?”夏青山又喊了一遍。

    “啊?”连砚回神就见夏青山一脸探究的表情看着她,有些懊恼自己不该太过放肆,她下意识的相信夏青山是自己人,便跑神了,还跑的很远,想了很多以后知回到京都的日子,当然这个日子里大部分都是关于小韵儿的。

    “夏先生别叫什么将军了,叫我子衿是一样的。”连砚笑了笑:“有点跑神,夏先生刚才说什么?”

    “我见你一路上心情都不错的样子,看样子是有什么好事了。”夏青山说道:“可否说来听听?让我也跟着高兴高兴。”

    这个还真是不能分享的小秘密,就是分享也只能跟她的小韵儿分享。连砚笑着说:“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就是想到手上的事儿马上就能收拾妥当了,便可以回京都,有些期盼而已。”

    听她这么说,夏青山叹了声气:“你可知道为何大当家要我下山助你?”

    不等连砚回答,夏青山便自顾自的说道:“子衿你初来沧澜,许多内情并不知晓。欧阳陆不是善茬,他不会留着与他有二心之人,朝廷派来的人,要么与他同流合污,要么被他抛尸荒野喂了豺狼虎豹。欧阳陆可曾表露过要你与他同流合污的想法?”

    连砚一顿:“不曾。他应该还没有发现我已经知道了他做的那些恶事,对我应该还是没到那种二选一的地步。”

    “多做一点准备总是没有坏处的。”夏青山没有连砚那么乐观。

    他在沧澜待的时间比他们这些人都要久的多,除了欧阳陆他也接触过别的沧澜知州,他们能在这个地方一家独大,欺上瞒下勾结地方谋取暴利,自然不会那么简单,连砚小看了欧阳陆,这才是夏青山最担心的地方!

    下山之后,两人便分开了。夏青山在暗中伺机行动,而连砚则是回了驿站,准备找机会调查清楚欧阳陆的那间密室,等到朝廷的旨意下来,她便可以将欧阳陆绳之以法,彻底的在沧澜斩断他的羽翼,然后将人押入京都审判。

    只是连砚想的太简单了,她并没有料到她送出去的信根本就没有离开沧澜的境界就被人劫了回来,根本别提什么朝廷的旨意!

    欧阳陆一身蓝色的长衫,坐在书房里静静的翻着一本卷宗,面色改色的翻了页才问道:“回来了?”

    手下之人肯定的回道:“回来了,守在山下的兄弟说,一大早是掩翠山那个二当家亲自送她下的山,如今人在驿站。”

    “知道了。”欧阳陆的视线始终都在那本卷宗之上,片刻之后才说道:“既然人回来了,那就动手吧,省的再出乱子,她这次下山,也没打算再与我装模作样,不用再等,就今晚,做的干净利索点,知道吗?”

    “知道。”属下应道:“大人放心。那尸体还照往日处理吗?”

    “不!”欧阳陆放下了手上的卷宗,眼里闪过一抹得意之色:“扔到山脚下,让她带来的人看看,就说是被掩翠山的悍匪乱刀砍死的。连砚带来的那些人虽然不多,但都是精英,可以为我们攻下掩翠山增添不少的助力!”

    “是,属下明白。”

    “明白就去安排吧。”

    欧阳陆摆了摆手,等人走了,才叹了声气。他还没来得及好好表现自己翩翩公子的一面,这连砚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去送死,那他除了成全还能有什么办法?

    连砚回到驿站的第一件事便是副将叫了来,她从京都里带来的这些人个个出挑能干,如果只有她自己一个,那连砚势必不敢冒这么的风险!

    “将军要夜探欧阳大人的卧室?”副将一脸的不可置信,见连砚冲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忙压低的嗓音:“这是为何?”

    “此处不便多说,今夜你与我同去。”连砚压低声音说道:“至于兄弟们那边,也做好准备,将掩翠山脚下的人撤回来一部分,只留小部分在那边随时应对,剩下的人随时听我命令,准备缉拿欧阳陆。”

    “是!”虽然不明白,副将还是坚定的点头。

    “去吧。”连砚拍了拍副将的肩膀:“记住我跟你说的,今晚三更知州府。”

    这个驿站已经不安全了,夏青山说的话,连砚并非没有放在心上,欧阳陆既然防着她,那这驿站里势必也有欧阳陆的眼线,她要速战速决,尽快拿到欧阳陆更多不法的证据。

    掩翠山上,秦韵守着昏睡的秦简焦急的在原地打转,秦简已经昏迷很长时间了,她送了连砚下山,想叫秦简起来吃早饭,可怎么都叫不醒,好不容易喊醒了,不过是迷迷糊糊的样子,甚至看了秦韵好几眼才认出来是她,没说几句话的功夫又昏睡了过去,大夫来了一个又走了一个,没一个能说出点子丑寅卯来,除了开的那些汤汤药药,竟没一个能有些作为。

    秦韵守着秦简,看着秦简灰败的脸色,心里那种不安越发的浓重,秦简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可往年也只是咳嗽吃药避风,她以为今年也一样,可谁曾想,秦简这一病就再没好起来过。再加上之前的那些毒物的蚕食,秦简如今的身体已经再难以支撑,就是秦韵不想去想,不想去看,可也无法阻止,秦简一点点的要从她身边离开的事实。

    她守在秦简的卧房,跟花儿两个一人一个小炉子在外面煎药,秦韵熬了参汤,希望秦简多少能喝进去一些,可到后半夜已经是汤水不进了。山寨里的人听闻了消息,都自发自觉的守在秦简的门外,希望能帮秦韵分担一些,端着药碗出来的秦韵看着门外那些乡亲脸上的忧色,想撑起一个笑脸,安慰他们几句,可到底还是笑不出来,手上药碗原样端进去原样端出来,秦简根本就已经喝不进去了。

    “我爹会没事的,他会好起来的。”秦韵不知道是在劝着自己还是在劝别人,她故作轻松的说道:“大家都回去歇着吧,天怪冷的,大夫也在这儿,不会有事的。”

    秦简此时已经是时日无多的表现了,不过是吊着一口气,这口气随时都有可能就这么散了,秦韵何尝不知道?她只是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