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是空的。”拉住连砚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处,秦韵迷茫的继续说道:“他可是皇帝呀,我怎么就突然成了他的女儿?”
就算连砚曾经无数次的跟她讲过关于那个皇帝跟公主的故事,就算她知道这其中的种种内情和苦涩又不得已的原因,可终究无法将自己与故事中的人物联系起来,尤其还是那个在故事中百般受宠的小公主。
秦韵觉得自己是真的当不起。她做惯了小人物,也喜欢平凡似水的普通生活,可突然告诉她,那个故事里,她是主人公,是那个受尽宠爱身份尊贵的昭阳公主,说句实话,秦韵觉得很荒谬,她觉得公主不该是她这样的。
或者,换句话说,秦韵是真的不愿意让自己成为这个身份尊贵的昭阳公主,她不傻,有因有果,如果她只是秦韵,那她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儿,爱自己最爱的人,哪怕是连砚私奔,她也做得出来,那样的秦韵是自由的。
可,昭阳公主是自由的吗?
受尽宠爱身份尊贵的昭阳公主真的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答案是未知的,或者说,这个答案绝对不会让秦韵满意。皇家的公主纵然是再受宠,真的就能容她随心的跟连砚在一起?
这是秦韵内心最真实的写照,当嘉晋帝殷切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的时候,秦韵并没有那种认亲的激动,甚至是有点麻木的,当时脑海里出现的去全是那时在掩翠山之上,秦简讲过的那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那个濮安与小公主爱而不得的故事。
“子衿,我们会成婚的对吧?”秦韵仰头主动亲了连砚一下:“红袍喜褂,合卺美酒,都会有的,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吧?”
如果说有什么是在这场认亲之中秦韵放心不下的问题,那就是强权之下,她与连砚当真是渺小的可怕,尤其是当连砚跪在嘉晋帝面前的时候,那一瞬间,秦韵的心都是揪着的。
当那种君主的威严近在眼前的时候,莫说秦韵只是一个在山寨中长大的野丫头,便是连砚也只能低头,在君主的威严之下,她跟连砚根本就没有一丝丝的选择,皇帝今日给恩宠她得接着,可他日呢?
看着秦韵眼底惶恐和不安,连砚低头吻住了那粉色的唇,她吻的缓且柔,带着无限的深情还放不下的牵绊,良久之后才捧住秦韵的脸,认真的许诺:“我们会成婚,大婚那日你会是最美的新娘,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韵儿,就算是陛下也不能阻止。我不是濮安,你也不是那个传闻故事里的公主,陛下也不是那个皇帝,相信我们好吗?”
故事太过惨烈,以至于她的小韵儿始终都耿耿于怀。连砚说的没错,那个故事里,濮安纵然爱的深情,可到底是少了果断的手腕,若真的走到了那一步,连砚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如濮安那般任人宰割,再者,连砚觉得嘉晋帝应当不至于如此。
陌生的环境熟悉的人,这一夜秦韵虽然心里有事儿,可最后到底还是在连砚的怀里睡着了,她心里的不安和彷徨,连砚都知道,可这不是一会儿半会儿就能解决的问题,秦韵暂时还无法接受这个新身份,想的都是那些不好的事儿和她们以后会面对的阻力,却从未想过那些好的方面。
好与坏都是相对应的,就像秦韵说的那样,作为一个公主,她自然不能任意妄为,可那是一般的公主,秦韵并不是,朝中上下谁不知道昭阳公主流落宫外多年吃了不少的苦,嘉晋帝又一心补偿,在这种前提之下,连砚觉得,就算日后她们的事儿公开了,秦韵应当也不会受到难为。
会被难为的人应该只有她自己,不过没关系,如果问题的关键在她这儿,那就相当与没有问题,连砚相信自己能够解决,然后风风光光的把她的小公主迎娶回家。
虽说第二天不用早朝,可到底是陌生的地方,连砚一早就醒了,她醒了也不敢动,就想让怀里的秦韵再多睡一会儿,等到秦韵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连砚一挑眉嘴角就弯了起来:“醒了?”刚刚睡醒的茫然的样子真的是太可爱了,有那么一瞬间连砚都要以为她会问一句自己在哪儿。
果然,秦韵揉了揉眼睛,然后环顾四周看了一遍之后才小声嘟囔着说道:“我饿了,怎么办?”
连砚这下是彻底的憋不住了,搂住秦韵哈哈大笑起来,笑够了之后捏了捏小韵儿的脸,才说道:“外面有人早就候着了。”笑话,这可是皇宫,怎么着也不会饿着陛下心尖上的公主殿下。
连砚醒的早,可在她醒之前门口就有人在候着了,不得不说还真的是很贴心的,当然这个贴心的前提应该是在正常的情况下,至于那些非正常的情况,连砚也不敢有。
起身拉了件衣裳披在肩上,连砚才开口唤人进来,她早有心理准备倒也没多意外,这毕竟是皇宫,床上那位还是新晋的公主殿下,所以这排场是一定不会小的,但秦韵是压根没有一点点的心理准备。
所以,当她看见一队鱼贯而入的宫女的时候,十分紧张的搂紧了被子,连准备穿衣服的动作都忘了,呆呆的看着那排场,半天无法平静下来,伸着脖子看了看,光是拿衣服的就有七八个宫女,更别说后面还有一溜端着首饰以及从最末尾捧着洗漱用具过来的几个宫女,原本还空旷的宫殿,被这些人很快就沾满了,秦韵甚至还觉得有些拥挤。
不知所措的抬头望向连砚,张了张嘴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就是皇家的排场吗?说实话,她真的接受不了呀!!!这大清早的连衣服都没穿好突然见到这么多人,别说她还跟连砚一起睡的,就算她自己,也受不了呀!!
这些人显然是已经提前训练过的,十分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边恭恭敬敬的先给秦韵行了礼,然后才对连砚说道:“奴婢奉旨伺候连接将军与姑娘洗漱更衣。”
皇家的做派素来如此,连砚倒也没说什么,自己端着茶杯漱了口,就见那边一个在长相十分秀气端庄的宫女对秦韵说道:“奴婢伺候姑娘洗漱吧。”
秦韵还是一脸小白兔样子的缩在被窝里,身上的衣服也只穿了一半,呆呆的望着人家,似乎还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那宫女还特别的懂事的朝秦韵甜甜的笑了下,秦韵有点懵,下意识的就望着连砚,有点不知所措。
连砚果断将杯子放了回去,接过那宫女手上的一应物件说道:“我来就好。”
这边才伺候了小公主洗漱,那边就有眼力见的宫女端着一溜的宫装一字排开,秦韵眨了眨眼睛,小声的问道:“这是挑一件的意思?”
旁边的宫女也笑着解释道:“这边几件是给姑娘准备的,这几件是给连将军准备的,姑娘挑喜欢的试试,要是不满意,奴婢再让人送来。”
“满意,满意