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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阴沉了脸,原本想着让诺娜出一回风头,可谁知道这个连将军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眼下看着诺娜孤零零的坐在一边,恨恨的握紧了拳头高声说道:“既然两位将军商量好了,那便请快些吧,我们可都等不及了。”

    连砚轻哼一声,对姚文普做了一个请势,回首朝秦韵眨了下眼,让她安心,然后拔剑就迎了上去。

    连砚使的连家的剑法,那是她打小会走路起就在练的剑法,连家的剑法那是连家几代人从战场从一刀一剑摸索出来的,虽不说招招致命,但这剑法真的不是随便拿来舞着玩的剑法,连砚是真心的想跟他一较高下!

    当下姚文普也不敢大意,他在朝中纵横多年,手上的功夫自然也是不弱的,要是寻常演武场中败了也就败了,权当彼此切磋切磋,可眼下这种场景,他要是真的输给了连砚,别说那只哈巴狗他没地儿找去,就是他这脸都没地儿搁!

    俩人互相拆招,打的是难舍难分,倒是苦了一旁的诺娜。诺娜平时练习的曲子都是特定的旋律,多是儿女情长一般的调调,虽然也练过别的,但都不是她的长项,尤其是眼下如此激烈的打斗场景,诺娜难免就有些力不从心。

    “铮”的一声,琴弦断开,诺娜神情有些茫然,看着指尖的血珠,像是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脸上还有仓皇的表情,看的人也跟着是心中一颤。

    秦韵捏着一个果子塞进嘴里,看着诺娜,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她本来是在看连砚比试,可听着听着就觉得这琴音不太对劲儿,原本是越来越激昂的调子,像是被压抑着一般,按理说这不应该是诺娜会出的错,毕竟她可是号称澜旭琴技第一的,澜旭的琴技就烂到如此地步?连新手都不会出的错,她这个第一也能犯?

    果然,她这边才注意到诺娜的琴音不对劲,那边琴弦就断了,如果秦韵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诺娜有意为之,不然,这可是皇宫里的琴,又不是大街上随便二两银子买回去的,怎么能说断就断?

    她这是,想干什么?

    琴弦已断,按理说这比试也该停下,可两人明显没有分出胜负,姚文普持剑逼近连砚,压低声音带着些许不愤的说道:“连砚,你够了,你一姑娘穿个正经的裙装怎么了?那只哈巴狗死了,你让我上哪儿去再找一个?”

    连砚接了他一招,目光从诺娜身上移开,嘴角一弯:“我不爱呀。不过答应你也不难,姚大人你欠我一个人情就好。”

    “好。”眼下琴音已停,再打下去就显的俩人故意折腾一样,这种场合,要是让人家以为他跟连砚打红了眼,那才真是没法儿交代呢。

    姚文普还没动作,那边连砚就轻飘飘的跃开了,手上的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掉在了地上,“叮当”一声将一干人等思绪都拉了回来,连砚那边投剑认输,却并没有反身回去,而是走到诺娜的身边,看着她指尖鲜红的血,有点出神,她还没开口就听诺娜低声说道:“对不起,是我学艺不精,害你输掉了。”

    “无事。”连砚朝一旁的宫女借了说手帕亲自蹲下替诺娜将手指上的血迹擦干净,反手又递给了那个宫女,眼中带着谨慎的神色,朝她点了点头,那宫女微微颔首,将手帕收起,然后就离开了。

    嘉晋帝垂着眼,看着他们一系列的动作,直到那宫女离开之后,他才站起来说道:“子衿,公主伤势如何?”

    连砚朝嘉晋帝微微颔首才说道:“这、臣不是太医,不好判断,不然还是请太医看看吧,这伤在手上可大可小,请太医看看稳妥些。”

    嘉晋帝叹了声气对乌旋说道:“原本想着是热闹热闹的没成想倒是伤了小公主,朕这心里实在是愧疚,若是大王子不介意,不然就请公主到后面请太医看看可好?”

    乌旋眼里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光,诺娜今天的表演他很满意,都在他的预料之内,连带着那个连砚和嘉晋帝的反应也都在他的预料之内,既然他们看到了诺娜,便不会轻易放诺娜离开,他要做的只是给他们一个适当的时机,那剩下的事情,就都不用他操心了。

    得意归得意,这该演的还得往下接着演。乌旋听了嘉晋帝的话,慌忙仓促的起身,十分紧张的说道:“陛、陛下,不是什么大伤,诺娜怕生,还是、还是跟我回去医治的好。”

    那种表情和语气,像是很怕嘉晋帝会将诺娜扣下一样,他越是如此,嘉晋帝这心里也就越发的肯定,不由分说的就拒绝道:“那怎么能行?诺娜公主琴艺一绝,要是今日因为朕的失误伤了公主的手指,岂不是大事?就这么定了,子衿,你带公主到内殿去,请王太医来看看。”

    话说的不容拒绝,何公公立刻下来领着人就往内殿去了,这人还没走远一群舞女就又上来,乐声和着舞蹈将乌旋与嘉晋帝隔绝开来,便是想再说些什么,也无济于事。乌旋垂头丧气的坐下,脸上始终都是惴惴不安的样子,可是举着酒杯的手却越发的轻快,接连喝了好几杯,只是看在别人眼里,怕也只当他是担心诺娜公主的伤势,这内情也只有知道内情的人才知道。

    至于不知道内情的秦韵就很生气了!

    临走之前是怎么叮嘱的?感情她的话都不是话还是怎么着?不让她跟诺娜眉来眼去的,她可好,没有眉来眼去的,想着方才连砚替诺娜擦拭伤口时的样子,气的冒火,这就差直接给人跪地上了!秦韵愤愤不平的将手上的果子扔到盘子里,端起酒杯就喝了一大口,真是越想越生气,咬着牙想去把连砚打一顿,不知道要跟人保持距离吗?

    保持的是个屁呀!

    酒宴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喝着闷酒的人除了乌旋就剩下一个秦韵,秦韵是瞅着连砚离开的地方就再也不见人回来,心里简直委屈的不能行,这么个地方她又谁都不认识,连砚就这么把她扔在这儿,秦韵越发觉得惶恐不安,尤其是当皇帝以身体不适为借口先行离席之后,场面明显要更加的热络,也更加混乱,尤其总有人打着各种旗号来找她说话的时候,那种不安更甚。

    秦韵不是善于交际的人,她生活的地方都是她熟悉的人,叔叔伯伯婶婶姨娘都是她的亲人,所以她才能轻快活泼,可眼下她实在是就有些招架不住去跟这些个年轻的青年说话。

    那边的黄有为跟几个相熟的大人正说着话,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就看见秦韵身边站了几个世家的少年,而秦韵明显就是应付不来的样子,心里一突,连忙跟人打了个招呼,朝秦韵这边走来。

    这宴会上来的大多都是世家未婚的少男少女,各家也都是默许了允许他们在这种场合交往,毕竟都是门当户对的孩子,成就一段佳缘还能被陛下赐婚,那说出去也是一件顶有面子的事儿。

    可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