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秦韵仰头偷偷的看了她一眼,见连砚目视前方,压根就没看她的意思,神情也是淡淡的,忽然又觉得有点不太高兴。
都不看她,那撵上来做什么?心里生着莫名其妙的气,脚下的步子就越走越快,像是要诚心把连砚甩开一样,连砚见状,脚下的步子就慢了下来,并没有再追上去,只是望着秦韵的背影,慢慢的跟在她的身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加快了步子的秦韵原本以为连砚会再次追上来,谁曾想视线往身边一瞟,并不见连砚的身影,脚下的步子忽然顿住,扭脸就看见连砚迈着步子缓缓的挪着,看着脚下,像是在数地上的石子一样,秦韵忽然觉得连砚这个样子好像是有些落寞的感觉,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又往回走到了连砚的身边,停下脚步,踌躇着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事情进行的不顺利?我们不是打赢了欧阳陆吗?”
看着脚下的阴影,连砚并没有抬头,只是再次伸手握住了秦韵的手,这一次秦韵没有甩开她,连砚朝她笑了笑才说道:“不是,很顺利,一切都很顺利。”
“那你、怎么不高兴?”秦韵皱着眉头,话问出来又觉得不太对劲,连砚也不是不高兴,她只是忽然就不高兴了,刚才还是高兴的。
“你是不是生我气了?”她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也能猜出来,连砚此刻的不高兴,大约是因为她。
看着小丫头眉头紧皱的样子,连砚在心里无声的叹息,她没有不高兴,只是从她与小韵儿说开之后,这丫头总是有意无意的躲着她,尤其是在人前的时候,这让连砚觉得不太舒服,就像刚才那样,她不过是牵了手而已,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可秦韵就是接受不了,让她深感无奈的同时,又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自古阴阳相合,承嘉并没有女子与女子成婚的传统,若她们两人成婚,必然要面临众人的非议,秦韵,她真的愿意去面对这些吗?
“没有,没有生气。”连砚的笑是温和的,甚至是宠溺的,她拍了拍秦韵的肩膀,以示亲昵的说道:“我怎么会生韵儿的气,只是有些累了,我们回去吧。”
看着面前的连砚撒谎时面不改色的样子,秦韵一把拍开了她的手,也有点生气了:“你骗人!你就是生我气了,生气还不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哪儿做错了?还骗我,连子衿,你太讨厌了!”
秦韵本来只是有点生气,连砚明明就是生她气了,不开心了,还偏要瞒着她什么都不说,等她把控诉的话说完,就觉得自己是真的生气了,她对连砚毫无隐瞒,可连砚,明明生气可还跟她笑,装的那么像,如果不是她看见连砚飘忽的眼神,说不定就信了,这人怎么能这样?
简直,太讨厌了!
越想越委屈,秦韵索性扭脸也不搭理连砚了,大步往前走,根本不在乎身后的人有没有撵上来,不来才好,走了才好!走吧,走吧,才不要她,满嘴谎话的大骗子!秦韵越走越快也越想越难过,她最难过的是,连砚明明就是生她的气了,明明就是因为她不高兴了,可连砚就是不说,她不说,秦韵也摸不到头脑,更加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她不想因为自己无意识的过错让连砚不开心,可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个无意识到底是错在哪里,很憋闷!
吸了吸鼻子,抹了抹脸上滑下来的泪水,秦韵觉得自己很没出息,胡乱的擦着眼泪,大步往前走,越走越快,眼泪也越流越多,走到最后小跑了起来,想快点找个地方躲起来,不想看见那个口是心非的讨厌鬼!
连砚的手被打的有些发麻,可见秦韵当时是真的使了劲儿的,再看那小丫头飞奔而走的样子,握紧了拳头,再次追了上去。只是这次追上去的却不止是连砚一个,在后面的夏青山交代完了俘虏的事情,远远就看见大小姐好像是跟连砚起了什么冲突,他眉头一皱,见大小姐被气走了,便赶紧追了上来。
别人不知道,他可还记着这俩祖宗之前是有些恩怨未了的,虽然最近这些天两人相处的也很愉快,甚至一度破冰言和其乐融融的,但就大小姐那个脾气来说,翻脸应该也是随时都会发生的事,而且那连砚也不是好惹的,恐怕不会纵着大小姐,这俩人小打小闹的就算了,可夏青山担心大小姐没个轻重,真的跟连砚生了嫌隙那就不好了。
秦韵走的快,根本就没有要看路的意思,在自己家里也能走错,跟在身后的连砚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把人拉到了回小楼的方向,无奈的说道:“你往哪儿去?”
“不要你管,你给我松手!”明明是厉声呵斥的语气,却因为带了哭腔,多了几分的沙哑和无助。
连砚一下子就愣住了,她以为秦韵只是发发脾气而已,谁想到竟然就哭了?自己也没说什么吧?忙去看秦韵,果然眼眶已经红肿了,秦韵不是那种经常哭的人,就是哭大多时候也只是假装一下,好让人心疼她而已,这会儿因为控制不住心里那种又气又委屈的感觉,眼泪才不停的往下掉,见连砚过来,又不想看见她,反手去推连砚,可连砚的劲儿比她大,她挣脱不开,到后面都快变成拳打脚踢了,反正就是很气。
明明莫名其妙生气的人是连砚,这会儿却变成了自己,秦韵越想越觉得难受,撕扯着连砚哭的不能行,索性就越发的不讲理起来,不是生气嘛,那就气吧,气吧,气回来才不亏!
“韵儿,韵儿。”连砚拉着她不想伤了,又想抱住秦韵,可又顾忌怕秦韵不愿意被人看见,毕竟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她连牵手都有所顾忌,更何况是更加亲昵的拥抱,让连砚觉得越发的手足无措。
“你走开,不要喊我!”秦韵见撕扯不开,就要故伎重施去咬连砚,可低下头见连砚动也不动的任由她咬,又下不去嘴,只能由着连砚攥住她的手腕,秦韵委屈的眼睛都红了,气喘吁吁的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这人怎么这样,怎么这么讨厌!!
“这是怎么了?”跟过来的夏青山见状连忙分开两人,见秦韵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明显就是很委屈了,抬眼看了看连砚,见连砚眉头紧锁,也是一脸的愁容,一边拉着一个人,生怕俩人再打起来:“好好的怎么就闹开了?韵儿,你别哭,子衿今天累了一天,身上还带着伤,是不是你又任性了?”
“不是,她没有,是我。”连砚开口,动了动嘴唇,又想说什么,到底是没说。
她这话一说,秦韵就不干了,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仰着下巴:“你什么?你、什、么?”她气不顺,说话的时候一抽一抽的,连砚看着一阵的心疼,但始终有所顾忌,不敢动一步,只是放在身侧的手却紧紧的攥在一起。
“夏叔叔,你说,你来评、评理。”秦韵拉过夏青山站在自己身边:“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